穿越 祖龍無悔 秦王政 第四十七章 威道帝王劍(一)

作者 ︰ 納蘭滿貞

p>第四十七章威道帝王劍(一)

公元前234年,秦王政十三年,嬴政26歲.秦將桓齮攻打趙國的平陽,戰斗十分激烈,秦軍殺趙將扈輒,斬首十萬,仍然沒有攻克平陽。秦王嬴政親赴前線督戰。這年十月,桓齮繼續攻趙,繼續與趙軍在平陽激戰,直到第二年初才拿下平陽。

司馬遷《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十三年,桓齮攻趙平陽,殺趙將扈輒,斬首十萬。王之河南。正月,彗星見東方。十月,桓齮攻趙

注公元前234年,中國春秋戰國時期大事記︰

公元前234年-秦攻趙。

公元前234年-韓非薦秦。

公元前234年-阿育王到薩爾納特。

公元前234年-匈奴單于冒頓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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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櫟陽行宮當晚,天色已經大黑,我剛剛躺下準備休息,隱隱听到外間的女婢低聲輕稟︰「大王,清姬剛剛歇息

心髒不由抖了一下,這時間嬴祖宗來干嘛?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緊張而沒用過,只听到「大王」二字,都能被嚇得腦空無物,神思像瞬結成冰的溪水,失去了所有的活力,不知所措地選擇了最笨的做法,學著野雞受驚時會把頭藏進雪里的樣子,抓起被子,就把自己從頭到腳蒙了個嚴嚴實實。

腳步聲越來越近,躲在被子里的我也越來越緊張,我怕,他是誰?秦始皇啊,真正的老祖宗啊。

史上說他婬虐殘暴,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吧,要沒有點真憑實據佐證他的婬/威,後世再怎麼杜撰也不可能把我中華民族最應該敬佩的人,塑造成那等劣君形象才對。

且不論史上那些最昭著的惡評,單說明兒命喪于他隨性一怒之間,就足已讓我深領其暴,痛定其虐。自從呂梁山下逃跑被擒後,他對我的態度意外地轉向,相較初時確實平易了幾分,可就算如此,也無法抿除我對他的懼畏,特別是確認他真實身份的一瞬間,我只有一個念想懸浮心海︰我,納蘭滿貞要玩完了。

腳步聲停在背後不遠的床邊上,好一陣沉寂無聲。

我蜷著身體窩在被子里,咬著緊握成拳的右指節,直到被子里的氧氣都快被我給耗光了,也不見對方有要走的意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感到自己快被悶死了,窒悶難擋地意識到床邊上站著那家伙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在等著看我會不會真把自己給悶死。

在極度缺氧的情況下,我那不掙氣的腦海里開始浮現出一大堆牢囚慘景,景象里那些人的臉上被迫貼著無數層濕黃紙,直到被活活憋死,才得以露出一張眼珠子已經迸出眼眶的青臉,駭人索魂。

渾身極度冰冷地打了一個惡寒,又開始怕起這種死法來,好丑。

隔著一張被子的對峙,終又是我敗了,就在我求生的本能想探指挑開一個可以透氣的小縫時,嬴祖宗說話了︰「清姬睡了?」

語氣不冷,仿佛在問你悶死了沒有?逼得我後背涼風直冒,心被重鑿,立馬曲回那只還沒來得及挑開縫兒的食指,同時感到身後人伸手過來想揭開捂在我頭上的被子。

我想我一定是犯傻了,竟然固執地死抓著被子,硬沒讓他給揭開,這不是此地無銀君莫踫嗎?

就在我不知如何收場,他口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徹底失去了找台階下的意圖。

「就知道你沒睡

哎,我真是

自己猛地掀開被子,蹭地坐直上身,反倒嚇了他一僵。

我懊惱不己地叼著下唇,狠狠地咒了自己幾下後,才攤平了惱羞的表情,別扭不堪的做完了整理裳容的動作,準備下床給嬴祖宗請安。

說起請安,我還真就沒給嬴祖宗請過,現在想來又是一宗罪,悲淒。

還沒等我下床,嬴祖宗先坐來床邊,阻了我下床的意圖,我愣,跪在床上急急向後退了一尺,被他一記眼瞄,瞄得不敢再退,只得跪坐在原地佯裝泥菩薩狀。

他坐,清淡的眼眸里沒有喜怒,泰然的唇角邊不露情緒,只是無聲地盯著我看了半晌,全無秦始皇應有的嚇人樣子,反而像個鄰家兄長一樣溫和地看著我,這種軟塌塌的眼神……

嗝……嗝……

慘了,都說被嚇到就會停止打嗝,為什麼我被嚇到了,反倒打起嗝來了?

