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蘭姐妹,柯南,哀一行人來到東風樓的時候,阿笠博士,園子還有幾個孩子已經等待多時了。
「唯,蘭!柯南,哀君,你們來了!」阿笠博士笑著迎了上來。
「唯姐姐,蘭姐姐,柯南!」幾個孩子也跑了過來,也不忘問候一下哀,「灰原桑,你身體現在感覺怎麼樣?」
「恩,我沒事了。」哀點點頭。
幾個人說了幾句閑話,便一一落了座,準備點菜,正在研究菜單的時候,一個有點熟悉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
「這不是白天的幾個小鬼,還有兩位小姐嗎?哦,還有一位?」男人說著,轉頭看了看冷著臉的唯,然後被唯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
眾人也一扭頭,這才看到是之前在海灘上遇到的救生員,叫做阿登的男人。
「你好!」
阿登回過神,笑道︰「不好意思,能不能請問一下現在幾點了?因為我的表突然停了!」
蘭看了看腕表,說道︰「現在已經是七點十二分了。」
「傷腦筋,我好想來的太早了!」男人嘀咕了一句,撓了撓頭,轉身離開,坐到了旁邊的桌子旁邊。
唯瞄了一眼。
如果是平常時候,唯向來不喜歡多管閑事的,更不喜歡去搭理別人,只是,自從之前的事件之後,唯雖然依舊不喜歡多管閑事,只是,她明顯更加敏感了。
唯能夠確定,眼前這家伙很明顯在做戲,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些奇怪,好像是故意來這里搭訕一樣,這麼說,好像也不奇怪,這麼想著,唯看了一眼蘭,又微微皺眉,又是被自己嚇到了?
園子可不管這個,她可沒忘下午在海灘發生的事情,拿過菜單,撇撇嘴,咕噥道︰「算了,趁著某某人還沒有開始吵架之前,我們快些點些東西來吃吧!」
園子的聲音可不小,坐在旁邊桌子上,同樣正拿著菜單的男人頭也不抬的接口道︰「我們不是吵架,我告訴你,我們只是要教那個家伙一點規矩罷了!」
「規矩?」園子疑惑的側過頭。
眾人也好奇的看了過去。
男人依舊拿著菜單,臉色卻變得無比陰沉,硬聲道︰「對,也就是自然界里面不容人類隨便破壞的定律!」
男人的神情讓唯微微皺眉。
剛剛還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但是似乎因為情緒失控的緣故,唯明顯感覺了殺氣,這男人殺了人,而且,貌似才剛剛殺了人。
不過,這應該和自己沒什麼關系,明天他們就要離開,只要在這之前不要鬧出來就好了,只是,唯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正在專心听的柯南。
唯覺得自己想得有點不靠譜。
東風樓的廚師手藝不錯,各種各樣的美食擺了滿滿一桌子。
不過,讓眾人「下飯」的卻是男人的講述。
「哦?他竟然用拖網把魚一網打盡啊!」園子嘆息著。
其他人听故事歸听故事,注意力大多集中在美食上面,但是園子嘛,光看她說話的時候,依舊側過頭盯著男人不放,這讓唯蘭姐妹忍不住嘴角抽搐,園子不會老毛病又犯了吧?
阿登依舊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桌子上只擺著一支酒,微微黝黑的膚色也染上了紅暈,一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說道︰「就是啊,他不但限制了我們能捕的魚,甚至開始進行養殖漁業,我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讓他這個外人來到這里對我們為所欲為呢?所以今天晚上我們才想著把話和荒卷那個老頭說清楚,就算從現在開始要讓海里的生態恢復原樣,還不知道要花多少的歲月才行呢!」說到這里,阿登狠狠地把酒大口大口的灌了進去。
園子微微皺眉,說道︰「難道說不能取締這個人嗎?」
阿登只喝酒,狠狠地沒說話,另外一個曾經見過的男人走了過來。
「那根本不可能!」
說話的赫然是下午見過的叫做勇太的微胖男人。
就看到勇太無奈的說道︰「雖然有法律可以管,可是這里的法律有名無實,所以說呢,他想怎麼樣根本就沒有人管!」說著,勇太走向了阿登所坐的桌子。
阿登看著勇太坐下,微微笑了一下,說道︰「喂,勇太,你也太晚了吧?」
勇太呵呵笑道︰「現在正好八點,是你自己來得太早了!」
阿登左右看了看,說道︰「啊咧?怎麼?信次沒有跟你一起來啊!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好好罵他一頓的嗎?」
「那個家伙啊!」勇太說道︰「要先去給他爸掃墓,打電話說要晚一點到。」
「是嗎?」听到勇太的話,阿登的臉色明顯暗淡了下來,說道︰「不瞞你們說,今天是我們幾個老爸的忌日。」
「你們幾個?」園子愕然道。
「是的,」勇太回頭,說道︰「我們幾個的老爸都是搭乘同一艘船出海出事的,他們全死在八年前那場暴風雨。」
眾人聞言都怔住了,大家都沒有想到勇太的話竟然是這個意思。
不過……園子,你也太自來熟了吧?
