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龍 第三十七節 打翻醋壇

作者 ︰ 神族土豆

別了蒼狼寨,烙月、溫馨、陳曉三人又往東往南,向渝北走去。♀請訪問。三人跨過高山密林,十幾天後來到了渝北府。渝北府雖也不是窮鄉僻壤,但是和川府芙蓉城一比,確實差了些。

但是烙月三人並不是來看風景的,他們對渝北的風景提不起興趣;原因是烙月背負著更大的事,找到王世堅,查明殺人真相,為自己洗月兌罪名。

其實烙月有時候在想,是否有罪又有什麼干系呢,自己本就是江湖漂泊之人,就算今日沒在這個地方被這群人殺死,說不定哪天又會死在另一個地方,另一群人手里。

更何況如若這些人都是惡人,只怕讓我烙月踫到,也難免要一劍殺之,現在死了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只是王世堅欺人太盛,我幾番躲著他,他卻步步緊,非要置我于死地,絲毫不念同門之誼,著實可恨。

再想想楊荃、宣德這些人,心中只覺陣陣惡心,一股仇恨又襲上心來。

他暗想自己這麼容易被仇恨控制,早晚會釀出大禍,可是一想到張家被滿門屠殺,他又覺得只要能報大仇,就算被仇恨所控也是值得的。

再看看溫馨和陳曉,烙月只覺一股暖流升到心口,人生在世能交到這樣的知己朋友,那還有什麼好遺憾的呢!世事再怎麼變,只要還有他們在身邊,我也都不在乎了。

烙月不禁看了溫馨一眼,又看陳曉一眼,只見陳曉掉著頭,一臉的烏雲,像是有什麼心事。《》烙月忙問道「陳姑娘有心事?」

陳曉听烙月和自己說話,忙抬起頭笑道「沒,沒心事啊。」看了溫馨一眼,又說道「天快黑了,我找個客棧住下吧!」

烙月雖然是聲名在外,但其實這渝北的人沒有幾個真正認得他的,所以就算他在這大街上亂走,只怕也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而且在這熙攘的人群中,誰又會刻意地去注意誰呢。

烙月‘恩’了一下「好的,我也累了」說完走進了旁邊的一家客棧,溫馨忙跟了進去;陳曉笑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

烙月正要將定金交給掌櫃的,那知那掌櫃一看到陳曉,慌忙舍了烙月手中銀兩,走出櫃台對陳曉說道「見過小姐!」

陳曉忙一把拉住掌櫃的,說道「不要聲張,給我準備三間上房。」

掌櫃的忙說道,我這後院有幾間廂房,一直沒有待客,既干淨又雅靜,比上房好的多。

陳曉點了點頭「好」

說完,掌櫃的前面引著三人進到了後院;烙月和溫馨一愣,才又跟了上去,這客棧竟然是陳湯開的,烙月好一陣感慨。

待掌櫃的離開,烙月才對陳曉說道「陳姑娘好面子啊,看來今晚我們要省下不少銀子呢!」

溫馨見陳曉有如此面子,心中一對比,只覺自己矮了一截;心中雖服,嘴上卻不服,說道「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又不是她自己開的!」

陳曉听出了溫馨話中的意思,臉一紅,說道「是啊,這跟我有什麼干系呢!」說完看了烙月一眼,又說道「我倒是希望能流浪江湖,做個逍遙的人,可惜事與願違。」

烙月笑了一下「這麼好的日子不過!要不是被無奈,誰願流浪江湖!?」

陳曉听烙月這般說詞,問道「你喜歡這樣的生活!?」

烙月長期飽受顛簸流離的苦,在正義山莊待不安穩,在縉州待不安穩,在川府也待不安穩,其實他多想有個安穩的家,有個天黑可以奔去的地方。可惜這個地方自從他生下來,就注定了他不可能擁有。

見陳曉問,烙月默默地點了點頭。

陳曉一喜,上前握住烙月的手,說道「你真的願意過這樣的生活??」說完痴痴地看著烙月的眼楮,卻忘記了溫馨的存在。

溫馨剛剛醋意未消,又見陳曉又這般問,這般動作,她那還穩得住,一把將烙月拉開,對陳曉說道「不願意!」陳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臉紅著進屋去了。

見陳曉進了屋子,溫馨說道「你要敢再和陳曉糾纏不清,我就……我就……」溫馨本想說句狠心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卻忘了要說什麼。

烙月忙捉住溫馨的手,將她攬到懷中,說道「你瞎擔心什麼呢,我這輩子有你就足夠了!」

溫馨卻掙月兌烙月的懷抱,說道「就會哄我,你和陳曉天天如此,早晚惹出事來。你不那麼想,不擔保別人不那麼想。」

烙月瞪了溫馨一眼「不要胡說?」說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溫馨忙跟了進去,說道「你知道嗎,听你說你要娶真武公主的時候,我可嚇壞了!」

「我已經在心中發誓;再也不離開你了,再也不讓別人將你搶走了。」溫馨說著,只是出神地看著烙月,面頰泛起一層紅暈。

烙月只是喝茶,不敢正視溫馨,前路太過渺茫,他怕自己忍不住許下不該許的承諾,害了她。

溫馨見烙月不說話,坐到烙月面前,看著烙月,說道「你是不是怕爹爹不同意!」溫馨想了想,又說道「不管爹爹是否同意,我都要跟著你!」

烙月這才說道「我現在大仇未報,已是四處流浪的人,被官府追捕不說,如今又攤上這樣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過了今天還有沒有明天。你不怕嗎?」

溫馨毫不猶豫的說道「我不怕!只要能和師哥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說完倒在桌子上,閉上眼楮,沒多久便傳來了均勻細長的呼吸生,她睡著了。

烙月搖了搖頭,溫馨先是被蒼狼王擒到蒼狼寨;逃出來後,又沒命地往渝北急趕,她已經好久沒睡過一次好覺了。烙月看著心疼,輕輕將溫馨抱到臥床上,替她月兌了靴、蓋了被,自己卻坐在床前,細細的端詳,看著看著,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陳曉將這些全看在眼里,心中好不難受;要是烙月也能這般對待自己,那該多好,那就算背負那許多流言蜚語哪有算得了什麼呢;想著想著,竟然掉下了眼淚。

命運就像是個無形的牢籠,將她牢牢地關在一個黑暗的角落,不管她如何掙扎,都逃不出去,只能看著一切與自己漸行漸遠,最後流一行老淚,被黑土掩埋,下輩子重來。

可是別說沒有下輩子,就算是有下輩子;若還是這般被命運捉弄,被命運束縛,那就算是有下輩子又有什麼意義呢。

與命斗吧,看準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達目的誓不擺休。

陳曉將眼淚擦干,解衣欲睡。可是剛一躺下,腦中便又浮現出了父親陳湯的身影,眼淚隨即流了出來。

越想她就越覺得傷心,一下子將被子蒙住頭,在被子下痛哭起來……

夜靜靜的,能听見春風輕輕地吹過,盡管這風被牆壁隔開了,可還是吹到了人的心里,讓人心寒。

第二日天空放晴,春日的陽光照得人身上暖暖的,一身輕快極了。可是烙月沒有享受到這樣的好事,還沒天亮,他和溫馨的房間便被包圍了,只听到門外抖兵器的聲音,來人應當不少。

烙月正要沖出去,只听門外陳曉說道「爹爹,你這是要干什麼!」

原來是陳湯來了「干什麼,以前我怕他,可是他如今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殺了他,否則難以洗刷他對我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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