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龍 第八十節 洞中少年

作者 ︰ 神族土豆

躍到山頂烙月本以為就可以看到乾坤聖湖,哪知道只見遠山重疊,那座高聳入雲的雪山還是在天邊;烙月苦笑一下,這山到底還有多遠。請使用訪問本站。烙月搖了搖頭,繼續向那雪山腳下走去。

在雪山上已經待了數日,光亮的雪使得烙月的眼楮幾乎瞎掉,在一片白的世界里他幾乎分辨不出任何的異物,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一個方向走。

好在還有這種高聳入雲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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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月索性將背囊放下,躺在冰面上享受這份冰涼,背上的血蠱傷口被冰一激,反倒有了些熱量,周邊熱乎乎的一片,烙月心想,這「血蠱」也不知道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這人臨死了,他還在作怪。

烙月翻了一個身,耳剛好貼在冰面上,烙月竟然听到冰面輕微額振動聲,烙月大驚,難不成又要雪崩,又或者這冰天雪地中竟還有動物生存。

他便起身循著聲音追了過去,大概向西走了里許路,只見一個少年陷在雪洞中,正用手敲打著冰面,人卻早已沒了知覺,只是這動作下意識地重復重復再重復。烙月忙把人從雪坑中拽了出來,身子已經冰涼了一大塊,看來已經是沒救了。

烙月抱起少年找了附近一個擋風的洞窟,烙月想要燒一堆火,可那找得了燃料,除非是將自己燒掉。烙月只好把外衣月兌掉裹在少年身上,將少年抱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去暖他。

烙月只覺少年冰冷的觸覺不斷地延伸到自己的身體里,烙月也開始冰涼起來,心想這樣不僅救不了他,說不定連自己也得死掉。《》烙月忙試著運轉身體里的氣血,希望造些熱量出來。說也奇怪,烙月只覺熱氣不斷從背上「血蠱」的傷口中傳來。

熱氣首先流到胸中,然後轉到全身轉了一圈,這熱量便源源不斷地涌來,烙月只覺自己如火一般,鼻梁上慢慢地沁出了汗珠,懷中的少年也慢慢暖和起來,看來這少年也是個上天不收的人,這人竟然漸漸有了知覺。

烙月也沒想到自己已經能夠這般熟練的掌握魔功了。

這少年醒來,猛然發現自己被人緊緊抱住,忙使勁掙月兌。烙月忙放手,那知這少年掙開懷抱,啪的就給烙月一耳光,打得烙月眼冒星光。

烙月大怒,舉起巴掌就要打過去,想想卻放下了手,誰讓自己沒事找事呢,于是看也不看少年,大踏步走了出去。衣服卻是忘在了少年身上。

這個時節一般吹的是北風,烙月只要是逆風而行,恐怕就能離開這鬼地方,去到雪山的北面。也能去到乾坤聖湖,他還是堅信有乾坤聖湖的存在,盡管它可能是在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雪山之頂。

烙月雖然不在乎生死,可是總不會去找虐待吧,于是不再理那少年,迎著北風繼續前行,卻是已然將剛才的事忘得一干二淨。

走了半天烙月只覺有人跟著自己,回頭一看正是那少年,想起剛才的事,難免心中有火,指著少年道「別再跟著我」,那知那少年將手中一塊凍肉舉到烙月跟前「給你,謝謝你救了我」說的卻是那藏人的語言,多虧烙月在那措老人那學了幾天,這才模糊的听懂。

烙月剛才那般,就算肚中饑餓,又怎能去接這塊肉呢,不過剛才的怒氣卻是真真的少了一大半。烙月轉身不理,自己只顧往前走,烙月是習武之人,體力極限異于常人,就算四五天不進食,烙月也不至于沒了知覺意識,他只希望在這四五天中能找到食物。

烙月回身拿了背囊酒袋,它們雖然已經空空如也,烙月還是舍不得扔,這些東西留在身上,既能防寒,還能做墊子夜中禪坐。

行了兩天,不見到那雪山下面,烙月一生氣,把這座可望不可及的山命名為「騙子山」,眼看在前面,卻是越走越遠,這不是騙子是什麼。

未到騙子山,只覺得這風比前兩天刮得更加烈了,令烙月驚訝的是前面竟然躺著一個少年,卻正是讓烙月挨了一巴掌那位,身上還是穿著烙月的衣服。只見他左手握著一把短劍,一動不動地躺在雪面上,就如死了一般。

烙月正是好奇,此時只見一頭花狐慢慢地朝少年移了過去,到了近前,便使勁撲了上去,烙月大驚正要上前解救大喊一聲「小心」,卻只見那少年左手匕首已經插進了花狐的胸膛,一股熱血便流了出來,花狐叫也不叫一聲便死了。

