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杜銘川交代丁少安再好好考察一下主題酒店,錢的事先不管,把項目策劃方案弄出來再說。丁少安叫他放心,孫娜的事情有消息再和他聯絡。
回家的路上,杜銘川坐在出租車里發動了靈覺。沒有帶蠱靈石,他的靈覺依然存在,並且範圍至少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了。他不知道九公的靈覺範圍究竟有多少大,自己現在應該不會差多少,只是靈力沒有多少進步。杜銘川知道這是需要時間去凝煉的,這段時間最要緊的事情就是鍛煉靈力了,要想在兩個月後的那場賭球中勝出,只能靠這個辦法。
午後的道路不怎麼擁堵,出租車開得飛快,兩旁的景物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快地後退,但在他的靈覺當中卻感應得清清楚楚,沒有漏掉一花一草,就好像在放電影一樣。路邊走過的美女火辣的身材自然也逃不過他的「法眼」,他甚至「看到」了其中有一個短裙辣妹居然沒有穿內褲。
當然,這種「看」並不是真的和眼楮看到的一樣,所以也沒有勾起什麼念頭。而且他還可以控制,有些不想看見的東西,就只會一閃而過,不會在腦海中留下什麼印象。這還真是種偷窺的好方法啊!杜銘川又不禁慚愧起來,師父教給他神奇的本事,他居然想到了偷窺這麼齷齪的事情。
回到住所,他略作休息,便拿出了飼蠱盒,去感應冰蛾的狀態。冰蛾很听話,在靈覺的指揮下做出各種快如閃電的動作。他覺得是時候了,打開盒蓋將冰蛾放了出來。
只有半截拇指大小的冰蛾看起來晶瑩剔透,身體里散布著一層淡藍色的光暈,展開的翅膀更是透明到幾乎看不出來。這看起來簡直就是一件完美的水晶雕件,要是不知底細,誰能想到這家伙能輕易要了一個人的性命?
杜銘川灑了一點水在桌子上,讓冰蛾停在水里,水面沒有任何變化。他又嘗試著用靈覺發出了攻擊的指令,就見那水面忽然就凝成了薄薄的冰塊。他現在可以肯定只要不攻擊,冰蛾是沒有危害的,怪不得烏龍當初可以隨身帶著。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在訓練這只冰蛾,控制這麼快速的東西對他的靈覺是一種考驗。他現在的靈力太微弱,這只危險的蟲子必須要控制得十分純熟才行,否則一旦失控,他可沒辦法像九公那樣可以用靈力去搏殺。
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起電話問道︰「你好,哪位?」
「是我,听出來了嗎?」電話那頭傳來熟悉而又嬌媚的聲音。杜銘川立刻想起那柔軟的腰肢和豐滿的翹臀,一陣奇特的異香似乎連空間都阻隔不了,仿佛從電話里飄了出來,在身邊彌漫。
他吸了吸鼻子,回道︰「樓老板,你好!找我有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嗎?」樓蘭的聲音顯得有些嬌媚,「請我喝一杯總可以吧?」
杜銘川以為只是玩笑,便說︰「可以呀,只要你有空,我隨時奉陪
「那就好,我在你小區門口,你下來吧!」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樓蘭就已經掛斷電話,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杜銘川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窗外,城市的燈火絢爛光輝,卻掩飾不了已經漆黑的夜色。他倒不奇怪樓蘭會知道他的電話號碼以及住址,只是這麼晚了,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怎麼會跑到自己家來?
