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狼冰冷的眸子里有了一絲的光彩,但很快湮滅。
「小狼你是在怪我嗎?」納蘭止水身子朝後挪了挪,低垂著眼簾。
「你走吧。」景小狼似乎並不想與納蘭止水多語,「嗷嗚~~!」懷中的金毛卻在這時跑了出來,撲到納蘭止水的懷里。
「金毛?」納蘭止水抱著它,輕輕撫模著她的腦袋。
「嗚嗚~~」金毛舒服得用腦袋蹭著,發出小貓一樣的叫聲。
「寶貝,過來!」景小狼聲音有些嚴厲,「嗚?!」金毛耳朵動了動,疑惑得轉過了腦袋。
「金毛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可沒像現在這麼乖順。」納蘭止水松開了手,示意金毛過去。
金毛依然賴在納蘭止水的懷里,「寶貝,過來。」景小狼又叫了一聲,金毛這才戀戀不舍的回到了景小狼身邊。
「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一切便作罷吧。」忽然景小狼抬起頭,嘆了一口氣。
「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這才是最好的結局。」景小狼抱著金毛欲下床,被納蘭止水攔住了。
她手一用力,將她們拽進了懷里。
「無論你是過去那個景小狼,還是現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這才是我想要的結局。」
「還是因為我過去所做的事我從月那里知道了一些。」納蘭止水低語道。
「無法原諒我嗎?」納蘭止水問道,「原諒?」景小狼冷笑,沒有殺了納蘭止水,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
再次醒來,心中滿滿的仇恨如地獄的烈火般洶涌襲來,整日侵襲著自己的身子。
可當再次看到那人,她終是下不了手。
她是她的劫,注定無法逃月兌。
既然如此,她想著何不兩人相忘于江湖,再也沒有瓜葛。
可這人如今卻祈求著自己的原諒,果然她始終不是「她」。♀如果是那個人,又怎麼會低下頭向自己認錯。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景小狼的眼神變得陰冷,她用力推開了納蘭止水。
「小狼」納蘭止水心中酸楚,現在她是如此厭惡自己。
「給我滾!滾出我的視線!!」景小狼怒吼道,眼底隱隱閃現著紅色的戾氣。
「嗚嗚嗚!!!!!」金毛自景小狼懷里逃離,跑到納蘭止水身邊,伸出小舌舌忝著她的手心。
「寶貝,連你也要背叛我嗎?」「你要她,不要我!很好,很好!!」景小狼恨恨的甩了甩手,指尖迸發出一竄金色的光芒朝金毛身上射去。
「嗷嗚~~~!」金毛慘叫一聲,身子僵硬著倒在了地上。
「金毛?!」納蘭止水驚慌的看著小家伙,又滿眼不甘的望向景小狼。
「你把氣撒在我身上就好,何必要傷她!」
「哼!從今以後,你們兩個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待納蘭止水反應過來,哪還有景小狼的身影。
「她沒事吧?」納蘭止水擔憂的問著月,「沒事,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月檢查著金毛的身子,眼底浮現了然的神情。「原來你是它怪不得當時我看不出來。」
「沒有辦法了嗎?月。」納蘭止水懊惱的抱著頭,「她恨我。」
「還是讓她先冷靜一段時間吧,畢竟剛剛醒來。」月安慰道。
「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她會如此恨我」納蘭止水自言自語道。
「你不會想要知道的。」「好好照顧金毛,那是她留給你的。」月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納蘭止水並未听出她話里的歧義,點了點頭。
金毛昏睡了很久,一直未有醒來的跡象。♀納蘭止水將她安頓在自己的房間。
走出房間的時候,她遇到了簡年。
「一起去喝一杯怎麼樣?」簡年笑道,納蘭止水沒有拒絕。
昏暗的酒吧內,簡年與納蘭止水坐在其中的一張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空蕩蕩的酒瓶。
「想不到你也是個會找樂子的人。」原以為簡年說得喝一杯是在家里,不料她會帶自己來酒吧。
「偶爾也需要放松一下嘛。」簡年不以為然,「你和小狼狼的事」簡年剛開口,納蘭止水打斷了她。
「不是說放松嗎?」納蘭止水拿起酒瓶,將最後一滴酒飲盡。
「救救我!救救我!!!」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撞進了納蘭止水的懷里,「是你?」簡年立刻認出她是那日出現在勞拉屋里的女人。
納蘭止水皺了下眉頭,看著這個牢牢揪住她衣服的女人。
「哼!原來是找到靠山了!」勞拉出現在了三人面前,簡年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濃重的酒氣。
「求求你們救救我!別讓她把我抓走!我再也不想待在她身邊了。」洛清驚慌失措的說道,一張小臉上清晰的五指印赫然印在上面。
