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5
「走啦!」吉雅鑽出洞口,主僕二人來到四個小子面前,跟他們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重八瞟了吉雅一眼,沒有言語卻眼含笑意,不難看出,她們來了,他挺高興。
伯仁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坐啊坐啊,坐這里鼎臣很熱情地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吉雅,又去搬了兩塊石板,塔娜坐一塊,自己也坐下來。
德興喜滋滋地把盆子端了過來︰「這個熟了耶!都來嘗嘗吧!」
鼎臣給每個人都發了一雙削地很逼真的木筷子,大家齊齊下筷,邊吃邊贊。
一陣冷風吹過,吉雅打了個寒戰,道︰「既然都煮熟了,就搬到洞里吃如何?那里比較暖和些
「好啊好啊!」伯仁高興地起身把牛抬起,德興也來幫忙,重八和鼎臣把木杈拔下來,一起往洞口走去。吉雅和塔娜把剩下的紗鍋、瓦盆也抬到洞里。
這山洞還算別有洞天的,往里面一點,竟然有鑄造好的石制桌椅,大家把這些吃的搬到這里,固定好,鼎臣和德興又到外面取了不少火炭過來,把火生地更旺了些,洞里立時暖烘烘的,感覺舒服多了。
美味當前,外面寒冷,這里溫暖,年輕人很容易快樂起來,大家便你一筷肉,我一口酒,歡聲笑語,胡吃海喝起來。
兩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一邊吃一邊問這問那︰「這是什麼呀?」,「那是什麼啊?」好不熱鬧。
「這是牛腦煎蛋!」伯仁早已不計前嫌,搶著笑答道。
「噢,這個好吃嗎?」吉雅有些猶豫道。
「你嘗嘗看啊鼎臣笑道。
吉雅試著嘗了一口,點頭贊道︰「嗯,蛋角黃,腦花白,看起來很好看啊,吃起來嘛,雞蛋香,牛腦女敕;味道真心不錯哦!不知是哪位大哥的手藝呢?」
「當然是八哥做的嘍!他是咱們四個的御用廚師哩,那些草藥調味品,我們都叫不上名字來!」德興邊吃邊笑道。
吉雅朝重八微笑著點點頭。
重八嘴角輕揚了下,撕著牛肉,沒有說話,看不出什麼情緒。
「那這個呢?」吉雅從盆子里夾了一塊東東,問道。
「這個是牛腳鼎臣笑道。
吉雅輕輕咬了一口,品味著,點頭贊道︰「嗯,燜得很入味,香香辣辣,火候控制得當,蹄膜爽口、蹄筋諗滑,好手藝啊!這個又是誰做的啊?」
「當然也是八哥啦!不過,我也有參與的,嘿嘿!」伯仁搶答道。他對這個文雅有禮的小兄弟印象還是不錯的。不像那一個,凶巴巴的。
「呵呵,你還蠻厲害的嘛,廚藝高手啊!」吉雅邊吃邊贊嘆道。
重八乍一得到夸獎,先是一愣,然後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緩緩咀嚼著牛肉,仍然沒有言語,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呵呵,這人瞞可愛的嘛,一听到夸獎就會害羞,哈哈!吉雅心中笑道。
「那這個是什麼?」塔娜夾起一塊滑滑的東西到半空中,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哈哈!」伯仁哈哈笑著,正侍說出謎底,重八面色凝重地插言道︰「這個呢,可是好東西啊!」
「好東西?什麼好東西啊?」塔娜更加好奇了,追問道。
「這個呢,男人吃了,可以強身健體,強腎益髓;女人吃了可就不得了了,皮膚會變得更加柔女敕光澤,富有彈性,長期服用可以留住青春,對延援衰老可有神效啊!」
重八一邊描述一邊陶醉地表演著。
塔娜被他的描述整地很是動心,言道︰「那可要嘗嘗!」說完就把東東送到口中,嚼了起來,一邊嚼一邊品味著,眼楮一亮道︰「哇!滑滑的,很爽口,真的是不錯哎!」
「哈哈,哈哈……」伯仁終于忍不住,捧月復大笑。
其它人也都憋不住,前仰後合地笑起來。
吉雅無奈地看著他們,苦笑了一下。
「怎麼了?你們笑什麼?」塔娜邊問邊津津有味地吃著。
「那個是牛鞭啊!」吉雅雖然在現代沒有吃過,不過總還是听說過的。
「牛鞭是什麼東東?」塔娜邊吃邊繼續追問……
「額,就是,就是……」這問題連吉雅都不好意思再往下解釋了。
「就是牛,尿尿的地方啊鼎臣趕緊幫忙解釋。
「啊——」塔娜的筷子一松,牛鞭「啪」地掉進了盆子。
「你們,你們太過分了,竟然騙人家吃這樣的埋汰東西!唔——唔——噗!呸!呸呸!」塔娜試圖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
「干嘛啊,至于嗎?你自己剛剛還說‘哇!滑滑的,很爽口,真的是不錯哎’!」伯仁模仿塔娜的話,笑道。
「哎你——,都怪你!還有你!說什麼補這補那的,我才吃的!不知道有沒有洗干淨?唔——」塔娜一邊埋怨一邊作嘔道。
「我洗的,洗了很多遍,別擔心啊鼎臣笑道。
「不至于啦,那個確實有美容功效的吉雅安慰塔娜道。
「郡,表弟你沒有吃啦,才會這麼說。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惡心!」塔娜還是很懊惱的樣子。
