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這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待著的。」驀地,那人將手中的瓷杯放下,竟是緩緩的轉過身來。
他的雙眸好似蒙上了一層薄霧,迷離似乎帶著些茫然,看似在望著白清歌,卻又讓人覺得他的雙眸並沒有焦距。
只見這人細眉如柳,眉眼如畫,精致白皙的肌膚看上去吹彈可破,雋秀如仙。就算身上穿著的不過是一襲布衣,卻仍舊遮掩不住他一身清冷傲骨的氣質。♀
說是墨雲染的師父,白清歌一度以為應該是一名年過六旬的老頭,又怎麼會想到竟是一名如此俊俏如仙的男子?況且,看上去似乎沒大墨雲染幾歲。
不過,既然有一技之長,優于墨雲染的,自然能夠為師。
「那要怎麼才能夠待在此處?」白清歌不禁問了一句,只見這人神色清冷,語氣淡然,帶著幾分傲氣,「雖說你是富家千金,但既然有手有腳,便是能夠干活吧。♀」
「哈?」白清歌嘴角一抽。干活這兩個字她肯定認得,可是,她都懶習慣了,想讓她干活,怎麼可能?
「嘛,你是想說我要在這里干活抵伙食費住宿費電費水費麼?」還未等那人說話,白清歌又是續道。
這一連串的說出來,倒是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墨雲染在旁邊微微一怔,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白清歌說這話的意思。
可那人卻是低斂著長睫,「難不成你以為我這里是可以讓你白吃白喝白白住在這里什麼都不用的麼?」這句話出來,竟然連大氣都不喘一口,連停頓都沒有。
臥槽!遇到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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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這墨雲染有時候能夠回上她一兩句,敢情是有這麼一個師父。整日被這個師父燻陶著,雖然學不了全部,但起碼也會有點抵抗力了。
「還是說,你想要下山去尋個房子住上一生一世?若你有那麼點銀兩,指不定還能開個小館子,過上一輩子。只是,就你如今的局勢,你身上的銀兩,你自認為能辦到這一切?」那人又是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悠悠的說道。
白清歌第一次被噎得一句話都回不了,誰讓這個人說的都是死穴,她白清歌的確沒有辦法做到這些,所以,目前也就這里最安全,最省錢,最能從長計議。
可是,被人說出死穴,肯定會隱約有些不爽。
「只是我有個條件。」白清歌要求並不高,她的條件就那麼一個,反正都被人說中了,她沒辦法反駁,那就只能提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
那人輕輕一挑眉尖,「哦?不妨說來听听。」他沒料到這白清歌寄人籬下,竟然還敢提出條件來,便是起了些興趣听听。
「我的要求並不高,睡覺睡到自然醒就好。」她覺得自己這個要求真的不高嘛,不就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有什麼關系呢?
「這條件還算可以。」那人嗓音清冷的回道,白清歌沒料到他竟然那麼好說話。
只听他又是續道,「但是,你若能以天為被,以地為榻,我便讓你睡覺睡到自然醒。」
我勒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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