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悅悅忍住了向前罵趙雅麗的沖動,只是用一雙大大的杏目瞪著趙雅麗,看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站在一旁的嚴峰看不下去了,也听不下去了,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忍受自己的女朋友遭受這樣的眾人的質疑的。愨鵡曉他走到趙雅麗面前,陰鷙的氣息包圍著他全身,眸中帶著代表憤怒的火光,他盯著趙雅麗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這個女人,還有完沒完?」
趙雅麗身體為之一顫,嚴峰眸光陰鷙,他身上陰冷的氣息讓站在她面前的趙雅麗感到不寒而栗,由此可見,嚴峰現在的情緒是何其的憤怒,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只不過念在是這種場合所以一直強忍著。
「你……你……怎麼這麼對我說話,還有沒有大小,我好歹是你的媽……媽!」趙雅麗顫抖地說道,有些語無倫次,她開始對眼前的這個人感到恐懼,感到害怕。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當我媽?」嚴峰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反問道,垂下的手臂緊握成拳,他真的很想動手打這個賤女人,但是在這里卻不能這麼做。
「我……」趙雅麗一時語塞,的確,她不是嚴峰的媽媽,她也沒有資格。趙雅麗的頭開始慢慢低了下去。
「怎麼,說不出口了,你說什麼戒指掉了,我看就在你身上吧!你搞這場把戲到底是想干什麼?陷害悅悅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嚴峰看她一時語塞的樣子,心里非常的痛快,唇角露出一絲冷笑,繼續說道,帶著質問的口吻。
「我……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怎麼會賊喊捉賊呢?嗚嗚,世松,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這麼做!」趙雅麗見嚴峰這麼說,立即反駁道,她的眼淚不知怎麼的流了下來,轉眸看向嚴世松,哭著對嚴世松說道,還想讓嚴世松替她說話。
嚴峰沒有理會她,保持了沉默,轉過身看向嚴世松,看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你真的沒有賊喊捉賊嗎?」嚴世松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口說道,臉上盡是懷疑的表情。還是一副冷冷地樣子。
嚴峰和趙雅麗同時一怔,完全沒有想到嚴世松會這麼說,兩人不約而同地不敢置信地看向嚴世松,但嚴峰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趙雅麗帶著顫音對嚴世松說道︰「世松……,你不相信我,是不是?」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剛才她說鑽戒丟了,他表現得非常冷淡,沒有任何情緒,在那一刻,她就應該想到了。或許她做的那些事嚴世松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說而已。
「也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知道,你一直希望我把全部嚴家家產的繼承權給嚴塵。所以你在背後做了很多事,我不是老糊涂,當年你誣陷嚴峰偷竊,教唆我把嚴峰趕出去,這件事情我其實心里也明白的!只是因為嚴塵還小,她不能沒有媽媽,所以才放縱你!」嚴世松說得很平淡,像是在敘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樣,就像問晚飯吃了沒一樣。
趙雅麗和嚴峰眸光微變,他們的心里同時感到了詫異,嚴峰不明白既然他知道,為什麼還要趕他走,為什麼還要找人侮辱他。
「你什麼都知道,你原來什麼都知道!呵呵,你原來都知道!」趙雅麗不敢置信地一遍一遍地問道。手開始不住顫抖,腳不自覺地退開好幾步,腳一滑,跌坐在了地上。離她近的客人不自覺得退後了幾步,趙雅麗她不想起來了,一滴一滴不停止自眼眶留下來的眼淚和滿臉的淚痕訴說著她內心的不甘和難以置信,為什麼他都知道,為什麼他會都知道。她以為她一直掩藏得很好。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嚴世松拄著拐杖走向前,蹲子,用手用力遏制住趙雅麗的下巴,唇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
「嗯……」趙雅麗悶哼一聲。
「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你那個戒指到底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我不知道,但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在撒謊!」嚴世松依舊還是那副冷冷的口氣。
「你就這麼相信他們,我是你妻子,十幾年的情義就這麼薄嗎?你為什麼不去問問悅悅,或許真的在她那里呢?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趙雅麗還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嚴世松一愣,勾唇冷笑道︰「好啊,我就讓你如願!」
嚴世松松開遏制趙雅麗下巴的手,起身,對悅悅說道︰「悅悅把你的包給我!」
悅悅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還是怯怯地把包給了嚴世松,剛才的嚴叔叔真是太不一樣,不過悅悅喜歡這樣的嚴叔叔。
嚴世松拿起包,拉開包的拉鏈,走到桌邊,把悅悅包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這是所有客人都靠攏過來,想看看嚴世松到底想干什麼,嚴世松翻了一遍悅悅的東西,沒有找到那枚戒指,他笑著轉眸微低著頭對坐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趙雅麗反道︰「你看,沒有吧,悅悅是個好孩子,怎麼會偷藏你的戒指呢?」
趙雅麗看著嚴世松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竟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接著艱難地爬起來。沒有人敢上前扶她。
嚴世松知道她起來要干什麼,沒有叫人阻止她,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的動作。
反而是悅悅,看到趙雅麗起來,額頭都冒出了少許冷汗。
她走到桌邊一件一件地翻著悅悅的東西,把錢包翻開來看,小包也翻出來仔細地看。翻完錢包,翻手機袋,打開看了隱形眼鏡盒,又打開看了梳妝鏡子盒。這樣一件一件地看著。
而在一旁的悅悅看著她一件一件地翻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心開始變得忐忑起來,嚴峰那天送給她的戒指和趙雅麗的那個戒指簡直一模一樣,而那個戒指剛好就放在化妝盒中,包裝戒指的盒子已經被她扔掉了,而化妝盒中只有一枚戒指呀!如果被趙雅麗找到,他們看到那枚戒指不會說是和趙雅麗的那一只是同一枚吧,這樣她不是真成那種撿到東西不還的人了,她就算有十張嘴都說不清呀!
