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跟你走」半晌,小丫輕輕說了一句。明明不認識眼前的女孩兒,可見她悲傷,心里的那抹刺痛卻始終揮之不去。仿佛心里一直有個聲音說︰不能讓她傷心!
「嗚嗚嗚!汁水姐姐!!」景小狼撲進她的懷里,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腰。
「乖~不哭了。」小丫用指月復抹去她眼角的淚珠,事後她也被自己的舉動震驚了。
「媽媽,你跟我們一起回家嗎?」小家伙抱著她的大腿,昂起腦袋,听見小丫要跟她們回去,一雙眸子頓時閃閃放光。
「嗯但我不是你的媽媽」不明白這孩子為什麼一直叫自己「媽媽」,她應該是眼前女孩兒的孩子吧,等等,她們之間的關系?!
小丫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二人,她們是那種關系嗎?!
頭痛再度襲來,小丫閉起眼楮撫著額頭,「汁水姐姐,你不舒服嗎?」景小狼緊張得問道。
「我沒事」剛說完,小丫身子晃了晃,一陣天旋地轉,倒在了地板上。
「汁水姐姐!!」「媽媽!!!!!!!!!!!!!」
簡年和景小狼立刻將小丫帶回了家,當簡年試圖替她檢查的時候,才驚覺她臉上的長發。
伸手輕輕撥開,「這是?!」簡年訝異的張了張嘴,迅速起身,在原地踱著步子。
「火火,汁水姐姐沒事吧?」「啊?沒事,她只是暈了過去。」簡年無措的看著景小狼,不能讓小狼狼看到納蘭止水的臉,怎麼會這樣?這塊胎記到底是怎麼來的?
七殺為何會尋找一具如此差勁的肉身重生?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簡年煩躁的甩了甩頭。
「小狼狼,我們去給納蘭準備點吃的吧,萬一她醒過來肚子餓了。」「好啊。」景小狼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小丫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房間,她拉開被子,赤腳著地。
環顧四周,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失去意識了」
「汁水姐姐,你醒了?」景小狼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嗯。」小丫想要上前去幫她,景小狼推拒著搖了搖頭。
「汁水姐姐,你回床上躺著就好。」「我想親自照顧你。」小丫本想拒絕,可當觸及她熱切的目光時,還是乖乖的躺回了床上。
「來,張嘴~」景小狼舀了一勺熱乎乎的粥,吹了吹,示意小丫張開嘴。
「我怪不好意思的」沒有被人喂過東西的記憶,這種淡淡的溫暖在心里綻放,她感到臉上有些微微發燙。
「以前我不舒服的時候,也是汁水姐姐照顧我的。」「汁水姐姐總是把我保護得好好的,現在換我來保護汁水姐姐了。」看著小丫把勺子里的粥喝掉,景小狼抿了抿嘴唇,笑了笑。
一口接一口,直到小丫把整晚粥都喝了,景小狼又拿起毛巾替她擦了擦嘴角。
「其實你不用」小丫露出的半張臉通紅,有些別扭的轉過頭。
「哈~汁水姐姐,你竟然害羞了。」景小狼故意湊近,眨巴著眼楮盯著她。
「你別靠我那麼近」小丫的胸口「怦怦」直跳,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我們比這更親密的事都做過哦~」二人的臉幾乎相貼,灼熱的呼吸撲打在彼此的臉上。
「那個」小丫吃驚的睜大了眸子,果然她們是那種關系嗎?這樣的話都解釋得通了呢。
「我也許並不是你找的那個人」小丫嘆了口氣,「小狼不會認錯的,你就是汁水姐姐!」說著景小狼想要去捏她的臉,卻被她快速得避開了。
察覺到她的排斥,景小狼有些失望。
「我長得並不好看」不忍心她的失落,小丫開口道。「嗚?」景小狼不解的望著她,「我其實」「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小丫伸手撥開了臉上的發絲,那被遮住的紅色胎記露了出來,十分可怖。
「嗚!」景小狼眼淚瞬間就「嘩嘩」得落了下來,小丫以為她被嚇到了,心底有一絲失落。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離開!」只是她剛挪動身子,景小狼便撲了過來,趴在她的身上哭得更厲害了。
「嗚嗚嗚!汁水姐姐,小狼好沒用!」「小狼保護不了你!」「汁水姐姐!!!」景小狼邊哭邊說道。
小丫愣了一會兒,才明白她是為自己難過。
心下一暖,「傻丫頭,哭什麼」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滿是疼惜的目光流連在她的身上。
如今想來,她一定是愛慘了「那個人」。一時間對于同性之間的感情也變得能夠接受了。
應該是打從一開始她就未排斥過這丫頭對于自己異常的關切,「汁水姐姐,會疼嗎?!」景小狼抬起頭,伸手踫了踫那塊胎記,小丫握住她的手。漸漸的,二人十指交叉緊緊相連。
景小狼快速的吻了一下小丫的嘴唇,「啊!」小丫一時未回過神,「汁水姐姐的嘴巴真好吃~」景小狼舌忝了舌忝嘴唇,還想再嘗一嘗她的味道。
「別」小丫推著她,臉色羞赧的半低著頭。
「對不起,汁水姐姐」「既然汁水姐姐不喜歡,小狼不親了。」景小狼坐回了床邊,「我沒有不喜歡」天!她在說什麼?這不是在邀請她再吻她嗎?
