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10
九江真的有九條江,縱橫百千里,星羅棋布,自黃羊口九江匯聚,滾滾東流,仿佛九龍入海,蔚為壯觀。兩岸多崇山峻嶺,行到極致處,舟車難渡,只有騎馬步行。
紀家早有安排,從公路下來,只有二三里遠,便有一間車馬驛站。吳浩這算打開了眼界,驛站這個玩意只有古代有,沒想到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竟然也能看到,最有趣的是,這間驛站的招牌竟然還是led的,太他媽先進了。
驛站顯然是紀家開的,里面從上到下,見到紀守信都非常恭敬,尊稱一聲十一少,吳浩還開玩笑道︰「你家哥們夠多的啊紀守信也笑道︰「叔輩哥們大排行
既然是自家的買賣,那就不必多說,兩個人在驛站住了一晚,好酒好菜,此地算是北方,再往北走,便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與這邊的景致截然相反,風景雖然不同,但民風接近,都非常彪悍,酒菜如人性,南方的人性格溫婉,那小菜自然也是精致異常,這里的酒菜就是大碗酒,大塊肉,也非常符合吳浩的風格,就如羅家老爺子他們一樣。
吳浩最好是抱著一條烤羊腿上的床,睡到半夜,一陣敲門和叫喊的聲音把吳浩叫醒,吳浩迷得胡的起來開門,就見紀守信領著四個人在門口,一見吳浩,全都笑了起來,吳浩這才發現,那條羊腿還抱著呢。
吳浩鬧個大紅臉,慌忙扔了羊腿,把大火讓進屋子,紀守信一介紹,原來都是世俗四大道門的人。年齡大些,三十多歲,一臉和氣的胖子是乃是黃河畔壺口劉家的劉白溪;一個長發帥哥帶著一個身材火辣的活力少女,吳浩原本以為是情侶,這才知道,這倆是長白山寧家的寧照塵,寧照心兄妹;最後一個一身黑色休閑服,酷酷的小孩,估計都不滿十五歲,竟然是嶺西百羅派掌派老神仙朱忘臣的關門弟子歐盼峰。
眾人听紀守信介紹,也知道吳浩那是青城正宗一清真人的愛徒也都恭敬不以,除了寧照心小丫頭一看吳浩就笑以外,都很客氣,也讓吳浩的尷尬心情稍好一些。
原來這幾個地方也有活尸出沒,四大世俗道門一直相交甚好,沒有什麼蛋疼的幾年一比武,所以青年一輩更是關系要緊,走動頻繁。要說這比武,當真讓人蛋疼,雖然說能觸動進步,但是,擂台上,萬眾矚目,關系再好的兩個人難免一會也能打出真火來,你有絕招,我有後手,誰勝誰敗,情感上的裂痕自然產生,慢慢的,心里積怨加深,沒仇也打出仇來了。
這四家沒有,這些青年人也非常的熟識,除了紀守信,剩下四人第一次見到吳浩,只一見便覺得此人異常親切,不得不說,那條羊腿功不可沒,听到吳浩介紹乃是彼岸花造成活尸行走,四人皆恍然大悟,寧照心最是開朗,插嘴道︰「難怪難怪,我說這次的活尸這麼厲害,呵呵呵……」說著話,看到吳浩又想起了羊腿,呵呵笑了出來。
吳浩這個郁悶啊,急忙展開話題︰「幾位師兄師妹,既然大家都來了,那我們就先上慈雲山,九江事了,我們再一同去情況比較緊急的地方,這樣我們可以增加經驗,也可以逐個擊破,如果背後真的有大勢力,我們也不必捉襟見肘,無法應對,大家看怎麼樣
論事情緊急程度來說,自然是九江緊急,眾人都是年輕人,在家的時候就躍躍欲試,打算大干一番,揪出幕後黑手,這時經吳浩提議,自然轟然較好,紀守信下去張羅酒菜,六個人又開始喝了起來。
論酒量來說,竟然是吳浩最末,就連那丫頭寧照心,常年在白山黑水之間,竟然也練就了不俗的酒量,吳浩無奈,只好悄運搬運之法,將酒味弄的極淡,只有寧照心沒事就沖吳浩樂,弄的吳浩心里沒底,也不知道是那丫頭發現自己喝酒作假還是又想起那條羊腿了。
酒宴散去,眾人各自休息,轉天天光大亮,六個人都起來洗漱完畢,吃了早飯,驛站早就準備好六匹駿馬,六個人都是自小修煉,即使沒騎過馬,自小煉的身體素質都極高,協調性極好,沒多少時間,就都可以縱馬奔騰了。
六人正是風華正茂,此時怒馬鮮衣,沿小路,蹄聲如雷,左側青山如畫,不時鳥鳴婉轉,右側正是九江之一怒江,江水奔騰,水花拍岸,更增添六人心里的豪情壯志。
五個男人中屬寧照塵最愛耍酷,躍馬飛馳間突然兩腳一踹馬鐙,人在馬鞍上站了起來,衣服被風吹的獵獵作響,一頭長發在身後飄散,呼喝一聲長嘯,嘯罷朗聲道︰「男兒生當氣縱橫
吳浩自小在山里清雅淡泊,哪見過這樣的豪爽行徑,看的有趣,也是一聲長嘯站上馬背接道︰「長槍短戟血染風
紀守信大叫一聲痛快,長身立于馬上︰「我今立馬擎天地
第四個站到馬上的竟是唯一的女孩寧照心,六匹馬唯一的白馬也是被她挑走。本來寧照心就穿了一身白色風衣,這一下,白馬白衣,黑發飄飄,仿佛仙女一樣,脆聲叫道︰「不讓須眉巾幗行
劉白溪年齡最長,笑道︰「我也來湊湊熱鬧說罷也站上馬背︰「一去萬里驚敵寇
最後是那個嶺西百羅的酷小孩歐盼峰,不聲不響的也站到馬背上︰「只教妖邪悔三生
眾人哈哈大笑,知道六匹馬出了身透汗,這才下馬,讓馬兒吃些水草,眾人也準備吃點便飯。
驛站給六人準備不少吃食,無論質量還是數量都錯不了,有金華火腿,高郵咸鴨蛋,炸豬排,燻雞,酸辣黃瓜條,雞蛋大餅,六個人盤腿而坐,圍在一起吃了起來。
六個人雖然年輕,可縱馬顛簸了這半日也極耗體力,于是狼吞虎咽,除了寧照心以外,吃相都沒法看,不時的還發出一陣笑聲。
說也奇怪,吳浩本身修道,自小又長居幽靜山林,可偏偏對著豪爽行徑甚是親切,一時也放浪形骸,哪還注意什麼形象為題。
可是就在此時,吳浩心生警兆,突的一下,汗毛都立了起來,來的太快,吳浩根本無暇掐算,正心中恍惚,手足無措間,突然福至心靈的一把抱住身旁寧照心,借著沖勁向左一滾,連左邊的寧照塵也撞倒了。
寧照心突然被吳浩抱住,又羞又驚又怒,抬手一拳正打在吳浩的右臂上,吳浩哎呀了一聲,寧照心竟然發現自己拳面有血,再看只見吳浩右臂的血早已濕透衣衫。
這時眾人才听見一聲脆響,有狙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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