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過來侍寢 14.第十四章 救人(三)

作者 ︰ 曉夢

第1章正文

第14節第十四章救人(三)

第十四章救人(三)

煜王?!莫非是連煜?若真是他,這其中利害關系就更非同尋常,林雨橋必須得安然回到國都!

我握緊「情殤」,對身旁的韓紹清道︰「我對付夜闌,其他的就交給你了!」

「對付他你有幾成把握?」

「嘿嘿,九成吧。若不是最近沒活動活動筋骨,應該是十成!」我拍拍他的肩,給了個「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

其實我也拿不準有幾成,這麼說主要是為了穩定軍心。幸好在場的沒人知道,我現在的內力純屬是靠「芳芷丹」支撐的。還真有種唱空城計的感覺。

「好,那我盡力帶國相離開,記住,您的賞賜還沒承現呢!」

我轉頭看向林雨橋,奇怪,他怎麼看起來有點生氣?

先不管這個,我走到林雨橋身旁,附在他耳朵上道︰「韓紹清要的賞賜由你負責,畢竟是為了救你我才勉強答應的。還有,你們出谷後,先不要向南邊國都逃走,去北面,只一百里處就是天山派的地盤。你拿著這個,說是逃禪老人的七徒弟之友,他們自會收留你們。等些時日再會國都,至于安梨他們蒼梧應該知道怎麼通知

我將盛有一粒「芳芷丹」的瓷瓶塞給他,將劍一揮,向夜闌喝道︰「看招!」

我與堵在谷口的夜闌交起手來,韓紹清和蒼梧趁此空隙帶著林雨橋快速離去,可我還是看見灰翼領著幾個灰衣人追了過去。韓紹清的武功到底高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清楚,只能希望他們能夠全身而退。

「轟——」夜闌一掌打在我身後的岩石上,還好我閃得快,看那掌印功力恐怕用了七成。

「跟我比武還敢分心,閣下好膽量!還不知尊姓大名?」

我比了比手中的「情殤」,道︰「看不出來嗎?朕自然是情皇!」

「這劍??????」夜闌看清了「情殤」,眯起眼,「說,這把劍以前的女主人現在在哪兒?」

啊?這我怎記得,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朕都忘了她是誰了,怎會知道她在哪兒?」我只能如此回答。

夜闌站在那兒,不再說話,但他渾身的怒氣卻連我這個離他十丈遠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那個不守信的女人!」其實夜闌的聲音不大,只是內力恢復的我耳力過人,自然是能听得見的。

听他這麼一說,我好像想起什麼了!對了,好像我是答應過夜闌每年來暗幽谷和他比武來著。小夜闌自尊心特強,雖然小小年紀打不過我實屬平常,他卻死要面子地說總有一天能打敗我。和他過招,我也可以學到暗幽谷的武功,所以就很愉快地和他約定每年比武一次。可是哪里想到我二十六歲那年暮春是和他最後一次見面呢!這約自然是守不了的。

咽了口口水,暗自慶幸我當初沒告訴他真名,借用了表妹韶華的名字。若被他知道我就是那個失信的女人,現在的我應該招架不住他積了二十年的郁氣。夜闌這孩子,可小氣了,惹了他必定睚眥必報啊!

「你方才說你是情皇?」夜闌眸子一亮,更添光彩,「在下一直听聞情皇劍法絕妙,奈何您失蹤了二十年,今日終于能討教一二!」

夜闌解下束發的金色發帶,發絲立刻散落下來,漂亮得像盛夏的柳絲。運氣于帶,金色發帶立刻挺直堅韌如劍。

早听聞暗幽谷谷主武器是「繾柔」,一直沒見過,原來是被系于頭上。暗幽谷谷主武功深不可測,所以通常只用掌法,很少出劍。現在夜闌亮出了「繾柔」,我是該興奮還是暗嘆倒霉?

離吞下第一顆「芳芷丹」也不少時間了,也不知是否要久戰,保險起見,我快速吃下了第二顆,自然,也是最後一顆。所以,此戰我必須得贏!

「情皇陛下還要吃糖壯膽嗎?」夜闌不知道我吃了什麼,如此戲謔道。

我輕笑︰「和小孩打架,自然是要吃顆糖調節一下心情!」

夜闌目光一凜,「繾柔」施展開來,疾如狂風,猛若驚雷,幾乎招招都是搶攻,進攻的氣勢凌厲迫人,劍法更是辛辣無比,不給人留下半分招架的余地。以他的身手,亦從來不需要什麼防守,尋常人都很難在他手下撐過十招。更何況威名之下,一般的年輕劍手連向他挑戰的勇氣都沒有。正因為如此,若趁他不備進攻說不定就能贏!

我在他凌厲的攻勢之下,沒有露出半點怯意。臉上仍然波瀾不驚,雖然一直在步步退讓,腳下卻退得絲毫不亂,顯示出游刃有余的從容輕松。我在等,等一個絕佳機會一舉擊敗他。我順著他的攻勢調整自己,漸漸他的攻擊猶如泥牛入海沒有絲毫效果。我看準機會,一劍隔開他的劍,反手將劍柄重重撞在他的胸前,夜闌悶哼一聲迅速離到五丈開外。

「好劍法,情皇果然名不虛傳!」

「你打不過朕,識相的就讓朕走!」

「是嗎?」夜闌的絳紅淚痣在夜里熠熠閃光,「我尊情皇是老者,自然是要讓著您些。方才情皇手下留情,未用劍身,晚輩在此謝過。現在,比武正式開始!」

說罷,夜闌提劍向我襲來!