「嗚?」景小狼立刻興奮得眼楮發亮,「那意思是可以?」「我」小丫無措的移開目光。
「我吃飽了。」她突然說道,「那小狼先把東西端下去,待會上來陪汁水姐姐。」
「去吧。」小丫沖她笑道。
眼見那抹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小丫心中卻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她下意識的用手撥開臉上的發絲,手指輕輕踫觸著那塊胎記。
「怎麼會不丑呢?」自嘲的一笑,小丫自言自語道。
黑色的勞斯萊斯內。
高然欣抱著小宇坐在車子的一側,與一旁的勞拉保持距離。
「就算你強行把我們帶走,我也不會見那個人的!」高然欣說得決絕。
「是嗎?」「怎麼說也是舊情人一場,我不信你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勞拉嘴角一勾。
「媽媽,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小宇抬起頭不安得看著母親,「小宇,沒事的。媽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高然欣模了模兒子的腦袋。
「你可要想清楚了,以那個人的脾性。會讓你們母子就這麼相守在一起嗎?」勞拉輕笑道。
「小宇是我的兒子!」高然欣激動得說道,「哈~你可別忘了,孩子身上有一半流著是她的血。」
「不可能!我不會相信你說的!」「那是不可能的!小宇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該死的女人!你有種再說一句?」遙遠又熟悉,曾經日日在耳邊低吟的聲音此刻突然響起。
高然欣嚇了一跳,手下意識的抱緊了兒子。
原來不知何時,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一瞬,闖入車內的是一張妖嬈的臉,只可惜右臉頰靠近眉毛處有一條淡淡的疤痕。
「是你?!」高然欣只覺胸口一窒,呼吸變得急促,她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人。
「秦老大,你們確定要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再續前緣?」勞拉攤開雙手,眼底露出一絲戲虐。
「下車!」秦流霜幾乎是用吼的,小宇當場就被嚇哭了,「哇哇」的哭了起來。
「你做什麼?!嚇著孩子了!」高然欣刻意忽略對她的恐懼,呵斥道。
「下車!我再說一次!」聲音含有一絲不耐煩,高然欣抱著小宇慢慢下了車。
「不說話?」面對高然欣的沉默,秦流霜忍不住開口道。
「與你沒什麼好說的。」高然欣冷冷的回道,「呵!是嗎?」「我可有很多話想對你說!」
「滾!」高然欣怒道,「你確定要我當著你的面把那小崽子扔江里?」秦流霜瞥了一眼她懷中的男孩。
「媽媽,我怕!!」小宇害怕得把頭埋進高然欣的懷里。
「堂堂一方hei道老大,確定要用這種方式嚇唬一個孩子?」高然欣不恥的冷笑道。
一邊又輕拍著小宇的後背,安撫著。
「他是我兒子!」秦流霜強調道,「放屁!」高然欣吼了回去。
「不信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醫院驗dna!」秦流霜篤定的說道。
「我憑什麼要答應你!」高然欣挑眉。
「秦老大,抱歉打擾一下。」「我們之前的約定?」勞拉中途插了進來,嬉皮笑臉的看著秦流霜。
「放心!」「中東的那塊地是你的了,還有你要的情報我也準備好了。」秦流霜沖遠處的跟班招了招手。
「你跟他去吧。」臨走前,勞拉湊到秦流霜耳邊小聲說道︰「哄老婆不能太凶,要耍無賴。臉皮必須得比城牆厚~」秦流霜皺眉。
「走了~~88~~」勞拉擺擺手,笑著離去。
秦流霜一步一步靠近高然欣,高然欣警惕的看著她,步子稍稍向後挪動。
「我很想你。」原以為她要過來搶兒子,不料她卻突兀的開口道。
高然欣先是一怔,隨後冷笑道︰「那抱歉了你的一廂情願,我一點都不想你,也不想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