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惡心!」見惜語將那些草藥都塞進自己的嘴里,然後嚼碎,再吐出來,緋炎便不願再扭頭看一眼,惜語一臉不爽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將手中的草藥碎用力地敷到他的腿上,緋炎馬上全身打了個激靈。讓惜語驚了一下,抬頭看他那一副五官皺在一齊的滑稽模樣,就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看她一副憋著不笑出來的模樣,緋炎察覺到以後,馬上板著臉瞪了她一眼,惜語馬上做出一副平靜的模樣,把笑意收了回去。
可就在她幫他重新包扎好,想要轉身收拾干柴生一堆火的時候,頭昏沉得讓她差點跌倒在地,緋炎驚詫地看著她,而她卻當作沒事一樣繼續彎身擺弄。
緋炎見她臉色越發難看,抿了抿雙唇,拿起劍鞘壓過她想收拾的柴枝,惜語一臉茫然地抬頭看著他。他將劍收了回來,然後借其站起來,彎身幫忙把柴枝堆起來生起了火。
「你臉色好難看,坐著休息一下吧把火生起來以後,緋炎重新靠著石壁坐好,而惜語就在他的正對面。生起來的火讓小小的山洞都彌漫著暖和的氣息,惜語忍不住將身子更靠近火堆,好讓身子更暖和一絲。
可是當她靠近以後,緋炎才發現,她的衣服還是濕噠噠的。本來披在身上的披風在激流間早就不見了蹤影。
緋炎拿起一支干柴扔進火堆里,火星隨著煙幕冒了起來,惜語抬頭之時,卻見他撐著利劍站了起來,而且拐步往外走,「你要去哪里?」
「在這等我一會平靜說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可惜語怎麼可能會听他的話,生怕他會在外面遇到什麼,起身便快步跟著走了出去。
到了外頭,看到的是他揮劍朝不遠處的一棵樹上的叉枝,就在惜語滿心疑惑之時,他已經手拿著三支樹杈往回走。
只見他走進山洞以後,先是另外朝洞內處再生一堆火,然後便是起身將一支樹杈壓在泥土上,然後用劍柄將其插入泥土中。
最後,他隔在兩堆火之間,做了一個衣架子。
惜語瞪大眼楮地看著那衣架子,不由得滿臉不解地看著他,可是沒等她發問,他便將外套月兌掉,「你,你這是干嘛?」
緋炎只是掃了她一眼,然後道︰「難道惜語姑娘想穿著濕嗒的衣服在這樣的氣溫下過一晚嗎?」
「…」那他的意思,就是,要隔著個杈子,把衣服全月兌掉嗎?
見她沒有要動作的意思,緋炎將外套晾在杈子上,然後穿著單衣將手中的利劍放在第二堆火堆旁,再走向山洞口處的火堆旁坐下,邊拿著樹杈子撩著火堆,邊對她說道︰「惜語姑娘就放心吧,在天亮以前,本王是不會離開這個位置的。你就放心將衣服月兌下來烘干吧,要是本王有不苟行為,你就拿著本王的逸龍劍,刺過來
看他把手中的樹枝扔進火堆以後,便靠著石閉目養神。
惜語看了看架著衣服的杈子,再看了看坐在石壁前一動不動的他,最後竟是轉身走出了山洞。
緋炎困惑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可是幾分鐘以後,她卻是抱著一堆干柴走了回來,將大部分的柴枝扔到他的身旁,然後自己拿著一部分繞過樹杈走到第二個火堆前坐下。
他若有所思地扭頭看著站在樹杈對面的她,而她在坐下以前也扭頭看了他一眼,淺笑道︰「王爺也知道惜語一直對你不太滿意,所以,你千萬不要動歪腦子,不然,我一定會在你肚子里刺幾個洞的說完便向他挑了挑眉毛,然後坐下。
坐下以後,雖依然有些擔憂,可這是唯一讓她不得病的方法,方才腦袋昏沉得差點暈過去,要是不好好處理,泡了大半天的冷河水,再穿著濕嗒的衣服等自然干,事後她一定會大病一場的。
扭頭看了看緋炎的方向,最終還是將濕掉的衣服月兌下來,最後只剩下褻褲與褻衣。
見她伸手將衣服晾在架子上,緋炎馬上扭頭不去看,偷窺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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