劍氣寒冽如冰奪面而來,呼吸之間已至眼前!

本可以退的,我卻再也不想退了,如此拖拉消磨他的耐性找出破綻,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場!胸中的豪情陡然上涌,我一聲清嘯,挺劍迎上對方的劍勢,以快打快,以攻對攻,不避不讓地拆解應對,格擋反擊,霎時兵器交接的聲音回響于谷內。

「繾柔」質地柔軟卻硬度極強,就像花紋美麗的蛇,外表看來無害,那里面的毒牙能致命!而「情殤」則是質地堅若磐石,劍身卻不像大多數劍般筆直,而是彎曲如絲,每個彎曲的部分卻暗藏著銳利倒刺,像女子婉轉細膩的情思突然變得瘋狂狠毒。

這兩把劍可謂是同一級別的絕世好劍,內力恢復的我和修煉至今的夜闌也算是棋逢對手。越打越興奮,好久未有過的酣暢淋灕的痛快感覺!

心中一片坦蕩,不堪的過往,傷心的巨變,消沉的意志,甚至連梁靖的未來都已經被我拋到了腦後,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問,只求全心全意地盡情一戰,就連勝敗,也已被暫時忘在一邊了。

只剩下眼前的對手。

以及,手中的劍。

轉眼間已過數百招,我倆雖有些氣喘,卻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淋灕快意。

就在我倆難舍難分時,一道清冽的聲音響起︰「夜谷主,要活的!」

听到聲音我忙與夜闌分開,扭頭看向聲源。

是他!

「連煜!」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喊出這個名字。

明黃的龍袍在月光下特別刺眼,當然,那個人的冷笑更刺眼。

「煜王,這是你讓我做的第三件事,殺了她簡單,要活捉嘛??????」

「一萬兩黃金!」

「成交!」夜闌對我邪魅一笑,「陛下可得接招了!」

「狂妄!」我先沖了上去。

一定要殺了連煜,殺了他,即使他是我弟弟!

其實我和夜闌已經不分上下,但比武切忌動怒,動怒則心亂,心亂則招法不穩,破綻百出。我手腕暗使巧力,卸了夜闌劍上的力,如流雲翩然而過,他右手將劍松開,左手把劍收回遞回右手,速度頓時加倍,我心下一驚,連連被擊得後退,他則急流勇進,猛地刺過來!

也好,不如趁此險行一招!我毫不躲避地迎上去,夜闌吃驚忙想收回劍勢,但他那招凶狠哪能說收就收?只覺臉頰微痛,似乎有液體流下來。我料定夜闌會因為連煜的命令而不敢對我下重手,所以,我趁夜闌收劍的空隙,提劍刺向夜闌的胸口!

本不想殺夜闌的,但他現在擋了我的路,就得死!

劍尖已刺進夜闌的艷紅里衣,哪知丹田處突然提不上真氣,整個人從高空墜下來!

本該重重摔在地上的身體被人接住,一看,竟然是連煜!他那雙黑耀如寶石的眼楮緊緊地盯著我,就像是盯著獵物。我剛想開口罵他,口中卻吐出鮮血,眼一黑就昏過去了??????

連煜是被手下叫醒的,手下報告說,梁靖國相被一伙人帶走了,所幸夜谷主發現得早,現在已經去攔截了。

連煜相信夜闌的實力,所以也不擔心人真會被救走。但他謹慎慣了,就隨口問了句來了些什麼人。手下答道,一女兩男,好像挺厲害的,竟偷走了「情殤」,那個黃衣女子正用「情殤」和夜谷主對戰呢!

用「情殤」的黃衣女子?!

連煜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情皇。

雖然二十年前沒找到她的尸體,但她已經九死一生了不是?不可能是她!

明明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她已經死了,可心底某處總有個聲音在小聲地說,去看看吧,去看看吧。

「看看又何妨!」連煜惱怒地低吼一聲,穿好衣服向谷口趕去。

夜里的暗幽谷很安靜,兵器相擊的響聲回蕩在谷口。遠遠望去,那和夜闌打斗的身影真的很像她!

連煜按住狂跳的心髒,繼續靠近。

沒錯,就是她!他陪她練劍五年,對她揮舞「情殤」的身姿最是清楚不過。

「夜谷主,要活的!」喊出這句話,那人果然扭頭看他。雖然不知為何她的樣貌變了,但那要殺人的眼神一點兒也沒變,和二十年前她被刺傷後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樣!

哼,好像很恨我呢!連煜想到,嘴角不自覺地浮起冷笑。

情皇和夜闌的武斗狠絕得讓連煜看得緊張不已,在夜闌要刺向情皇的胸口時,他的心髒竟然忘記了跳動!還好情皇反擊了,連煜還沒想想自己為何會用「還好」這個詞時,情皇突然從高空墜了下來!

黃色衣裙脆弱宛如雨中傷蝶,一切仿佛回到二十年前,連煜急忙飛身過去接情皇。

接住了!連煜收了收抱緊情皇的手,心道,這次你休想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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