許久,他收回溫和的顏色,抬手沖我的腦袋而來。

白天在廂殿月兌杯,當眾直勾勾地盯著他懼看,晚上還不敬地蒙頭裝睡,綜合起種種,我傻瓜似地以為他要整治我,嚇得雙手抱頭,猛地往雙肩里縮去,閉著眼,皺著眉,等著他這清算總帳的一掌劈下來。

……

片刻後,巴掌聲沒有響起來,反到傳來嬴祖宗用鼻子發出的一聲哼笑,隨後,幾根比滿頭是汗的我還熱乎乎的指背貼上我的額頭,重重地拭過之後,嬴祖宗才不解道︰「怎麼總用這種姿勢接寡人的招,難道清姬認為寡人會動手打女人不成?」

話一入耳,心下一松,原來不是要打我,只是來抿我額頭上的汗。

他的語氣很人性,全無概念里秦始皇的暴戾婬/威可言,突然變得體貼的動作更讓我懷疑自己認錯人了,錯覺得對面坐著的就是個普通人。

總用這種姿勢接寡人的招?順著他的話,我掄起腦細胞就開始狂挖起記憶的篇章,挖得出神好一會,也沒想起己還在什麼時候以這種姿勢接過他的招?或許有吧,在這種隨時準備將命葬于他手上的人身邊,擺出這種防範姿勢應該是很平常的事。

確定了他沒有動手打我的意思,我緩緩放開抱著頭的手,諾諾地從肩膀里把頭伸出來,思路又轉了,一念之間憶起過往,又不經大腦地抬頭對上他那雙慵野的眸子,眼楮里億萬份肯定地回答著他︰閣下的確會動手打女人,我已經被你煽過一記耳光了,盡管是我自找的,卻可以佐證您老人家會打女人,那一晚你還要了明兒的命。

收到我忘我的肯定,嬴祖宗簇了一下眉心,意識到自己不經意的失言,扯了扯唇角,掛出一幅平靜而拈熟的淡笑,像是在斥笑我與他斤斤計較一般。

從未見這張桀驁到野心勃勃的臉上,掛出過這種宛如冰雪淡消融,幽潭映春花的熟捻笑容,一時間竟讓我產生幻覺,誤以為這家伙是言情片里的男主角,笑得那般親切,那麼貼心。

「滿頭都是汗,之前怎不見你真心怯懦過寡人?今天倒是真懂得怕了?」

又來?這家伙怎麼這麼反常?往日的持重淡薄遣散了大半,低磁的語氣竟然夾帶著關切,噓寒得我更感冷意,不禁想問他你有啥陰穢的目的?

哦,他堂堂秦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里有必要和我使陰的,之前經歷還晃在眼前,這一點我倒是不應該過于多心才對。

停止臆過遐思的冥想,抬臉迎上嬴祖宗並未想要答復的眼楮,坦誠地點了一下頭,承認自己確實怕他之後,迎來一雙瞬間降至冰點的眸光,好像我的回答忤逆了他的好意,駭得我馬上低下頭,沒膽再去對上他那雙冷卻的犀利。

心里思道著,之前怕他是因為所歷現實的殘酷,現在怕他是因為我對秦始皇的認識,若要論真怕與假怕,我自認前後都是一樣的怕,不同只在于對秦始皇的害怕里更多了幾分敬畏和由衷而矣。

說實話您老人家不讓,難不成想听我說我不怕你?說出這不怕的假話來您能信嗎?如果你不信再冶我個欺君大罪……哎,怎麼橫豎都不對呢,您這是想讓我扮啞巴嗎?

得了,看來這啞巴的本份是我自己沒做好。

「今日在廂殿清姬為何失儀?」

熟捻的笑容不再,壓人的氣場習慣性地徐徐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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