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綁在車上的魚線開始拉緊,固定的圖釘月兌落繩子一邊勒住信一先生的脖子,一邊向反方向拉過去!信一先生的後腦重重的撞在了橫梁上,然後線最終被拉斷,信一先生的尸體就那樣被圍在那里的線給包圍了!就像是被蜘蛛絲纏繞一樣!」
在毛利小五郎解說的時候,人偶就如同解說的一樣,直接被繩子勒住,撞到橫梁,最終落在了線之後,便成為了線圍繞的樣子。
是的,就如同被蜘蛛絲纏繞一樣!!
這個樣子讓眾人都看呆了,尤其是羅伯特•蒂勒。
但是更加讓羅伯特•蒂勒驚愕的是毛利小五郎的問題。
「那麼,現在有個問題要請教一下,羅伯特先生,你為什麼會知道,信一先生是被魚線纏繞著呢!」
羅伯特•蒂勒張口無言。
毛利小五郎絲毫沒有放過羅伯特•蒂勒的樣子,繼續說道︰「你們當中知道這件事的是來到現場的龍二先生,勇三先生,智惠老太太和深雪桑四個人,即便是同來的蘭那幾個女孩子都沒有看到現場,當然,我也有叮囑他們,暫時別把這里的事情說出去,然後另外一個人,讓信一先生變成這樣的犯人,只有他才知道了!
羅伯特•蒂勒徹底無話可說了。
而武田家的人看的羅伯特•蒂勒這幅樣子,也都徹底傻在了當場。
「羅、羅伯特……」
羅伯特•蒂勒低下頭,沉默了下,才咬牙道︰「為什麼?為什麼知道是我?就因為我的鞋子很干淨?太奇怪了!一開始就讓大家別說,然後等我說漏嘴……」
「因為魚的數量。」服部平次插嘴道。
眾人回頭,就看到服部平次走了過來,嘴里說道︰「大叔可能因為喝酒所以沒有怎麼留意,但是我們卻听得清清楚楚的呢,在吃晚餐的時候,理論上家里應該有不之客,但是很奇怪的,陽子桑竟然說家里的魚剛剛好每人一條,這就表示一開始就有人邀請你過來了,最開始我們懷疑的是去買魚的陽子桑,但是再听說管錢的是信一先生的時候,那麼可疑的就只有你一個了!」
羅伯特•蒂勒咬了咬唇。
服部平次嗤笑了一聲,說道︰「再加上妃桑已經提醒過我們,所以我們都猜想你一定有什麼企圖,所以也不會有人陪你去掃墓,這讓你有點著急了起來,所以才準備晚上去襲擊和葉她們,只是,沒想到和葉她們反應那麼敏銳,直接在受到了驚嚇之後就跑到了倉庫這里,這讓你無計可施,只能把電擊槍丟到了爐子里,免得在警察到來之後給自己招惹麻煩,對吧?」
羅伯特•蒂勒兀自沉默著咬牙。
武田陽子看著羅伯特•蒂勒,問道︰「可是為什麼呢?為何連根岸先生都要殺?」
羅伯特•蒂勒沉默了下,才說道︰「幾天前,我來到這里的時候,正好踫到了那個人,那個人說,‘美紗在你走後幾天就自殺了,一定是被信一給虐待的,也不能怪他,誰讓她不是信一的親生女兒,那種帶著傷疤的女人不會有人願意娶她的,所以就算活著也沒什麼好事’……」
羅伯特•蒂勒輕輕喘息了口氣,勉力平息了一下翻涌的情緒,說道︰「他帶著吸毒後變得呆滯的眼神,一邊笑著,一邊告訴我那些事,」說著,羅伯特•蒂勒的眼角滲出了淚滴,止不住的落下,苦澀道︰「因為她不懂英文,這三年我為了她拼命學習日文的讀寫,好不容易再來找她的我,原本以為可以看到她微笑著來迎接的我,我……我……」
服部平次看著羅伯特•蒂勒,說道︰「但是你為什麼打算對和葉她們下手?」想到這點,服部平次心底就忍不住後怕。
要是唯之前沒有「嚇唬」她們,導致她們直接跑過來找,那麼……
唯也皺起了眉頭。
羅伯特•蒂勒咬牙道︰「誰受傷誰會被懷疑,我已經無所謂了!我要把這里對她見死不救的所有人全部都……」
服部平次一把抓住了羅伯特•蒂勒的領子,怒聲道︰「原本妃桑說過不讓我們說的,我也本來很不想說的,但是看你這個樣子,我就來告訴你吧!那時精神不穩定的美紗桑,用羅馬字和你做對話的美紗桑……」
毛利小五郎微微皺眉,喝聲道︰「服部小子!不要說!」
「服部君!」唯也難得開口,企圖制止服部平次的話,只可惜——
「美紗桑自殺的真正原因,說不定啊,說不定是……」服部平次咬牙道。
「………………………………」
「光(shine)?」
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女孩子們休息的房間,蘭正笑眯眯的哄孩子。
「是啊!」蘭輕笑著點點頭,說道︰「shIne就是光,燦爛耀眼的意思哦!」
和葉也在旁邊說道︰「我想羅伯特一定是想說美紗桑就像光一樣。」
「光?」雙胞胎小姐妹異口同聲的說道。
其中一個猛地叫道︰「對了!我記得羅伯特說過,希望能夠娶到燦爛耀眼的新娘!」
「我們要趕緊向羅伯特道歉才行!」另一個也趕忙說道。
「道歉?」蘭一陣茫然,跟和葉對視了一眼,低頭看了看哀,卻現哀已經靠在她身上不停地點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了,畢竟,她本身昨天就沒有睡好,今天又反復折騰到現在,不困才怪。
雙胞胎小女孩在對視一眼之後,解釋道︰「因為上面的字和根岸(negeshi)叔叔名字的字母組合一樣,所以我們以為羅伯特寫了很過分的話。」
「去死!(shine)」
蘭跟和葉瞬間愣住了。
哀也睜開了微微迷蒙的雙眼,原來,這就是殺人的動機,只是這個殺人的動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的了!