少年卻將口對著傷口,喝著熱血,喝了幾口,只見他從腰間拿出一個水袋將血水往里灌,然後塞到胸前。只見他喝的小心,裝得也細致,冰面上沒看到一滴血殘留,吃得也甚是節約。

烙月不免佩服這少年的機智,更沒想到這雪山上的確生活得有動物,不僅花狐,還有狼,可是它們都很精明的,要想抓住可真不容易。

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是先裝死,花狐受不了食物的誘惑,便冒冒失失撲了上來,那知道這是少年的計策,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丟了自家性命。

烙月一看心中暗暗佩服這人的機警,想自己也是多日未進食,再不吃點東西,就怕自己即使是大羅神仙,也保不住這條小命了。再想想在後面一直跟著的獨眼狼王,心中一陣陣發虛。

他能如此引來花狐,我也可以嘛。烙月便尋了一個有花狐足跡的地方躺了下來。忍著寒冷,烙月躺了幾個小時,好不容易等來一只小狼,那知那小狼挨著冰面嗅了嗅便遠遠拋開了,惹得烙月一頓好氣。

此時只見那少年,披著半只花狐皮在一旁兀自發笑,烙月拍了拍身上的積雪,並不去理會,尋路便走。這下少年忙走上前來拉住烙月「對不起,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說完將剩下的半只花狐遞到烙月面前「謝謝你救了我!」

烙月本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見少年想給他肉吃,卻又把話說得這麼委婉,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得說道「這肉就不用給我了,你教教我怎麼抓吧!」

少年看了烙月打量烙月一番︰此時的烙月已不是中原那副白淨書生的模樣,如今他歷經幾番生死,衣服已是破破爛爛,頭發胡須也是亂七八糟,完全沒個人形;臉蛋更是喲黑發亮,也不知是黑還是髒,身體倒是比以前壯實了些。

「這方法你學不來的」少年說道。

烙月心中奇怪,我怎麼就學不來了,只得追問。那少年只好說道「你這身軀龐大,頭發散亂,再加上氣息粗壯,不用近著瞧就知道你沒死;花狐之所以敢上前來,是因為它斷定我已是奄奄一息,沒反抗的力量,才撲上來的。花狐比人還精,沒有把握的事它是絕不會冒險的。」

一番話說得烙月無言以對,真不敢相信這些畜生竟有這樣的心機。

說完少年又繼續說道「而且這狼是不能打的,狼是最記仇的畜生,這雪山上的狼更是,你要是吃了它的崽子,它也非得把你吃了不可。」

烙月腦中靈光乍現「果真如此的話我可有吃的了,我非要吃這狼崽不可。」

烙月話剛說完只見風雪遠處竟露出了幾個黑點,少年一看,驚訝不,烙月忙問怎麼回事;只見少年臉色也變了,顯得非常的焦急「只怕剛才那條小狼是個探子狼,我們怕是被狼群給盯上了」

烙月卻是一笑,這要真是狼群,我可就不愁吃的了,這雪山我恐怕就能過去,于是便安慰少年道「我已經從狼群的尖牙下逃月兌過兩次,放心,有我在準能走出這雪山!」

少年看著眼前的烙月,眼里卻找不到半點的信任,只當這人是個瘋子;烙月見少年不相信自己,也不做解釋,縱身一躍便已在少年十丈之外。少年見此情形,忙快步跟了上去,心想也只能相信他,放手一博了。

果然,到了夜晚沒等兩人生上取暖的火,狼群便圍了上來,烙月心想都說這些畜生成了精,可是又怎地每次都是這種圍獵的招式。烙月正在想如何將這群狼慢慢殺掉,這樣在沒走出這一望無際的大雪山前也不至于被餓死。

那知道此時的少年已是站在烙月的身後不住的發抖,手里的短刀也搖晃個不停。烙月想,不讓他見識一下我烙月的身手,看他也難放心,那好吧我就給你露兩手。

沒等狼群走進烙月已蓄勁在手,只見一頭大狼當先撲過來,烙月拔出那藏短刀,在空中一揮,便已經砍出去一十六刀,大狼還沒落地已在空中成了翻飛的肉屑。

見少年還是兀自發呆,烙月心想不要等自己一會殺紅了眼,稍不注意,這狼群將這少年撕成了碎片,那豈不顯得我烙月太過無能;于是便退後兩步,拉著少年的手,手剛觸模到少年的手烙月便覺有什麼異樣傳來,可是眼前大敵當前也懶得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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