悅悅這樣看著趙雅麗一遍又一遍翻著那些東西,她每翻一下,悅悅的心就顫抖一下,心里默默祈禱,不要讓趙雅麗找到那枚戒指,可惜趙雅麗她還是在化妝盒里找到了那枚戒指,那枚戒指和趙雅麗的一模一樣。
當趙雅麗找到那枚戒指之後,悅悅徹底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當趙雅麗拿著那枚戒指舉著老高,對嚴世松問道︰「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我問你這是什麼?」趙雅麗的眸光中閃現著得意的色彩,她終究贏了。
嚴世松眸光微變,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轉眸看向悅悅,眸光黯淡,有些失望對悅悅問道︰「悅悅,我以為你是好孩子!」
悅悅連忙解釋道︰「叔叔,不是這樣子的,爸爸媽媽,你相信我,事情不是這樣子的,這枚戒指是我自己的呀!是嚴峰送給我呀!」悅悅解釋得很慌,害怕他們不相信她,盡管自己沒有做錯事,但是經歷了上次墨明的事情之後,她開始懷疑了,沒做錯就真的可以理直氣壯嗎?真理真的會站在正義這一邊,她害怕還會出現上次那種狀況,她真的好害怕!
而盛鳩添和朱雅蓮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眸光也變了變,臉上也露出了詫異之色。
趙雅麗拿出那枚戒指的時候,所有客人中又有了躁動,那些客人開始了小聲議論。
「是這枚戒指,真的是這枚戒指額!」
「那戒指真的是悅悅拿的額!」
「平時也沒看出她是這樣子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是呀,怎麼會這樣,悅悅怎麼是這種人呢?」
「夠了,在嚴氏工作的,如果再嚼舌根,我要他滾蛋!」嚴世松非常憤怒地說道,悅悅就算真的有錯,也不應該由他們來議論
嚴世松這麼一吼,那些客人立馬安靜了下來,畢竟誰也不想被炒魷魚!
「爸爸,盛伯父,盛伯母,悅悅不是這樣子的人!」嚴峰沖上前來為悅悅辯解,情急之下「爸爸」兩個字月兌口而出,是發自內心的月兌口而出。
嚴世松眸光一亮,激動地說道︰「你叫我什麼,你叫我爸爸,我听到了,沒錯,你叫我爸爸!」這十幾年來第一次听到他叫他爸爸,真好,他叫他爸爸了!好久沒有听到他這麼叫他了。
嚴峰一怔,這才明白自己剛才已經叫他爸爸了,其實這十幾年來他一直想叫爸爸,只是強烈的自尊心讓他無法開口,現在終于開口叫了他一聲爸爸,他卻不知道心里應該是什麼樣的感覺。因為悅悅現在被人冤枉了,他沒有時間考慮這麼多,現在的他只想還悅悅清白,這個戒指的確是他送給悅悅的呀!怎麼會這麼巧呢?該死的他居然給悅悅買了和趙雅麗一模一樣的戒指,真是該死!
嚴峰緩過神,對嚴世松說道︰「爸爸,悅悅這枚戒指是我送給她的,我不知道趙雅麗也有一只這樣子,所以我看著很喜歡,加上悅悅比較喜歡藍色所以我就買了這個藍色水晶的鑽戒。」嚴峰一字一句地解釋道。
嚴世松相信他,很想開口說相信他,但是其他人不會信。這時的他只能選擇沉默。
「爸爸,你不相信嗎?我說的是真的!」嚴峰見嚴世松不說話,知道他不相信,也知道就算相信也沒用,其他人不會相信,可惜沒有帶當時買來時那珠寶店開來的發票,只好這麼對嚴世松說道,帶著哀求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