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一聲尖叫劃破夜空,驚起一片睡夢中的人。()
一雙手臂露出,拉過身上的被子,柔弱無骨的依偎向身旁的人,「公子,是格格的聲音嗎?」
爾康摟著她,不耐煩的說,「可能吧,不用理會。」
女子捂著唇,咯咯的笑了,爾康听著她的笑聲,自己也喜悅,看看窗外,翻身,摟著她,「時辰還早,咱們繼續。」
女子听到他的話,不依的用小手捶打他的肩膀,佯怒著嗔道,「討厭啦,奴家要回去了,要是讓媽媽知道你將我偷出來,該派人來府中鬧了。」嘴里這麼說,手臂卻是自動的纏上了他的脖頸。
爾康不在乎的說,「怕她做什麼,等我贖了你,她只會忙著數銀子。」
女子听到這話,心里更是高興,青樓女子能被贖走的,是少之又少,大多風流的公子哥,只會去那里玩玩,說到贖人,還不是望而卻步,女子更是情意綿綿,「公子可要說到做到哦,奴家會等著公子的。」
爾康吻著她的肩,迷戀的回道,「放心吧。」
「啊……公子……不要……」
听著她難耐的聲音,爾康更是飄飄然,果然比紫薇有趣,偏偏停下動作,惡劣的看著她,「真的要我停下來?」
粗喘的聲音和嬌羞的叫聲,此起彼伏,讓人分辨不出來。
「啊……」女子忍不住叫了起來,「公子……」
房間里是動人的旋律,房間外,金鎖听著里面的動靜,羞紅了臉,她听到紫薇的叫喊,急忙的跑過來,沒想到路過爾康的書房,會听到這些,忍不住停下了腳步,難道公子一直在書房做這些,想到這,臉火辣辣的紅,小姐和公子圓房,自己在外面候著,也沒有听到奇怪的聲音呀,思索片刻,金鎖明白的點點頭,原來公子喜歡這樣放蕩的女子。
「啊……」
嬌人的申吟傳出,金鎖不在停留,紅著臉,快步跑到紫薇的房間,緊張的關上門,就像身後有人追趕似的。
紫薇听到聲響,害怕的向床里邊躲去,淚眼朦朧的看著金鎖,自言自語的說,「怎麼辦呀……」
金鎖拍拍心口,轉過身,「啊…」看到紫薇的樣子,嚇得驚叫起來了。連忙跑到紫薇身邊,拽著紫薇的手,「小姐,你的頭發……」
紫薇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說,躊躇片刻,還是向金鎖道出了原委,「金鎖,怎麼辦,我醒來就這樣了,爾康知道了會不會不喜歡我。」三千及腰青絲,此刻,只到肩頭。
金鎖抬起手,模著紫薇僅有的發絲,也沒有了主意,「小姐,只有等長了,才能出門見人了。」
紫薇原本就沒有主意,現在听到金鎖這樣說,只有無奈的同意了,抓著她的手,可憐兮兮的要求,「金鎖,我不出去,你要幫我瞞著爾康,估計不用幾個月,就能和原來的一樣長了。」
金鎖听到紫薇提到爾康,腦海里又浮現了剛剛听到的,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兩個女子,在同一個房間,心思各異,金鎖看著紫薇一直看著銅鏡,明白應該將剛剛听到的一切都告訴她,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私心里不想說出來。也就轉移了話題,「小姐,你先休息吧,我出去守著,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紫薇還當金鎖是以前的金鎖,沒有任何猶豫,點點頭,注意力還在銅鏡中的自己。
這邊紫薇想將事情掩蓋下來,另一邊,有同樣遭遇的人,卻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永琪看著還在鬧的小燕子也無奈了,只得好言安慰,「小燕子,你別生氣了,我會派人查的,抓到偷偷剪你頭發的人,一定會替你出氣。」
小燕子听到永琪會幫自己,心里滿意了,再說,就她沒心沒肺的,也就是生氣受欺負了,至于別的,還真沒有什麼想法,不雅的打個哈欠,一手扶著腰,「那好,永琪,你一定要抓到他,我先睡覺了。」
說著,就沒有理永琪,獨自進房間睡覺了,誰讓她現在還沒有睡醒,困得要命。
永琪心里更不爽,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小燕子的驚叫吵醒,還要在這里哄她,脾氣早就達到了極限了,向自己房間走去,怒氣沖沖的一腳踹開門,房間的女子,猛地坐起來,被子從肩膀滑落,露出了香肩,「爺,這是怎麼了,誰惹到你了。」
永琪看著她,心里的火氣小了不少,走過去,攬過她的肩膀,「還不是小燕子,又鬧騰呢。」
永琪懷里的是侍妾胡氏,听永琪話里的意思,眼里閃過一絲算計,既然你滿意她,舍不得懲罰她,那好,就別怪我了,想罷,「爺,想必格格是想你了,妾身還是回房間,五阿哥還是去陪格格吧。」
