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漢和達瓦阿媽終于回來了,馬上斜掛這兩只小羊;小羊已死,皮毛退盡,刮得白白的。♀請訪問。卻不見秋魂的影,烙月才發現今天一整天,他都沒有見到秋魂這個漂亮的女子。
老漢見烙月一身血污,忙問是怎麼回事;烙月這才將剛剛發生的事略微說了一說。老漢只是連聲道歉,卻不知道怎麼好。
夏天的肉是放不久的,一戶牧民連人帶狗是吃不完兩只羊的。卸了羊後,達瓦阿媽把樣分成好幾塊,除留下一家人一頓的量以外,其他的肉全部拿去散給了牧區的其他牧民。
烙月見走了達瓦阿媽,便和秋老漢說話「秋魂妹子呢?怎麼一整天沒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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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看了一眼烙月,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回家了!」
烙月一驚,回家了,難道這不是她的家嗎。「回家了?」
秋老漢這才說道「秋魂三年前就嫁給了松潘的一個漢人,牧民的生活艱苦啊,這個地方夏季太熱,冬季又太冷。除了那藏人,我們漢人是無法忍受的。」
烙月咯 一下,心中念道,原來她已經嫁人了,多好的女人,不知道又被那副臭皮囊給糟賤了。烙月突然覺得一空,馨妹早晚也會嫁人的,馨妹早晚也會做了別人的老婆。
烙月想到這里不禁悲從中來,難道我烙月此生真的不能娶到馨妹嗎;想著她會嫁給別人,心里總不是個滋味。
天地間又還會有誰記住我烙月呢,畢竟烙月已經死了。
秋老漢看著烙月傷心的模樣,提起秋魂也勾起心中的愁悶。說道「只是我這秋霜,唉……真是天意弄人啊!」
烙月一听這話,這才問道「難道就沒得治了嗎?」
秋老漢說道「能!西南百里之外荊棘山中住著一位老神仙,精通醫術,見識高明!」說完秋老漢又說道「只是這荊棘山實如其名,荊棘叢生,怪石突兀,蟒蛇出沒。雖知道有這麼一位老神仙的存在,但卻從未有人遇見過。」
烙月驚奇道「當真有這麼一位奇人的存在,能夠醫好秋霜的病?那我就去這荊棘山走一遭,替秋霜把這老神仙給請出來。」
烙月說道這里,只听藏包外一個聲音說道「我也去!」說完走進來了秋霜,只見秋老漢嚇了一跳。三年來,這可是秋霜第一次主動和人說話,秋老漢看了看烙月,投過贊許的目光。
「我也要去!」秋霜看了一眼,驚訝中的父親,又慎重的說了一次。
秋老漢補充道「荊棘山凶險異常,九死一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說完秋老漢和秋霜把目光都投向了烙月。
烙月忙說道「我這條命本就是老伯救的,死不足惜,我沒什麼好怕的。我正愁沒法報答老伯的恩情,可見上天待我不薄啊。如若能夠醫好秋霜,也算是我功德一件了。」
老漢心動,秋霜忙端上羊肉,青稞酒。烙月其實已經餓極了,三人便大吃大喝起來。
當夜烙月閉目調息,默運魔功;到了天明,烙月已然氣血充沛,臉色也紅潤起來。第二日烙月將火眼蒼猊托付給老漢,帶著秋霜,別了秋老漢和達瓦阿媽,兩人向西南方向去了。
行了三日,只見平原之上突然聳起一處群山,山勢不高,但是排列雜亂不堪,看不出個形狀。倒也是樹木蔥蔥,一片綠色。
「難道這便是荊棘山了嗎!」
秋霜一路上並不與烙月說話,兩人只是趕路。如今見烙月發問,忙說道「別看這山外面沒什麼異常,走到了里面你就知道它有多凶險了。」
烙月點了點頭,說道「外表越是平常,就越顯得它的不平常。♀」
說完兩人便進到了這山中,只覺陰風陣陣,令人發寒。
再往里走,只見樹密遮天,雖晝如夜。四方妖魔好似感覺到有外物入侵,紛紛寧心靜氣,毫無響動,靜的嚇人,只听到兩人腳踩木斷的咯吱聲音。
兩人無意識的靠在一起,只覺得這山中,鬼怪藏身,正在監視這自己,不免心驚肉跳。
半天沒有聲響,烙月只覺心兒亂跳,繃得太緊。只听秋霜「啊」的一身大叫,烙月差點沒把魂給嚇掉。再看秋霜時,只見秋霜站著不動,頸脖之上附著一只甲蟲。烙月忙吧甲蟲取下來,給秋霜一看,說道「大小姐,我沒被野獸害死,先被你嚇死了。」
原來只是一只平常蟲子而已,只因兩人太過緊張,有點草木皆兵了。
