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甜玉瞪大了眼楮,不可思議得看著在酒精作用下不停掙扎著理智的男人。
「可是…可是你需要照顧。」女孩紅著臉系上紐扣︰「我不是你的妻子麼?難道照顧你——」
「子騰…。」杜辰楓搖搖晃晃得撥通了電話︰「我在玉茗軒,你給我過來接小甜…。」
電話那端傳來的竟然是杜月生獅吼般的怒斥︰「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又酗酒!」
汪甜玉嚇得一個機靈,驚恐得看著咆哮手機。
杜辰楓倒是滿不在乎︰「爸…我沒喝…你叫子騰接電話,讓他帶…帶小甜出去兜風!」
半個小時以後,杜子騰敲開門。
汪甜玉不知所措得看著他,弱弱得開口問一句︰「他以前…也經常這樣麼?」
「這次算好了,上回抱著我哭…哭得我心里一軟,差點就把他推到了!」杜子騰抱著手肘,若無其事得笑說。
「你正經一點好不好。」汪甜玉氣鼓鼓得瞪了他一眼。
「這次又死了個什麼人?」杜子騰看著已然昏睡過去的杜辰楓,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回一個肝癌晚期的年輕人手術失敗,足足一個星期沒跟家里說一句話。爸漸漸得也想開了,他不說話就不說話吧,只要不喝酒什麼都好說——」
「呃。一個要考大學的男孩子。」汪甜玉的心收緊了一下。
「就因為這,爸反對他當外科醫生比反對我同性戀還嚴重。已經幫他在省廳衛生局找了待遇優厚的職位,但他堅決不肯去——」杜子騰眯著眼楮︰「小丫頭,如果你不希望他有天突然喝死掉,自己落得早早守寡的話。就得想辦法幫他解決這個心理障礙,這責任可是任重道遠啊。」
「呸呸呸!大過年的死什麼死!」汪甜玉要不是因為夠不著他,早就跳起來給個栗子爆了。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杜子騰眨眨眼楮︰「我家人都有胃病,本來就不能多喝酒的。前年他有次喝出急性胃穿孔,吐血吐到休克。送來醫院的時候被人家下病危通知——說能救他的人只有他自己。靠,你知不知道我跟我爸當時把槍都掏出來了,逼著全院最好的主任醫師戰戰兢兢得給他做了手術——」
「啊?!」汪甜玉著實嚇了一大跳︰「不會這麼嚴重吧!」
「咳咳,夸張了。」杜子騰一攤雙手,推開門︰「走吧。」
「我不回去!我要留下照顧他——」汪甜玉搖搖頭。
「他叫我接你回去,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看到這幅難看的樣子。」杜子騰推著汪甜玉的肩膀。
「放心,這里的人都認識他,會照顧好他的。」
「我還是想留下…」汪甜玉的抿了抿嘴角,床上的男人已然酣醉入夢。他偶爾輕挑眉頭,偶爾又艱難得吞咽動作,那樣子不由得讓女孩油然心疼。
「那隨便你吧。」杜子騰為難得聳了聳肩︰「不過你媽媽跟我爸爸因為下棋吵得不可開交,我出門的時候他們剛剛掀翻棋盤——還有樓上住了四十幾個孩子,平均每個孩子起床撒一次尿你覺得你媽一個人能顧得過來麼?」
「呃…」汪甜玉差點忘了這茬,今天剛把孩子們送過來,萬一半夜這個哭那個叫的阮媽媽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如何招架得住呢?
「那…他在這里真的沒事麼?」汪甜玉轉身出門前又略帶不舍得回頭看了一眼。
「別舍不得啦,他是你丈夫…來日方長嘛。」杜子騰把女孩推了出去。
就在兩人駕車離開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一輛停在玉茗軒好久的紅色法拉利緩緩的搖下車窗。
沈梅溪得意的臉上掛著詭秘的笑容,她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小萌啊,你過來吧…今天醫院那邊給我透露消息,阿楓剛剛死了一個病人。我就猜今晚是個好機會——」
「什麼?那野丫頭,得了吧!家里放了三四十個豬崽子,她哪有心情過來看著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男人呢。」
「恩,我等你。」
汪甜玉勸好了爭執不休的兩個老冤家,又給失眠的女孩們講了故事,送尿急的男孩們排隊上廁所。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凌晨兩點了。
伸手拂過空蕩蕩的床鋪一側,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想念杜辰楓。
就在這時,突然被手機鈴聲嚇了一大跳。
「誒?宋大夫?」汪甜玉听出是宋清平的聲音,倒是驚訝了一下。
「哦,我想問問阿楓怎麼樣了…」宋清平的聲音听不出語氣,但似乎有點別扭。
「放心,他只是喝醉了,在那個叫什麼會所——」
「玉茗軒…」
「對!」
「那你們在不在一起?」宋清平停頓了一下,突然問出讓汪甜玉覺得十分莫名的問題。
「我回家了…阿楓叫他弟弟來接我的…」汪甜玉也不想多解釋家里有很多孩子什麼那麼復雜的情況,于是只推說家里有事。
「哦…那他的手機在身邊麼?」
「我給他了…」汪甜玉越來越納悶︰「宋大夫,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是不是剛才打過阿楓的手機。我走的時候他已經睡了,應該不會接听的吧。」
「恩…沒什麼…」宋清平匆匆關了電話,只留下汪甜玉一人莫名其妙得站在床前眼皮子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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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猜到宋清平打電話來欲言又止的原因——是因為他先打杜辰楓的電話卻是另一個女人接的的親,抓住給貓咪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