換好衣服下樓出了小區,就見到一輛白色保時捷停在路邊。樓蘭穿著一身米白色性感妖嬈卻不失高貴的休閑套裙,靠在車邊,修長的腿交叉著,雙手輕輕支撐在車頭,笑意盈盈地看著走過來的杜銘川。
杜銘川打招呼道︰「樓老板,我們去哪兒?」
樓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說︰「隨你呀,說好了今天你請客
杜銘川鑽進車子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笑著說︰「女士優先,還是你選地方吧,只要我付得起錢的地方就行他本來想說去山居吟茶樓,不過轉念一想樓蘭這樣妖媚的女人或許不喜歡那種環境,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樓蘭用縴細的手指扭動車鑰匙打著火,道︰「那我們就去酒吧坐坐吧
車子發動很快就將路邊的行人遠遠甩在後面,杜銘川下意識地發動靈覺,感應周圍的一切,然後便感覺到了樓蘭豐滿勻稱而又柔軟的身體。他心里默念著孔夫子非禮勿視的格言極力克制著收回靈覺,還是忍不住扭頭瞥了一眼低胸領口那一道深深的溝以及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下露出的大腿,嘿嘿笑著說︰「你穿成這樣去酒吧,就不怕哪個不開眼的小子上來調戲你?」
樓蘭咯咯地笑起來,說︰「正好給你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呀!」
「你就不擔心萬一我喝了酒稀里糊涂也變得不開眼了?」杜銘川不懷好意地說。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樓蘭笑得更厲害了,臉上就像綻開了的花兒,身上那奇異的香味也似乎越來越濃。杜銘川忽然想起了第一次遇到蘭珠蘭劍時,那朵差點要了他的命,最後卻解了蛇毒的血蝶妖芝。
想起血蝶妖芝和火頭青,他便不敢再開玩笑了,系好安全帶端正姿勢,繼續用心鍛煉起靈覺來。
樓蘭突然問道︰「你胸口這個是什麼東西?真漂亮!」
杜銘川出門的時候就把冰蛾當飾品一樣放在了胸口,這東西晶瑩剔透像極了一顆水晶扣。他本以為這樣不太惹人注意,沒想到樓蘭一眼就看到了,說︰「一顆玻璃扣而已,好玩的
樓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你一個大男人帶這個多別扭,不如送給我吧
杜銘川愣了一下,沒想到樓蘭會對一顆扣子感興趣,尷尬的道︰「這個……這個不值錢的玩意兒,你要是喜歡我下次找個好的送給你
「算了,君子不奪人所愛樓蘭腳踩剎車,將車停在一家叫爵士的酒吧門口,提醒杜銘川,「這地方雜的很,一會要真遇上喝多了的色鬼,你可得保護我
杜銘川笑道︰「你應該帶幾個保鏢在身邊的
「那你就當是臨時客串一回保鏢吧樓蘭把車鑰匙塞給杜銘川,「保鏢兼司機
進入酒吧,樓蘭靠在吧台上點了一杯馬丁尼,然後問杜銘川︰「你喝什麼?君度還是威士忌?」
看著調酒師雜耍般的翻轉著瓶瓶罐罐,杜銘川實在不明白這樣做對酒的味道有什麼幫助。他喜歡正宗的農家原釀的米酒,靜靜地沉澱出來的濃濃的香味醇厚而持久。在溪頭村的時候,他就經常喝這種酒,尤其是闊哈釀的酒簡直就是一絕。只可惜這個一念之差走錯路的人終于在最後一刻醒悟,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山里再也吃不到他做的絕味的燻肉和誘人的美酒。
「我來杯冰水就行了,等會兒還要給你當司機呢杜銘川不想喝酒,便隨口敷衍了一句。
這里的酒水都不算貴,這讓他原本擔著的像樓蘭這種有錢人會不會一頓酒喝掉他一個月工資的心放了下來。
酒吧里放著舒緩的薩克斯,成雙成對的男女們躲在各個角落里親親我我,而那些單身男人則用賊溜溜的眼光四處搜索女人的蹤跡,一旦發現有落單的,就會像蒼蠅一樣盯上去,假裝優雅的請對方喝上一杯。
從樓蘭一進入酒吧,就吸引了不少眼球,只是礙于她身邊站著一個挺俊的小伙,除了羨慕和嫉妒加上一臉好花讓豬拱了的不屑,還沒有哪個直接上來搭訕的。
這種狀況沒有持續多久。酒吧里的人進進出出,但出去的總沒有進來的多,時間越晚聚集的人就越多。一個留著長發的男人走到吧台邊坐下,干淨的白襯衫敞開了幾個扣子,露出不知道什麼圖案的紋身,脖子上掛著一串很粗的金項鏈。
這人用手捋著頭發,晃動著手腕上金燦燦的勞力士手表,對樓蘭說︰「尊貴的女士,原諒鄙人的冒昧,能請你喝一杯嗎?」
這個穿著打扮還沒強彪有品的混混,居然說出這麼一句不倫不類的話來,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讓杜銘川差點一口酒噴到對面酒保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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