秋霜這才擄了擄胸口說道「這怎麼就把你嚇死了呢?」說完卻又雙眼發直,站著不動了,烙月還以為她有發病了,忙輕輕搖了一下她的肩頭,那知秋霜只是伸手指了指烙月的身後,一下跑掉了。
烙月忙回頭來看,只見身前一只巨熊伸手朝自己啪來;烙月冒了一陣冷汗,慌忙後越,那知這巨熊只是不動,仍然保持那個之勢。
烙月奇怪,這才來看這只巨熊,只覺他皮毛如石,眼神呆滯,姿勢雖然凶惡,卻只是不動。
再上前細看,原來只是一個石雕。
烙月這才叫躲在後面的秋霜「出來吧,這是只石熊,不會吃人。」
秋霜這才膽顫心驚地走出來,上前一模,只覺堅硬,冰冷如鐵,原來真是一只石雕。只是徐徐如生,絕了筆畫,兩人緊張之余,竟然看走了眼。
這才放下心來,兩人繞過石熊,往山中繼續走,只見石熊後面還有一只同樣造型的石雕。
秋霜這下不害怕了,她上前拍了拍石熊,說道「這個比前面那個更像了,連皮毛都如動物皮毛一般。」
秋霜渾然不覺,烙月看著只是心驚。只見身後這只石熊,舉起的手竟然朝秋霜砸來,烙月慌忙蹦了過去,將秋霜推開,舉手來接這一掌,只覺雙肘奇痛,險些月兌臼,雙腳卻已陷入泥中。
這竟然不是石熊,而是一只真熊,只是兩人又看走眼了。巨熊見一掌不中,舉手又要襲來。烙月不敢再硬接這一掌,乘巨熊虛實之際躍出,提起一旁還在驚訝的秋霜,飛了過去。
巨熊那肯罷休,左右搖晃追了過來,頓時間只覺巨熊步法驚人,山體為之而動;烙月捏了一把冷汗,幸好自己沒有接它第二掌,如此驚人的力量,只怕自己早已命喪當場。
那巨熊只是窮追不舍,斷樹裂石,在山中開出一條道路,巨熊也好生厲害,別看他動作笨拙難看,卻是盡得奇妙,奔速極快,這山中應當不只這麼一只熊這麼簡單,它這般行動,驚動了其他野獸那更不好。
烙月想到。這才放下秋霜,回身擋在巨熊身前,卻是來斗巨熊。只見熊幌如雷,笨拙之中竟是力量和妙處,烙月方才記起神醫華佗五禽戲中的熊幌、熊運,再看這巨熊親自施為,只覺奧妙無窮,盡得天然之妙。
古人誠不我欺也。
只是巨熊以笨拙沉穩為主,卻是力量型的敵手;烙月卻是以輕功見長,輕靈飄逸卻正好是這熊的克星。巨熊左右開掌朝烙月啪來,那知烙月只是左跳右閃,巨熊怎麼也打不著。
巨熊越啪越怒,好不生氣。
烙月見時機已到,繞道巨熊身後,嗖的騰起,屈膝朝巨熊砸去,巨熊只覺後頸發麻,轟然倒在地上。
烙月笑道,當日與那羅剎國武士相斗,我便想出了這招。
秋霜見巨熊倒在地上不復起來,這才走過來細瞧,只見這巨熊長超三米,重越千斤,真是個龐然大物。在看烙月長不過八尺,干瘦如材,重不過百五十斤,竟然能將這龐然大物擊倒,而且臉色如常,還自談笑,不能不說是位「漢子」。
「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也想學會你這些本事。」秋霜不禁羨慕地說道。
烙月輕笑「這有什麼好稀奇的,等你病治好了,我教你。」
兩人扔下巨熊繼續往山里走。
越往里走,樹林越密,遮天蔽日,光線更暗。
其中花草發出熒光,透出清香,密林之中呈現出一片奇妙的晶瑩之色,看之心動,嗅之體酥;兩人只覺全身躁熱,身體中好似要噴出火來。
烙月慌忙運功相抗,異感稍減,體熱下降。
再看秋霜,只見她香汗淋灕,嬌喘吁吁,已然倒在地上,還自蛇蠕。直看得烙月面紅耳赤,春心撩動。
幸得烙月突然記起溫馨,只覺全身一冷,回過神來。
他慌忙扶起秋霜,將真氣貫穿其全身;身體隨即發動魔功,十二正經跳動奇快,鼻孔之中再嗅入這花香,不再是異香,而是變成一絲絲流動的清涼,與身體中的狼血混在一起,血脈中的血蠱頓時也靜了下來。
功運片刻,烙月又覺血氣增生,精力倍增。再看秋霜面若牡丹,體溫卻已降了下來。
烙月隨即收功息法,兩人起身繼續往里走去。花草之色頓盡,香氣也消。走不到百米,只見天光微亮,樹木微分,總算有了些光明。卻只覺草叢樹木中窸窸窣窣亂想,宛若蛇形。
兩人還在納悶,只見微光之下一片黑色。
待烙月細瞧,只見地上爬行之物,竟然是小指般大小的黑蟻,舉著又粗又大的長鉗向兩人奔來。頓時間將兩人團團圍住,烙月大驚,黑蟻雖有解毒補陽的功效,但是咬人極痛,而且這深山密林中難免有毒。
一旦被黑蟻咬中,輕者全身浮腫,酥癢奇痛。重者氣血潰畢,立刻就死。
烙月還好,只是這秋霜恐怕受不了這樣的痛苦。一時間烙月只是苦想辦法,四面已被黑蟻鋪滿,卻已是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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