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朝龍 第一四九節 哪個少女不懷春

作者 ︰ 神族土豆

烙月卻不生氣,站起來笑道︰「我知道飯菜中有毒,看在你是為了朵兒的份上,我不去計較;你記住,世上的毒藥對我清風都是沒用的,因為我本身就中了世上最毒的毒,現在只是苟延殘喘罷了。請訪問。」

蘭兒卻是在師傅身後看著清風,眼中盡是淚水;曉夢夫人是何時放的毒藥,她根本就沒察覺,她要是知道飯菜中有毒藥,是絕對不會給清風端去的。如今只是覺得對不起清風,非常的對不起。

「清風哥哥中毒了麼?」朵兒卻忙替烙月把脈,脈象還是那麼紊亂,與常人常脈完全不同。這難道是中毒跡象嗎?可看清風仍是談笑自若,若無其事,這人當真是個人世間的怪人。

不是仙人,也不是凡人,只能說他是個怪人。人間任何常理都無法歸類的怪人。「師傅為什麼非要和清風哥哥過不去呢?朵兒不喜歡師傅了!」

蘭兒也在一旁求告「師父繞了清風公子吧?」

而曉夢夫人只是怔怔地看著清風;她原本就為清風備了解藥,只是想要試試烙月,要這個人對她低頭。這是她最奇怪的想法,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想法。她和烙月有同樣的感覺,都覺得對方似乎和自己有說不明道不清的關系。

可是他們都不願說開。當然了,曉夢夫人在烙月心中除了有點不近人情、心狠手辣外,還有一點可憐,也都是命苦之人,所以現在他也不去在意這次下毒,反正他還活著嘛。

曉夢夫人不說話。烙月卻說道︰「在下造次,給神醫賠罪了!」

這話一說出來,曉夢夫人沒了興致。這清風真是打不死、毒不*潢色小說

蘭兒這才走上前來對烙月說道「公子……對不起!」蘭兒知道自己錯了,只希望清風能原諒她。♀

而清風根本就沒在意,要是在意,吃飯的時候便就將這事戳穿了,如今那還有那麼多計較,慌忙說道「別,我知道這不是蘭兒的心思,肯定是你梳妝的時候神醫做了手腳,你不用自責!」

蘭兒感動極了,這是多麼大的信任啊。蘭兒想了一想「我知道發射鐵鏈的機簧是壞在哪里,明日我就將它修好,送公子離開。」蘭兒說完便離開了朵兒的房間。

中峰之上,晚風習習,吹得窗簾輕響。烙月似乎忘了自己是在一個女子的閨房之中,而這個女子也似乎忘了她的閨房之中坐著一個男子。心中無鬼,自然不用避嫌。但其實只是心中有鬼,不怕人嫌。

「清風哥哥真要走嗎?不能留下來陪朵兒嗎!」

烙月看著這個可愛的女子,再加上中峰世外桃源般的風景,烙月還真的不想離開了,要是能在這里住下來,那多好。可惜烙月心中還有事,要住下也要等著這些事塵埃落定,他才能靜得下心來。

第一件搞清楚自己的身世,算清楚身上所背的血債;第二見件找到馨妹,也不知道這些年過去了,她嫁人了沒有;她若是嫁人了,那我也得看她一眼,她過得好了我才放得下心來。

這兩件大事未了,沒有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人能留得住他。托婭不例外,紅玫瑰不例外;曉夢夫人不例外,朵兒也不例外。

