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 第一百六十章 匹夫一怒為紅顏

作者 ︰ 花下青童

自從陪丁少安赴宴被張福全撞見並揭了傷疤之後,楊小紅的情緒低沉了好一陣子。♀

她曾經以為自己已經獲得了新生,可以擁有光明燦爛的明天了。她感激杜銘川的救命之恩,感激青蛙日夜守護陪伴她度過最難熬的戒毒的日子,感激少安給他讀書學習和管理公司的機會。她經常做著一個夢,夢見自己和青蛙一起走在婚姻的紅地毯上,和少安一起站在公司慶祝年會的主席台上……

但張福全的出現讓她徹底回到了現實,她意識到那不堪回首的過去不僅僅是一個傷疤,還是一個割不去的毒瘤。她的夢里從此多了一伙人,一伙面目可憎的家伙,在她走在紅地毯上或者坐在主席台上的時候,突然沖過來,扒下她的婚紗或制服,對她白花花的身體肆意地猥褻和嘲笑……

她一次次從夢中驚醒,偷偷地哭到天亮。要不是還有青蛙這個俠骨柔腸的男人陪在身邊,安慰她,甚至整夜整夜的陪著她不睡覺,她怎麼忍受這種比毒品更折磨人的生活,或許早就重新掉進海`洛因的麻醉世界里去了!

青蛙不認識張福全,從少安那里得知事情的緣由後,就讓他有種想揍人的沖動。但他知道張福全不是一般人,申州大學的副校長,正廳級干部,身份根本不是他這個街頭混混可以比的。而且這件事情還牽扯到張福全、杜銘川、丁少安以及龍騰集團之間的恩怨,萬一不小心把事情弄大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他是個感性的人,但感性不代表沒有腦子。♀

好在楊小紅很堅強,情緒慢慢恢復了正常,而丁少安也盡量避免讓楊小紅出現在一些花天酒地的場合。事情仿佛已經過去了,張副校長這種身份的人也不可能主動來騷擾他們。

這個世界說大很大,說小卻很小,在一個上千萬人口的大城市,兩個想見面的人也許一輩子都未必踫得到,而不想見到的人或許一不小心就出門遇見了。

楊小紅除了參加夜大培訓班外,也經常去听一些講座。為了避開張福全,她沒有選擇申大,而是跑到了更遠的學校去听課,但這種旁听的方法學的知識過于零散,也浪費時間。丁少安干脆就花錢給她報了一個企業管理總裁班,讓她接受系統的商業知識,還可以結識一些商界的朋友。

楊小紅在總裁班里很受歡迎,除了因為她的年輕美貌之外,還有勤奮和刻苦。她上課的時候總是坐在第一排最靠近講師的位置,認真地做著筆記,時不時地提些看似簡單卻實用的問題。來參加總裁班的人多數是靠實力打拼出來的企業主和高級白領,他們和那些富二代公子哥不一樣,知道成功沒有僥幸,自然對這個年輕的姑娘很是喜歡,甚至有不少單身的男學員已經躍躍欲試,或明或暗地發起了攻勢。

總裁班除了幾門基礎課程有固定的老師,也經常會請一些教授來講講課,畢竟學員們可是實打實地交了好幾萬學費呢。

那一天,楊小紅像往常一樣安靜地坐在第一排,心里在想今天會是哪個名教授來講些有趣東西呢?因為班里早就得到通知,會有一位重量級的學者來給他們講課。但楊小紅萬萬沒有想到,跟著他們班主任進來的會是張福全。

張福全進來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楊小紅,這個曾經在床上令他**的婊子居然堂堂正正坐在這里听課,讓他感到意外的同時,身體也有了蠢蠢欲動的反應。

楊小紅滿是驚訝、憤恨和不安,她很想站起來離開,但這樣做就更顯得心里有鬼了。他現在真後悔自己坐在了第一排,要是躲在後面的角落里,拿書遮擋一下,或許張福全不會注意到她。

在簡短的介紹後,這位申州大學的副校長、知名的經濟學教授擺開了架勢侃侃而談起來。他的觀點雖然老套,但豐富的案例,幽默的語言還是讓在場的學員佩服不已,時不時爆發出一陣掌聲。