永琪听到更是滿意了,愛憐的模著她的臉龐,「不必管她。」胡氏不知道,小燕子在白天剛告訴永琪不能找別的姑娘,現在和胡氏相比,真是沒有胡氏來的舒心。
胡氏猛然向里邊躲躲,像是要躲開他的撫模,抬起頭,怯怯的看一眼永琪,又快速的低下,如此反復,讓永琪不得不在意了。
「怎麼了?」
「我……」說了一個字,胡氏故意停下來,不再講話,裝作什麼也沒有的樣子,攀上永琪的胳膊,手指在永琪胸前流連忘返。
永琪翻身上床,「本阿哥命令你說。」
胡氏咬緊嘴唇,不敢看他的眼楮,催促道,「爺還是趕緊吧,格格發現了,就要鬧了。」
不得不說,相較于小燕子對永琪的要求,胡氏比她厲害多了,永琪是喜歡小燕子,是寵愛她,可是,他一個堂堂的阿哥,曾經又是最得寵的,尊嚴面子什麼的,那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更是不容置疑。
惱火的訓到,「本阿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必怕她,好好伺候就是了。」
胡氏滿意了,沒有表露出來,只是緊緊的摟著永琪,「爺,妾身會好好伺候的。」
嫵媚的樣子,讓永琪忘了東西南北,忘了還在養病的乾隆。
這一天,注定是不平靜的,不單單是乾隆遇刺,還有兩姐妹的地位,同樣受到了威脅,來自女人的威脅。而兩人,還不自知。
和親王府,永壁拿過晴兒的畫像,仔細的瞅了一眼,隨手卷起來,囑咐晴兒,「晴兒,快去睡會吧,阿瑪估計還有半個時辰就要起來入宮了。」
晴兒一晚上沒有睡,又困又餓,听到還有半個時辰就要離開,心里十分不舍,強忍著困意,不願去睡,「我不困,還是等王爺好了。」
永壁楞了一下,看著她臉頰緋紅,無聲的笑了,莫名的就想逗逗她,沒有猶豫,湊過去,附在她耳邊,輕輕吐一口氣,「怎麼,舍不得離開。」
晴兒被猜中心里,不由的惱火,只要想到一個人在房間,她就忍不住害怕。
委屈的說到,「誰知道還會不會被抓,在次關在黑屋里。」
永壁心疼的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安慰道,「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晴兒抬起頭,淚水順著臉頰流落,確認的問,「真的?」
永壁點點頭,「真的。」
送晴兒回房間,看著她躺下,來到屏風外,坐在桌前,「睡吧。」
晴兒還從沒有如此和一個男子親近,臉一直紅紅的,透過屏風,隱約看著他的身影,放心的閉上了眼楮。
直到晴兒呼吸平穩,永壁走出屏風,站在床邊,望著晴兒的睡顏,嘆息一聲,唉,真是陷進去了。
悄悄的離開,將手中的畫像交給管家,「抓到人交給阿瑪吧。」
「是,公子。」管家接過畫,在風中顫顫巍巍的,公子,你不睡,也不要折磨我老人家吧,提前起來,可是很痛苦的呀。
永壁才不管這些,現在,他著急回去,就怕晴兒醒了看不到自己,又要害怕了。
也就是管家不知道,否則,肯定是抬起45度,看著漆黑的夜空,傷感的說,「愛情果然是毒藥呀,居然連公子也能改變。」
看看時辰,也差不多了,既然起來了,管家也不去睡了,開始部署了。
弘晝起來,就看到葉夜已經準備好,在等自己了。隨後,兩人一起離開王府,至于說晴兒嘛,弘晝現在選擇遺忘,作為阿瑪,他要向著兒子,多為兒子謀取機會,是他不能推卸的責任。
葉夜一路上保持愉快的笑容,讓弘晝看了很是不解,擁有不懂就要問的精神,弘晝也不恥下問,「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葉夜響起幻辰說的話,「哈哈……」
弘晝看著他大笑,開始自我反思,皇兄和額娘都說自己荒唐,瞅一眼笑得不成人的葉夜,他比自己更荒唐吧。
「額。」看著弘晝鄙視的眼神,葉夜停了下來,努力的控制面部表情。
「不說呀?」
「咳咳。」葉夜裝著很正經的樣子,「王爺,不是什麼大事,只要稍微一問,就能知道了。」
葉夜擺明了是不想說,弘晝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急,本王會知道的。」
葉夜了解幻辰,好心的告訴弘晝,「王爺,以後會有很多樂子的。」
弘晝明白了,八成是幻辰做了什麼,看樣子,他是要玩一段時間了,也好,由他出手,自己負責看就好。兒子就要娶福晉了,他年紀也大了,經不起折騰。絕不承認,是自己無聊了,想看熱鬧打發時間。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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