「我必須離開,我還有很多事要辦;等我把這些事辦完了,再回來陪朵兒?」

「清風哥哥有什麼事要辦?殺宣德皇帝嗎,我可以陪清風哥哥一起去,反正師傅也要殺皇帝,朵兒也要殺他?」

烙月卻是有點茫然了「這事雖說和宣德月兌不了關系,卻不再是殺一個宣德皇帝那麼簡單了。你不懂,你就安安心心待在中峰吧?好好習武學醫,將來才能保護自己,救濟世人!」

朵兒並不想救濟世人「世人那麼多,我可管不過來,我只要清風哥哥不出事,不受苦就行了。」

再听到這‘清風哥哥’四個字,烙月只是覺得有些別扭。按照俗理,烙月是陰雪妍的兒子,朵兒是靜思公主(如塵道姑)的女兒;輩分排來,烙月便就是朵兒的長輩。

若不是烙月在江湖上浪蕩慣了,怎麼會讓朵兒如此叫來。不過看著小丫頭模樣,烙月若是再胡言亂語下去,只怕早晚毀了她;喜歡歸喜歡,可不能亂彈琴。

烙月可不能做出那有悖倫理綱常的事來。更何況烙月現如今卷進皇家身世密雲之中,還很難知道自己是和朵兒是何關系呢。

「你以後別叫我哥哥了,叫我叔叔吧!?」

朵兒一听這話,老大不願意了「為什麼呢!叫哥哥有什麼不好麼?」

這樣想來,多半是烙月首先動了壞心思。曉夢夫人給他冠上采花浪蝶、登徒浪子的帽子,只怕是一點也沒有冤枉他。「沒有為什麼!叫叔叔好听!」

「朵兒不,就叫哥哥?」朵兒說完這話,竟然忘情地伸手來拿烙月胸前的頭發,卻不小心看到了烙月頸上起褶的人皮面具。這面具在臉上帶了多日,汗水浸濕,竟然有些起褶。

朵兒看見,這才知道烙月帶了面具,只見她伸手去揭;硬是將人皮面具扯開了一塊。烙月慌忙打掉朵兒的手,跳開了去。

「清風哥哥帶了面具!為什麼?」

烙月將面具重新粘上,說道「我太丑,扯開面具,朵兒會做噩夢的!」

可是朵兒卻不願意了。我臉上的面具都已經拿下來了,而你卻整天給我一個假的面孔,太不合算了,今天我就要看看清風哥哥長成什麼樣子,還沒等烙月跳開站穩,朵兒已然跳到桌上,伸手去奪面具。

烙月沒想到這小丫頭如此大膽,身子往後一斜。伸手托住朵兒伸出的手,四目相對,火花四濺。烙月在心中暗暗叫苦,這小丫頭是動怒,還是動情了?總之都不是什麼好事。

朵兒右手反扣,抓住烙月的臂膀,又伸出另外一只手來揭。烙月後退一步,先是讓開一揭。手反扣,一把便將朵兒的手全握在手心之中,只是輕輕一捏。朵兒便叫出聲來「清風哥哥欺負人!」

烙月這才放開朵兒。那知這家伙手剛被松開,雙腳跳起,抱住烙月雙臂,卻用嘴去揭那面具。

烙月慌忙掙開朵兒雙手,頸上卻多了一嘴的淡紅唇脂。「你這丫頭,這招跟誰學的!」

朵兒笑了一笑「清風哥哥忘了,當日在樹林之中,你不就是這樣揭開師傅面紗的嗎!」

烙月‘呀’了一聲,當日烙月的確是這樣揭開曉夢夫人面紗的,可惜曉夢夫人還戴了一個戲人臉譜,沒看到真人。沒想到這家伙一旁看著,卻學了這麼一個招式。

這也是可以亂學的嗎?烙月只是搖頭。難怪人家說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孩子呢;這也難怪,有樣學樣,須知孩子的眼楮也是隨時都瞪得大大的。

「別的招都可以學,這招不能學!否者敲破你腦袋!」

「可是朵兒想看看清風哥哥是什麼樣子!要不然朵兒做夢都不知道夢見的是不是清風哥哥?」

這也有些傻了,你夢見我干啥呢。一個小姑娘說出這樣的話也完全不害躁麼,難怪曉夢夫人,那麼在乎這個小家伙,深怕烙月對她不利,起壞心眼。

「這個模樣不挺好的嗎?你就當認識的清風就是這個樣子不就都好了嗎?」

「那不行,我要記住的真正的清風哥哥!」話未說完,只見她嗖的伸出右手抓住烙月的面具,‘嘩’的撕了下來。烙月只覺臉上一陣清涼,帶著面具真是一個苦差事。

朵兒看著烙月的臉,一下子便怔住了。這張臉比那人皮面具可俊俏得多了,也年輕得多,不過是十歲。他心目中的清風哥哥應該比那面具還要更加成熟一些,沒想到卻年輕了這麼多。

可這張臉也太清秀俊美了,完全就不是一張男人該有的,俊秀爽朗不說,每寸肌膚似乎都帶著一份挑逗的異味。這個男人不是仙人,也不是凡人,是個妖仙,就連朵兒也嫉妒沒長清風這樣的一張臉。

朵兒看著烙月,已然痴迷了;心兒顧不住砰砰亂跳,奪衣欲出。「清風哥哥!」她竟然禁不住伸手去模這張臉。

烙月卻是一把抓住朵兒的手,生氣到「不準放肆!」

朵兒手被抓,乘勢躲進烙月懷中「哥哥帶我走吧,我要一直陪著哥哥!哥哥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烙月這才感覺到不對勁,雙手根本就不敢搭在小丫頭身上。烙月心中暗叫不好「這下壞了,真讓著小丫頭誤會了!」想了一下,推開朵兒,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朵兒被這麼一推,看了烙月一陣,立馬不高興起來「清風哥哥不要朵兒麼?」

烙月立馬就想起了溫馨,他可不想做對不起溫馨的事。「你要真把我當哥哥,或者是當叔叔,那我自然是要咱朵兒的,可是你若是胡思亂想,我可不準。」

朵兒立馬破涕微笑,又躲進了烙月的懷中。這些事她還沒搞清楚呢;她可沒有烙月那些亂七八遭的心思。要嗎是朵兒想多了,要嗎就是烙月自己想多了,真正動了歪心思。

這誰說得準呢,反正也沒有一個特定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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