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彪最近過得有點煩。申大的地盤丟了,同時也丟盡了面子。要是按自己的脾氣,早就糾集手下打過去了。上次擺了一道卻沒把青蛙和杜銘川搞定讓他耿耿于懷,這事本來設計得天衣無縫,他原本還有後招,不但能把申大的地盤弄回來,還順便讓死對頭青蛙從此翻不了身。可沒想到衛華橫插一杠,楞是把他們給救了,他後面的計劃自然落了空。好在背後的金主還算守信,這事沒成功錯不在他,金主按照約定付了他一百萬,這讓他足以逍遙一陣子了。
為了地盤的事,兄弟們已經群情激奮,有些人開始對強彪有了不滿。但他能怎麼辦?老譚已經發話,要是再鬧事,只怕連老北站他都呆不下去了。而且眼瞅著仙女湖那塊肥肉很快就要到手,申大的地盤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他當然不會告訴手下仙女湖的事情,那是政府重點開發的旅游和文化產業新區,也是申州的富人區,還沒哪個出來混的敢到那地方惹事。要不是龍騰集團的少爺連正星拍著胸脯保證,強彪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他早就決定,除了幾個心月復之外,別的人一個也不帶到仙女湖去。他要重新打造一片天地,再不是打打殺殺,以後他強彪就是個正經八百的商人。
煩躁的時候,強彪就忍不住去找小紅,可小紅這騷女人混的那個桑拿中心在申大的地盤上,去一次兩次還行,老去的話總歸惹人笑話。他最後心一橫,干脆出錢把這娘們給包了算了。
當大把的鈔票扔到小紅眼前時,這女人二話沒說,拎著小包就跟強彪來了老北站的兩居室里住了下來。這房子是強彪很久以前買來專門為了包養情人的,前後住過不下二十個女人,曾經還有兩個女大學生同居一室為他服務,直到大學畢業才搬走,而他只不過每個月給他們幾千塊的零花錢。不過小紅的價格可要高出很多,不然人家也不願意從桑拿中心出來。強彪每次都感慨現在的物價漲得厲害,小姐都比以前的大學生貴了!
杜銘川按照青蛙給的地址走進了小區的單元樓,從電梯出來找到對應的門牌號,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靈覺中馬上傳來了女人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以及一個男人粗重低沉的吼聲。他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緊接著就「看見」了強彪赤著上身,抖動著一臉的橫肉,手拿皮帶抽打著的樣子。房間里擺放著一張掛滿紅繩的床鋪,一個女人一絲不掛地綁在紅繩上,身上被皮帶抽出一條條鮮紅的印子。
直到看到小紅臉上那看似痛苦的表情中居然還帶著一絲滿足感,杜銘川才確定這只是一種游戲。他皺了皺眉頭,沒想到會遇到這麼一幕,這時候進去難免有點尷尬。他是來對付強彪的,卻沒想過怎麼處理這個女人。
猶豫了片刻,他決定先讓跟在身邊的黎婷婷進去,然後利用靈力凝聚出她的虛影,就算強彪不嚇壞,至少也能把那個女人嚇暈過去。
房門的保險鎖已經鎖上,他仔細感應鎖芯和鎖簧。這種防盜門的鎖做得很精致,一般盜賊很難打開,但鎖具越是精細,所需要撥動鎖簧的力量就越小,難度只在于對齊的精確度。杜銘川的靈覺無孔不入,靈力的大小也恰好可以將鎖簧撥開。
鎖止片被輕輕頂起,杜銘川握住把手一轉,門就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了。他走進客廳站定,小紅噢噢的叫聲清晰地透過緊閉的房門傳了出來。
門阻擋不住無形的東西,黎婷婷在靈覺的驅使下穿門而入。杜銘川正打算用靈力讓她現形,卻突然感覺這小鬼身上爆發出一股強烈的陰煞之氣,帶著沖天的仇恨,朝強彪撲了過去……
杜銘川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沒有**完整思想的小鬼無法作出復雜的判斷,眼前的畫面像極了她臨死前的一幕,殘留在天地間的一絲怨念被激活,引動周圍全部的陰煞之氣聚集到她的身上,閃電般撲向強彪。
強彪正揮動手里的皮帶,突然就覺得呼吸一緊,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渾身上下頓覺冰涼,接著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杜銘川一把推開房間的門,走到強彪身前盤腿而坐,用靈覺護住強彪的心脈,緩緩將他身上的煞氣排出體外。黎婷婷已經恢復成來時的樣子,安靜地飄在房間的角落里,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杜銘川才知道小鬼也會受刺激。許多凶宅鬼地的傳說,也許都是人們做了某些不該做的事情,刺激了游蕩在世上的某些怨靈才會發生的吧。
強彪的身體沒有大礙,但陽氣受損,以後恐怕很難再雄起了。杜銘川看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就索性不去管他,轉頭去看小紅。
小紅雙手被高高吊起,胸前和一條半吊著的腿上綁著紅色的棉繩,另一條腿直直的踩在床上,脖子上拴著一個帶著長長鐵鏈的黑色項圈,喉嚨里發出「嗯嗯」的喘叫,眼神迷離渙散。杜銘川一看就知道她一定是吃了藥,怪不得被皮帶抽打也不會疼痛。他用靈覺仔細一搜,就在牆角的櫃子里找到了這種令人致幻的白色粉末。
想起過往種種,再看看強彪眼前的所作所為,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燒,現在是到了算賬的時候了。他拿出電話撥通丁少安的手機,這種事情怎麼能少了少安呢?他因為強彪而受過的罪比自己還要多上許多,光吳小麗被綁架那次就差點讓他瘋了。
丁少安到了以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切,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里蹦出來。他知道杜銘川在電話里說的地址就是上午青蛙查到的強彪的房子,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火急火燎的打了一輛出租車,加錢讓司機闖了兩個紅燈,這才在半個小時內及時趕到,沒想到進門看見的是這麼一幕。
「你怎麼辦到的?這家伙沒死吧?」丁少安用力咽了下口水,把目光從小紅身上收回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強彪。
杜銘川笑著說︰「怎麼辦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怎麼辦?這家伙沒死,只是昏過去了,我隨時可以讓他醒過來,關鍵是審訊這種事我沒經驗。還有這女人磕了藥,等會藥性過了一清醒,也是個麻煩。你說怎麼處理?這方面你比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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