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還有什麼事?」黎春一轉頭,並沒有打算回去,她的改造計劃還沒有完成呢,回去繼續按原計劃進行呢。
「愛妃,你過來齊王一招手,面上一股視死如歸的神情。
「大王?」黎春狐疑著,不過還是給面子的回了頭,來到了對方身前。
「只要愛妃能夠彈奏此琴,寡人,寡人就,就跟你圓房,讓你做一個真正的國母黃娘齊王一咬牙,腦海中又出現了晏矮個說話時的眩暈感,不過為了大齊江山,為了祖宗基業,只得咬牙說道。
「那好,齊王可要一言九鼎黎春痛快地說道,腦海中想起先前太監說的話。
「這個自然齊王一揮手,黎春也不逗留,朝殿外走去。
「祺雲,我讓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一到昭陽正殿,黎春立刻問道。
「娘娘,除了你說的那個奇怪的刀具沒準備好,別的都好了祺雲從屋內拿出一個包袱,遞過來。
黎春打開,一把一寸長的匕首,數十枚一指長的釘子,一個針筒般大小的鐵圈,雙面數個空洞,做得光滑精致,旁邊是一堆的銀針。都是寒光湛湛,不知道涂上了什麼。黎春滿意的點點頭。
「那個不著急,一定要工匠好好的打,有這些就夠了黎春的心里終于有了底,好在自己提前準備。再從屋內衣櫥中取出一個小瓶,一打開,一股血腥氣夾雜著沖鼻的味道而來。
祺雲連忙捂住鼻子,避開數步。
「怕什麼,一點血而已,就怕成這樣黎春轉頭說道。
「娘娘,你知道,這……這是本性,本性
看著黎春將所有的武器都涂上了這種血,還在火光下烤了一陣,這才滿意的收了起來。
三日眨眼而過,黎春的心終究沒能夠安定下來,只等第三日,轎子停在了門口,黎春一咬牙,坐了上去。
當日可是她親口答應了,還讓別人一言九鼎的,現如今,騎虎難下,只能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琴場設在宮外一處廣場,一路轎子晃悠悠地跟在一隊人馬身後,朝前走去,黎春幾次掀起轎簾,只見道兩旁幾層的士兵把守著。
很好,很好,這次連逃跑的心思都給她省去了。
一個小時的路程,每一分鐘都要在黎春的心中賴上許久才肯走,終于,轎子停落,一旁祺雲興沖沖地走上前來,吃力地扶著黎春下轎。
「祺雲,我讓你這是什麼地方?」黎春一看四周重兵把守,遠處高高的場地上一處簇新的高高平台,四周宮絛飄揚,初春的空氣中飄著新泥的清新。
「娘娘,這是樂台,大王千歲喜歡奏樂,這里的樂台比宮中的還大呢
黎春向前走去,只听身後一個聲音響起。
「娘娘千歲,近來安好?」壓抑的聲音從黎春耳邊飄忽而過,黎春一轉頭,卻不見任何人影,可黎春清楚地听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心中不禁犯寒,這聲音從哪里來,只有一旁扶著自己的祺雲,環顧左右,再無旁人。
「咳咳咳!」突然裙角邊傳來一陣咳嗽之聲,黎春一低頭,這才發現一男子,頭戴九梁冠,一聲蒼莽錦袍,不過頭頂不過她的腰。
「老臣晏瞿見過娘娘,娘娘千歲男子再次拜道。
「晏丞相請起雖處在深宮之中,可黎春還是特地的補了一下課,至少朝廷之中幾個重要的大臣,黎春都小心翼翼地問過祺雲和其他一些太監。
「娘娘,今日趙使以藕絲琴刁難我齊王,不知娘娘可有和計策?」男子再一拜,徐徐說道。
「看吧黎春頭也不抬,從鼻孔中哼出兩個字,老匹夫,甭跟我來官腔這一套,是敵是友還不明呢。
「娘娘,請勿擔心,到了那琴台之上,娘娘只管彈吧,其余的還請娘娘放心,老臣已經準備妥當身邊低頭順著老者的手看向遠處高高的琴台,敢情還真是要彈呢,彈就彈唄,還弄個這麼高的台子。
「愛,愛妃你來了正在胡思亂想,齊王越過步攆走了過來,黎春當然知道這是做戲呢。
這吳山上仙是何許人也?
旁人都說,是吳山上仙的指示,齊王才封了她為國母皇娘,這上仙一己之力,竟然可以左右一個國家的事情,這讓黎春更加地好奇對方的身份。
「大王千歲,」雖然看不慣對面妝模作樣的姿態,不過那張俊美非凡地連倒也值得欣賞,黎春看在帥哥的份上,還是略拜了拜。
「愛妃請起,今日還請愛妃奏上一曲,讓眾人開開眼界咧齊王歡喜不迭,向前來似要挽過黎春的手臂,半空中又流暢的轉身向前走去,假姿勢做的堪比奧斯卡影帝,黎春只得跟著來到座位前。
「趙使可來了?」只等坐畢,正在興頭上的齊王環顧左右,只見左首下方一一旁身穿黑錦鍛袍,頭上一溜光鬢的男子起身拜下。
「齊王千歲男子昂首走到眾人面前,「小使帶來我趙國能夠彈奏此琴的奇人男子話一落,原在他身後的一男子走上前來,眾人這才注意到這個原先隱藏在身後的「奇人」。
不看不打緊,一看之下,一陣嗤笑之聲響起,黎春也看向面前男子,這才發現面前之人果真怪異。
畸形?正是當日在驛館看見的暗黑妖族。
「果然是奇人黎春身旁之人露出一聲輕笑,「既然先生能夠彈奏藕絲琴,那請先生登台獻藝,讓寡人等開開眼界齊王揮揮手,身前趙使一揮手,那怪人便朝著琴台中央走去。
帶著好奇之心的眾人也紛紛來到琴台之前,高高的琴台足足高出眾人一頭,琴台之上,男子已端坐凳上,手指一抬,
像一桿清脆的竹竿劃開水面的波動之聲,帶著春夏里那股醉人的暖意,一聲悠揚低沉的聲音頓時從場中響起。場中眾人不由自主的閉上嘴,整個場中靜的只剩下那纏綿悠揚的回聲。
再一聲,猶如一咧清泉從天而降,眾人從方才中清醒過來,瞬時間,滿場流入一溪碧池,眾人倚池而坐,深杯酒滿,苗圃花開。
眾人屏氣生怕干擾了這空靈的琴聲,黎春一皺眉,這琴聲雖讓人沉浸,可是隱隱中,自靈魂之中有一種力量抗拒著,再觀察場中眾人,都呆呆的望著琴台方向。
怪異之感越來越強,黎春按住內心沖動,一曲琴音猶如說盡溪邊暢游美好之事,眾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當琴台之上那怪異之人彈完最後一個音符,帶著綿長的顫音回旋在場中,台上之人嘴角一個冷笑,一抬手,一個飄渺的白光從身後若隱若現。
黎春目光一稟,嘴角也浮現出一紀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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