「有什麼啦,你看我吃吉雅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牛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余眾五人皆睜大了眼楮,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好哇!小兄弟果然是條漢子!來,喝一口!」德興把酒遞了過去。
吉雅被贊地一愣一愣的,呵呵,長這麼大,還第一次听人家稱呼自己為「漢子」……
硬著頭皮接過酒,硬著頭皮喝了一口,辣地呀,差點吐了……
「玩鬧吃喝了半天,還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呢?」鼎臣飲了口酒,笑問道。
「在下、在下姓賈,名、寶玉!」吉雅笑地有些勉強。
「假寶玉?既然是塊寶玉,卻為啥還是假的呢?哈哈!」伯仁嘲笑道。
「額,呵呵,這個嘛,話說‘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時有還無’!呵呵,就是這麼個意思吉雅順口胡謅起來。
「哇,這句話很是莫測高深哪!賈兄,哦不,寶玉兄弟,給!再來一口!」德興笑著把酒遞了過去。
「呵,呵呵呵!」吉雅面現尷尬笑容,瞅著酒袋,咽了口唾沫,勉強接過來,心想︰真不該胡言亂語啊,這酒實在是太烈了,喝一口嗓子辣半天,著實要人命的啊。
「那個,表兄啊,你的酒量那是剛剛地,你來喝口讓大家瞧瞧吧!」吉雅右手豎起大拇指,左手「噌」地把酒袋子送到塔娜面前。
「額?呵,呵呵!」塔娜干笑兩聲,接過酒袋,心想︰郡主,你可夠黑的啊,你明知道我也不太擅長喝酒啊。
把酒袋遞到嘴邊,先是聞了聞,心想︰這麼多人對著這一個袋子喝,得有多不衛生!
想歸想,還是勉為其難喝一口吧。
眼楮閉上,脖子一仰,在眾目睽睽之下,生生地灌了一大口。
「哇——這是,這是什麼酒啊?這麼烈!哇——哇——」塔娜本想喝完,保持氣定神閑的狀態,但終究沒有穩住陣勢,跑到洞外干嘔去了。
「嘿嘿!這酒叫燒刀子。度數極高,遇火則燒;味極濃烈,因入口如燒紅之刀刃,吞入月復中猶如滾燙之火焰而得名德興捧著酒袋得意洋洋地解釋道。
「擱哪兒弄來的啊?」伯仁好奇地問道。
「我听爹說過,我們祖上輩輩都是做燒酒為生的,生活過地倒也殷實,只是自從改朝換代後,飯都吃不上一口,就斷了營生,只留下這麼一點兒酒底子,爹當個寶貝似的收藏著,這不今天趕上吃這麼好的東西,就讓我偷偷拿出來了。嘿嘿!」德興笑道。
「襖,那你也免不了挨頓揍了,哈哈,和八哥正好湊成一對兒!」伯仁笑道。
「無所謂啦,這東西現在雖然稀少,但我相信,比這好很多的酒還有的是呢!只要我肯努力奮斗,一定會喝上更好的燒酒!不,喝上瓊、漿、玉、液!」德興眼神堅定,斬釘截鐵地說。
「好,說地好!為瓊漿玉液干杯!」伯仁說著搶過酒袋灌了一大口。然後把酒遞給了旁邊的鼎臣,鼎臣沒喝,把酒遞給重八道︰「八哥,你先來!」
重八也不推辭,接過泯了一口,遞了回去。
鼎臣仍然沒喝,又讓給德興,德興灌了一口,復還給鼎臣,鼎臣又讓吉雅、塔娜,怎奈二人實在喝不下去,都沒有接。
鼎臣這才昂首喝了一口,把袋子還給了德興。
舌頭都辣地絲絲作響,罷了,又開始說笑著吃起來。
「鼎臣,今天那個‘子曰什麼的,你完整地背一遍我听重八邊吃邊看著手中的肉問道。
「襖鼎臣仰頭想了想,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曾子曰……」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重八閉目搖頭晃腦接道。
「擦!比我這坐在學堂里的知道的還多!」伯仁使勁兒嚼著牛肉,故作恨恨,實則崇拜道。
「這些我都知道了,我想知道下面的內容是什麼重八撕塊牛肉放到嘴里道。
「下面的應該是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子曰,子曰,子曰……」鼎臣一邊「曰」著,一邊昂首冥思苦想。
「‘曰’不上來了吧?我來‘曰’!」德興嘲笑了一下,晃著腦袋,口中道︰「子曰︰‘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于我如浮雲。’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子曰,子曰,子曰……」
「你也‘曰’不上來了吧?」伯仁嘲笑道。
「那你來‘曰’!」德興語氣不善地回敬道。
「干嘛要我來‘曰’!你明知道我最討厭這些曰來曰去,羅里八嗦的東西了!」伯仁委屈地沖著德興叫起來。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子夏曰︰‘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完——畢!」塔娜洋洋得意地把剩下的「曰」了。
「哇——你這麼厲害啊!」伯仁望著塔娜面露驚訝崇拜狀。
「呵呵,這有什麼了!我表弟那才叫厲害呢!」塔娜望著吉雅夸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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