倉庫二樓。
羅伯特•蒂勒已經徹底瞪大了雙眼,一臉的呆滯,身體慢慢的滑落,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其他人都沉默了下來。
毛利小五郎也走了出來,眼神波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轉頭看看唯,就看到這女孩子也神情復雜。
即便是向來冷漠的唯,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本以為是復仇,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親手「殺掉」自己心愛的人的感覺,哎……
天亮之後,警方終于趕到了,羅伯特•蒂勒被鳥取縣警局的人帶走了。
在警車內,羅伯特•蒂勒一直重復著一句話,「為什麼我不是日本人?為什麼你不是美國人?」
就如同出了故障的提線木偶一樣。
無數遍的,重復著……
武田宅。
雙胞胎小女孩拉著自己母親的手不放,叫道︰「吶,為什麼羅伯特跟警察走了?」
「為什麼?」
「為什麼?犯人不是蜘蛛大人嗎?」
「因為我們看到了,從倉庫的窗戶那里出現那條很長的蜘蛛絲!」
武田陽子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女兒們說。
服部平次在旁邊看著,開口道︰「啊,那個啊,一定是……」
「是啊!」一道沙啞的聲音插嘴。
服部平次看過去,赫然是武田智惠老太太,就听到她說道︰「那是蜘蛛大人做的,羅伯特只是回國去了!你們不必擔心。」
得到了自己祖母的肯定,雙胞胎小女孩興奮了起來,叫道︰「對吧?」
「果然是這樣吧?」
「吶,婆婆!再說給我們听听那些以前的故事吧!」
「那就說因幡的白兔吧!」武田老太太笑道。
「那個以前就听過了!」
「對啊對啊!說個別的嘛!」
看著武田老太太領著雙胞胎小女孩離開的身影,唯他們也輕輕勾了勾唇角。
婆婆不愧是婆婆呢!
唯輕笑著,低下頭,卻看到了哀正眼神古怪的看著自己,眼眸中的笑意更加濃了一些,眨了眨眼。
哀抿抿唇,想起了天色大亮之前的情景。
凌晨。
生了不少事情的武田宅終于安靜了下來,作為犯人的羅伯特•蒂勒也沒有更加不會鬧出什麼ど蛾子。
所有人幾乎都沉睡在睡夢中。
不,不應該是所有人。
在幾乎所有人的無聲無息中,一道修長的人影輕巧的在武田宅中穿行,時不時的在某些房間停留下,尋找某些東西。
趕在所有人醒來之前,那道人影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然後——
回到自己房間前面,剛剛準備進門的人影一頓,一扭頭,就現旁邊一個與自己有著同系色的小女孩正打著哈欠看著自己。
「一個小時零三十七分鐘,不給個解釋嗎?」棕色短卷的小少女一副哈欠連天的樣子。
棕色長的少女走上前,模了模棕色短卷的小少女的手,覺是涼的,直接捂住,說道︰「你一直在等我?」
「總不能讓你被逮到吧?」小少女吐槽。
這時候,天色已經灰蒙蒙的亮了,能夠看到對方的面孔,棕色長的少女自然是唯。
唯輕笑,說道︰「我的手段沒有那麼遜的!」說著,直接抱起了在冷夜中等了一個多小時的哀,幫她暖暖身子。
哀任由唯抱著,皺眉道︰「我之前就想問了,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她可不相信唯是突然想著帶她來的。
唯微微一笑,在哀耳邊低語,「已經……確認過了。」
哀一愣,猛地瞪大了雙眼。
唯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