蘭有點頭痛的看著園子跑到了旁邊的桌子,還嘻嘻哈哈的拍著對方的肩膀,說道︰「嘛,其實打漁的死在海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這話說的真是太好了!」園子的話說的實在是有點不靠譜,但是誰讓別人也喝多了,硬是附和了起來。
柯南滿頭黑線,她竟然跟他們打成一片了!
蘭也轉頭看唯,「姐姐,園子她?」
唯夾過一塊菜,慢慢咀嚼咽下,才慢吞吞的說道︰「園子?我認識嗎?」
「噗~~」唯的話直接讓蘭失笑,卻也知道唯懶得理園子了。
唯想了想,還是說道︰「放心吧,園子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恩。」蘭笑著點頭,這麼多年的閨蜜也不是當假的,她自然也知道園子只是性格大大咧咧罷了,她這舉動並不代表什麼。
不過園子這舉動還是有點不好,當下蘭站起來走過去,說道︰「園子,這麼說太失禮了!」
「不會了,本來就是這樣嘛!」園子滿不在乎的說著,還嘻嘻的笑了起來。
旁邊的勇太還火上澆油,說道︰「沒事啦,我老爸他們當年明知道氣候不好還出海,本來就會有這種事情的!」
「不,不是因為氣候的關系。」另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眾人扭頭看過去,赫然是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硬的男人,就看到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老爸的船就是被荒卷那家伙用那艘海盜船給擊沉的!」
「喂喂,你怎麼還說這種話,信次?」勇太趕忙制止道。
果然,這人就是他們剛剛口中的信次,同樣,他的父親也死在了八年前的暴風雨中。
旁邊,看到又有人來了,蘭趁機把園子拉了回去。
園子也沒有反對,畢竟,她過來僅僅是想和對方聊聊天打發時間罷了,可不想摻和進去,當下就跟著蘭回去了。
阿登也因為喝酒喝得臉紅呼呼的開口道︰「不是我說你,你也太固執了吧?」
信次也不搭理阿登的話茬,只是左右看了看,說道︰「那個海盜現在人在哪里?他應該早就來了吧?」
勇太看了看時間,說道︰「已經八點四十了,我看他八成忘了這件事,喝了酒就睡著了!」
勇太的話顯然讓信次很是不爽,一邊拉開椅子坐下,一邊說道︰「豈有此理,那我把他叫醒!」說著,信次拿出了手機,開始按了起來。
阿登卻說道︰「沒有用的,我們剛剛就打過電話了,根本就沒有人接!」
阿登雖然這麼說,信次卻明顯是個固執的人,根本沒有管,只是听著手機,果然,手機中傳來了一陣陣鈴聲,顯然無人接听。
但是沒過多久,就「 噠」一聲,接通了。
信次立馬說道︰「喂喂?」
阿登和勇太都一愣,剛剛他們可都打過電話的,完全沒有人接啊,怎麼這會兒有人接了?
勇太叫道︰「他接電話了?」
信次皺眉道︰「電話雖然是接通了,卻沒有說話,我只听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什麼聲音啊?」阿登和勇太疑惑的異口同聲道。
勇太甚至站起身,湊到了信次的身邊,想听听手機那頭是什麼聲音。
手機那頭的聲音勇太並不陌生,愕然道︰「這聲音是……」
「海浪的聲音。」信次皺眉,他對這聲音同樣很熟悉。
就在這時,手機「 噠!」一聲掛了。
信次嘖了一聲,叫道︰「可惡!電話掛斷了!」
「這麼說來,一定是那里!」阿登這時候站起身,來到了窗口,看向了不遠處的某個地方,說道︰「走那個海灘,是荒卷家到飯店這里的近路。」
「對。」勇太也走了過來,卻說道︰「但是現在正好是滿期,那里根本就不能過人啊!」
信次也走了過來,臉色難看的說道︰「該不會是那個老頭根本忘了我們要見面,趁著天黑跑去那里海釣了吧?」
「不可能啦!」勇太說道。
阿登也說道︰「嘛,等我們酒醒了之後,就到那里去看看好了。」
「這樣也好。」信次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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