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的是,利箭並沒有射中心髒,可是血跡馬上沿著箭柄滲了出來,「將軍!」其中一名黑衣人擔憂地將其扶起。♀
子紹的額頭上冒起了汗珠,他將面紗揭開,然後忍著痛將箭柄折斷,強做出一副並無大礙的樣子,「我沒事,趕快離開吧!」可是沒走兩步就差點倒地。
一名黑衣人看了看剪口所在地方,一臉擔憂地看著他,「要趕快止血…」
「先離開了再說!」子紹欲要忘卻胸前的刺痛帶著惜語離開,可是他蒼白的臉色和額頭上的冷汗卻告訴惜語,他現在很難受。
于是,惜語握緊他的手,扶著他快步往前走。另一名黑衣人也扶著沐雲辭快步跟上。
可是有兩個傷者在,速度始終有所減緩,很快他們便發現司馬流雲已經帶著人沖出了李府。
見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兩名黑衣人相視一下便停住腳步,「我們來拖延時間,將軍和惜語姑娘趕快離開吧!」
隨後,子紹邊捂著疼痛的傷口邊看著沐雲辭和他身邊的黑衣人,「分頭行動,你們先去安全的地方躲著,不能回去將軍府語畢,另一黑衣人與惜語帶著子紹往另一頭的方向走去。♀
惜語既擔憂子紹的情況,可是也擔憂那他那兩名手下會有危險,而在子紹身旁的那黑衣人邊跑邊將面紗扯掉,「惜語姑娘不需擔憂,杰諾與無念都是將軍營一等一的高手,他們會見機行事,不會有事的。現在我們必須去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幫將軍處理傷口
「文雄大哥!」惜語認出那是一直在子紹身邊的杜文雄,而听到他的話以後,也對那兩個拖延時間的家伙放下心來。于是便專心扶著搖搖欲墜的子紹,隨著杜文雄的步調往前走。
很快,文雄帶著惜語和子紹來到了一條小巷里廢置的屋子內。
杜文雄一刻都不敢怠慢,將子紹扶進屋子以後,便馬上回頭將庭院的門關上。文雄似乎對這屋子很是熟悉,將油燈點亮以後,他在屋里搜索了一回,便拿出了藥箱。
見到他為子紹處理傷口,惜語在一旁緊張兮兮地看著,因為那箭實在危險,要是再偏歪一點點,子紹的心髒就會立刻停止跳動。
「惜語姑娘,麻煩到外頭打點水進來吧文雄用剪刀輕輕地將利箭周圍的衣服剪開,听到他的吩咐以後,惜語點頭應聲後便馬上跑出了屋子。
當她將水打過來以後,子紹已經昏了過去,她邊拿過濕毛巾幫他擦掉額頭上的汗,邊緊張地看著文雄處理傷口。♀雖然她很不願意見到流血的傷口,可是卻很擔憂子紹的身體。
可是文雄似乎對于處理傷口很是熟悉,很快就處理好了子紹身上的傷口。
見他為傷口上了藥並包扎好,惜語總算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文雄將子紹輕輕放好在床上以後,便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惜語看著臉色逐漸變好的子紹,然後走出了房間來到桌前坐下,「原來文雄大哥還懂醫術呢
「不敢自詡,只是略懂皮毛,在戰場上免不了這里受傷那里受傷,久病成良醫,所以也就逐漸變得熟手了文雄放下杯子對惜語顯得有絲恭敬地說道。
可惜語卻笑著拍了拍桌子,「文雄大哥不需對惜語如此拘泥
隨後,文雄朝她笑了笑,然後與她對坐著。
「那箭柄太靠近心髒了,要是沒有文雄大哥在,恐怕後果很嚴重想到方才的場景,惜語依舊很是害怕。在這個世界上,子紹也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
听到她的話以後,文雄笑了笑,而惜語環顧了一下四周問道︰「這是哪里啊?李圖的人不會找到這里來吧
「這是一家普通的居民房,那些人不會找到這里來的,惜語姑娘可以放心
「那沐雲辭呢?那誰應該會帶著他到安全的地方吧其次于子紹,惜語還挺擔憂沐雲辭的,因為他也算是為了自己才會受到那些傷害。
文雄看著面前這個總為別人擔憂的姑娘,有些歡心地勾起了微笑,「姑娘放心吧,那黑衣人是祈競,他會帶鬼手到安全的地方的
「祈競?那不是炎王的人嗎?」說著,她哼聲地笑了笑,「是炎王派他跟著你們闖進李府的吧
文雄點點頭,惜語再次笑了笑。看來,完顏緋炎已經將沐雲辭當成是自己人了,而沐雲辭也不知不覺中將緋炎當成朋友了,這可是大大的好事。
隨後,文雄卻擔憂起無念和杰諾的安危,他看了看房間方向,然後扭頭看著惜語。「姑娘,將軍現在已經沒事,而這里也很安全,文雄想要去外頭看看情況
聞聲,惜語也立馬朝他點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你家將軍的
只是,文雄擔憂的是要是有突發事件,她會應付不了。可她那使勁點頭的慫樣,卻讓文雄暫且寬心,于是便將桌上的武器拿過,朝惜語鞠了一個躬以後便轉身開門離開房子。
見到文雄離開,惜語便起身走進房間。借著微弱的燈光,惜語來到床邊坐下。見到子紹額頭上有汗水,便拿起毛巾輕輕幫他擦拭。
「怎麼感覺惹上我的人都會受傷呢?」邊擦拭邊自語道,可她卻說得沒錯,不管是誰,在她身邊總會受傷…(某作︰咳,怎麼不說你老是闖禍,然後老有人為你費神,因此才受傷呢?)
「你要死了,我可不會幫你掃墓哦!」擦完額頭上的汗,看到他手上也沾有血跡,惜語便拿著毛巾想要幫他擦拭那血跡。
只是剛擦了兩下,忽然子紹便微微睜開了眼楮,然後握住她的手。
見到子紹忽然醒過來,惜語很是驚訝,于是愕然地眨巴著眼楮地看著他,「你怎麼一聲不吭就醒過來了啊?不是才剛剛昏迷的嗎?」
子紹看著她可愛的樣子笑了笑,雖然臉色蒼白,可是他的微笑依舊很溫暖。
見他想要坐起來,惜語便馬上想要將他制止,可是子紹卻依舊坐了起來。「我本來就沒昏過去,只是方才傷口太痛,所以才閉上眼楮休息而已了
看著他帶著微笑地與自己說話,惜語也總算放下心來,然後將手從他的手心里抽出,再將毛巾準準地扔到不遠處的盆子里,「剛才真差點被你嚇死了!既然沒昏過去拜托就不要閉上眼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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