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爵轉身從一個小門出去了,百合不看也不听豹子的聲音,如果被它吃掉應該不會太痛苦,它可是捕獵高手,應該一下子就可以咬斷咽喉吧。
百合索性躺在了地上,她累了,哪怕是要死了,她也想死前好好歇歇。
爸爸,哥哥,以及那陌生的媽媽,這一世的緣分就到此了吧。
她合上眼,長長的羽睫掛著晶瑩的淚。
自從遇到了歐陽爵,她的人生糟糕得更徹底了,也許是前世欠了人家。
歐陽爵把她一個人留在鐵籠外很開心的回了二樓,他確定豹子是傷不到百合的,那個籠子鎖著呢。
要好好的嚇唬她,像個沒教養的野丫頭敢拿刀傷他。
給自己的傷口消毒,以後必定留疤了,缺了那麼大的一塊肉。這麼完美的身材就被這個臭丫頭給弄了個疤,對著鏡子看了半天,他想也許可以在這里紋身修飾一下。
這時候的歐陽爵不禁想到了百合胸前那朵百合,一個小女孩還去紋身,真是膽子不小。
他自以為那是紋上去的,卻不知那朵開得妖嬈自信的百合花是她出生時候就有的。
回到臥室,壞小子依然安然睡著,歐陽爵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它。
望向亂糟糟的床,可是他不是自己換床單的人,先對付一晚吧,明明可以去別的臥室,還裝作無處可去的樣子。
枕頭上放著本化學書,他在準備扔出去之前還是翻開了扉頁,原來她的字可比人漂亮多了,不是很娟秀,居然透著瀟灑豪氣,不都是字如其人嗎?一點都不準,歐陽爵把書扔到了垃圾桶。
然後自己躺到了床上,嗅著枕頭上還留著的洗發水味道和被子上淡淡的百合香,一種舒心的感覺從腳底升起,真是種神奇的感覺。
心情舒暢了許多,不像剛才那麼悶了。
這狀況類似嬰兒寶寶新換了干淨的尿不濕。
開始他還在想象那個丫頭在地下室嚇得膽戰心驚的畫面,漸漸困意襲來,摟著被子就睡著了。
新的一天來了,可惜不是艷陽高照,仍是雨天。
他懶懶的伸個腰,突然想到了百合。沒有洗漱就去了地下室,他想听听她的求饒,如果效果還滿意就把她帶上來。
吹著口哨歌他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可到了鐵籠前,他傻眼了。
豹子從籠子里出來了,門是怎麼打開的,他慌亂極了的圍著籠子走了一周,百合沒了,確實沒了。
歐陽爵看著懶洋洋躺在地上睡大覺的豹子,它這副樣子可真是吃撐了的反應。
難道是她自己給豹子開的鎖,不會真是活夠了吧,還是相信了自己說的已經把他哥哥喂了豹子。
可地上也沒有絲毫的血跡,豹子怎麼吃得這麼干淨,歐陽爵內心里不相信她死了,她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他靠著籠子的鐵欄桿坐下,忍不住盯著門看,這個門她是逃不出的。
怎麼回事,她真的死了嗎?
他心里有個聲音明確的告訴他自己,不想那個丑八怪真的死掉,他不要她死掉。
此刻的心怎麼這麼空,這麼不自在。
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可是不少,可為什麼對這個女孩兒關注過多?感受過多?
豹子醒過來,看到歐陽爵,就很諂媚的過來撒嬌,蹭頭。
「你真的吃掉她了嗎?」他問著听不懂人語的畜生,希冀得到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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