「把她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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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惱怒的吼道,「沒事,有我。」納蘭止水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背。洛清雙手環上納蘭止水的脖子,頭緊緊靠在她胸前。
這一幕,看得勞拉怒火中燒,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納蘭止水,把她給我!!」勞拉沖了上去,簡年抱住她的腰,將她推向了一邊。
「你先帶她走!」納蘭止水扶著洛清,沖簡年點了下頭。
「簡年,你居然跟我動手?!」勞拉一腳踹向她的小月復,簡年及時躲開。
酒吧里頓時騷動了起來,老板見狀吩咐服務員去叫人。
「她當你的玩具也夠久了,放了她吧。」簡年正色道。
「放了她?他媽的,她是我的!我說了算!」「我說了算!!」勞拉憤怒的吼道。
「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屬于任何人,有自己的自由。」
勞拉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毛骨悚然,忽然之間她閃身到簡年身前,一拳擊向她的面門。
簡年以掌擋住,身子翻轉,來到她的身後。
「你真的想在這里動手?」
「你想被關禁閉?」
「滾開!!!」勞拉雙眼隱隱閃著綠光,體內能量幾乎失控。簡年抓住她的雙手,用力箍住,將她強行押離了酒吧。
一直到鮮有人際的酒吧後面,簡年才松了手。
「看看你這副德性,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簡年喝道。
「父母?!」「他媽的謝謝你告訴我,我是她們生出來的!」勞拉一拳用力捶打在地上。
「你要是真的喜歡那個女人,就應該好好待她。」簡年不想陪她發瘋,說了一句就欲離去。
「喜歡?!她是我的寵物,我的玩具!!!」「憑什麼要逃開我!」任由勞拉一個人發酒瘋,簡年搖了搖頭。
當看見納蘭止水抱著一個昏迷的女子進門時,月嚇了一跳。
「月叫醫生!」納蘭止水讓她躺在沙發上。
「她是誰?」「不知道。」納蘭止水去衛生間拿了毛巾和熱水。
女子身上的肌膚布滿了鞭痕,青紫的一塊塊到處都是。有一些甚至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令人觸目驚心。
「勞拉,真是個混蛋!」納蘭止水見了不忍,恨恨的罵了一句。
「救救我救我」「放我走求求你」女子在昏迷中,一直夢囈著。
納蘭止水,只能用熱毛巾敷著她的額頭,希望這能令她好受些。
很快,醫生來了。簡年也在這時回來了,一進門,月便迎了上去,詢問事情的經過。
簡年示意她稍安勿躁。經過醫生檢查,說她並無大礙,只是身上一些皮外傷需要假以時日調養。
至于為什麼會昏迷,應是受驚嚇過度,明天就會醒了。
「納蘭,你先去休息吧。」「她,我會派人好好照顧的。」納蘭止水點了點頭,便回了房間。
可當她打開房間內的燈,看著床上的身影,卻嚇了一跳。
「你你」納蘭止水話都說不完整,「嗚~」床上的身影輕輕翻了個身,似乎被吵醒了。
「金毛」納蘭止水試著叫了一聲,「嗚嗚?!」一名有著粗尾巴,尖耳的少女,luo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用手背揉了揉眼楮。
一對尖耳朵使勁晃了晃,大大的金色眼楮靈巧的動了動,看向納蘭止水。
「媽媽」少女口齒有些僵硬,但還是念出了那兩個字。
「」納蘭止水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
少女卻從床上跳了下來,赤著腳跑到了她的身邊,雙手環著她的腰。
腦袋直往她的小月復上蹭,「媽媽」
納蘭止水整個人都傻了,腦海里回蕩著她那句「媽媽」
「你是金毛?」好半晌,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詢問道。
「嗯嗯~」尖耳少女點了點頭,使勁晃了晃粗尾巴。
「媽媽,好溫暖。」尖耳少女一臉天真的望著納蘭止水,「納蘭,出了什麼事?」簡年在樓下听見動靜,急急跑了上來。
可當她看見那抹嬌小的身影時,也嚇了一跳。
納蘭止水第一反應便是雙手環住少女的身子,以防她春光外泄,雖然她的身子還稚女敕。
「那個我去給她找套衣服。」簡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臉紅的轉身出了門。
「原來長這樣?真可愛~~」自打月見了變身後的金毛,目光便一直在她身上游移。不知怎的,簡年甚至覺得她的眼神有些猥瑣,像是要拐帶蘿莉的怪大叔。
「這又粗又長的尾巴,柔軟的金色毛發,不知道捏一捏什麼感覺。」月喃喃自語,眼里閃著精光。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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