「我是搞經濟學理論研究的,實踐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商界的精英。經濟學誰學得最好?這個問題很簡單,你們誰賺得錢多,就是學的最好,當然前提是不違背法律。有人問不違法但違背道德行不行?這個我不好評價,因為法律是可以白紙黑字寫在明面上的,道德只在人的心里張福全盯著前排的楊小紅,哈哈笑著說,「要我說呀,這世上做什麼都離不開經濟學規律,做老板的可以來听課,做小姐的也可以來听課,超市飯店開門做生意,小姐兩腿一張不也開門做生意嘛!」

課堂上爆發出一片哄堂大笑,誰也沒把注意力放到楊小紅身上。可楊小紅總覺得無數雙眼楮在看著她,這震耳的笑聲都是在嘲笑她,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楊小紅逃也似地回了家。從那天以後,就有學員在背後指指點點議論她,班主任看她的眼神也總是有點異樣。她開始還以為只是心理作用,強迫自己去面對這一切,可慢慢她就發現這不是錯覺,一定是張福全說了什麼。她再也沒有心思听什麼課了,除過夜里的噩夢,現在課堂對她來說也變成了另一個噩夢。她躲在家里整日不敢出門,甚至有種想死的念頭。

楊小紅的異常當然逃不過青蛙的眼楮,他問過幾次沒有結果後就準備親自到學校去打听一下。青蛙本就長得白白的,一副斯文相,戴上眼鏡後任誰也想不出他是街頭打架的祖宗。

他以要先試听一堂課為由進了那個總裁班,和那些听課的學員混熟後,很快就打听清楚了怎麼回事。青蛙本不想和張福全過不去,一方面因為對方的身份不好對付,另一方面也是怕楊小紅以為他很在意她的過去。但這個張福全太可惡了,簡直陰魂不散,堂堂一個副校長,干嘛老是盯著一個弱女子不放呢?

青蛙是條漢子,怎麼能連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了都不吭一聲呢?這一次,他要付諸行動,要讓這個身居高位卻齷齪不堪的男人付出代價。

他沒有叫任何一個手下幫忙,也沒有在夜深人靜的幾角旮旯里打悶棍,而是把公然把張福全堵在了申州大學的校門口。

這是青蛙的風格,他從來不會像那些做了老大就以為是當了皇帝的混混那樣,把私事也交給手下去做。在他看來,兄弟們在一起只是為了互相幫扶著,在地盤上有口飯吃。他也不願意偷偷模模去打悶棍,打完了人家都不知道是誰打的,到時候該看不起你照樣還是看不起你。只有堂堂正正把人打疼了,打服了,才像個男人。

「是張福全張副校長嗎?」青蛙的問話听起來很有禮貌,完全沒有任何即將行凶的意思。

張福全當然不認識眼前這個帶著眼鏡的年輕人,除過手里拿了一根棒球棍外,整個人看起來都斯斯文文的。拿著棒球棍又有什麼奇怪?這學校里喜歡打棒球的孩子也不少。所以包括校門口的保安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這是學校哪個新來的老師,正在向他們的副校長問好哩。

張福全點點頭,正疑惑這陌生人找自己干什麼的時候,青蛙手里的棒球棍就帶著呼嘯奔著他的腦門砸了過來。

張福全只覺得腦袋轟一下炸了開來,滿天都是金色的星星,在漆黑的眼前不停閃爍。然後,他就感覺臉上濕漉漉的,還帶著一股咸腥味。在他搖搖晃晃還沒倒下的時候,青蛙的第二棍砸在他的腿彎里,讓他直接跪到了地上。緊接著是第三棍,第四棍……

對付張福全這種腦滿腸肥的家伙自然花不了多少力氣,青蛙打架一向干脆利落,這次的動作更快,只是出手很有分寸,不會要了張福全的命,但絕對會讓他這輩子都記得住。等學校里的保安听到旁人的尖叫聲意識到怎麼回事,拿著警棍沖出來的時候,青蛙已經扔掉了棒球棍,扶正了鼻梁上的眼鏡,背著手直挺挺站在那里,頗有點玉樹臨風臨危不亂的氣勢,反倒讓圍上來的保安們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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