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咚咚起很早天還沒亮她就離開了房間,抱著個大布包一路躡手躡腳的來到河邊,小家伙一邊走一邊警惕的四下張望,如同一只機警的土撥鼠,等到她判斷周圍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小家伙這才方向的打開懷里的麻布包,一股濃郁的老泡菜氣味頓時撲面而來,只不過包裹里包著的不是泡菜而是一顆人頭……嗯~一顆在月光籠罩下熠熠生輝的ki
a☆~大光頭!
冰狩在和小赫恩比試之後,兩人又在這里聊了很長一段時間,話題從這個世界的各種現狀再到目前各個國家的局勢,甚至兩人還聊了霧雨村的特色烤魚應該怎麼樣才能更好吃這件事情,冰狩十分謹慎的控制著交談的節奏,讓自己顯得什麼事情都懂,但是懂多少卻難以模清
說白了就是在胡侃,他需要讓小赫恩堅定自己的猜想,而不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咚咚身上
兩人胡侃了一個多小時,而後村長也興致勃勃的加入了暢談之中,他們從當天夜里一直聊到第二天凌晨,期間听什麼都是听天書的小毛玉很干脆的一頭扎入夢鄉,她抱著冰狩的胳膊呼喚大睡起來,因為抱光頭抱了太長時間,小家伙現在不抱點東西的話就會有缺少什麼的感覺
一名風華正茂的少年一名年富力強的中年人一名精神矍鑠的老人在火爐邊上席地而坐,愉快的探討著某個話題,四名全副武裝的護衛筆直的站在門口,哪怕一夜的警惕也沒在他們臉上留下絲毫的懈憚而在那少年的身邊,一名十歲左右的女孩正抱著他的胳膊,蜷縮著身體呼呼大睡著,她睡的很死,就連喧鬧的討論也吵不醒她……這是一幅多麼溫馨的畫面啊
這確實是一幅很溫馨的畫面,前提是你能忘掉牆角的那只腌菜桶里泡著的某個光頭的話……
拜這些家伙所賜,安慈足足在那桶中泡了將近六個小時,這個腌菜桶是冰狩和咚咚搬進來之前就有的,里面裝著的是不知道腌漬了多久蘿卜跟黃瓜,它們的聞起來的味道非常的……惡
安慈大光頭就在蘿卜和黃瓜的地獄里待了六個小時,等到被卡贊撓醒的咚咚把他從桶里撈出來的時候,安慈原本黝黑的臉整個都綠成了泡黃瓜,其實他應該慶幸這個桶里裝的不是泡椒
冰狩最後被聊的興起的小赫恩熱情的拉去了碼頭邊上的臨時營地里繼續聊,有求于人的冰狩當然不能拒絕,他將咚咚輕輕的抱上了床並且暗示卡贊在他離開之後就叫醒咚咚,讓她把桶里的安慈撈出來,將這些事情安排好之後,安慈就跟著小赫恩還有村長一起離開了這個房子
貓是比較記仇的生物,鬼神同樣是記仇的存在,于是卡贊在冰狩離開之後沒有馬上叫醒咚咚,它跳上床去,和小家伙一樣舒舒服服的蜷成一團小酣了一下,讓安慈在桶里待足了六個小時之後才把伸出爪子,用上面軟軟的肉墊‘努力的’撓著咚咚的小臉,過來很久才把她弄醒
安慈的泡菜腦袋如果不清洗的話,會把屋子里弄的全是泡菜的味道,不過一顆活生生的腦袋對普通人來說太過驚悚,為了不被人發現,安慈于是就讓咚咚在天還沒亮的時候把他洗干淨
「那只可惡的貓!那只可惡的貓!它絕對是故意的!等我恢復了自己的身體,我一定要拔了它的皮拿去做三味線!」安慈想起自己被麻布包上之前一瞬間所看到的喵星人那陰謀得逞之後幸災樂禍的詭異喵臉,頓時就十分的抓狂,為人堂堂正正的冰狩為什麼會養這樣的惡貓?
日本有一句諺語叫‘寵物好似主人形’,雖然安慈不覺得卡贊對于冰狩來說是寵物,但是就像個性凶惡殘忍的暴徒不會養寵物兔子一樣,這相性完全不對!冰狩養貓也該樣黑喵警長!
咚咚將滿腦袋腌菜汁的安慈洗的光亮無比,然後舉著這顆大腦袋對著月亮看了看,小家伙忽然傻傻一笑,然後從衣服口袋里模出了一枚糖塊,乘著他詛咒‘那只惡貓’的時候,突然塞進了他的嘴里,安慈現在存在狀態很奇特,身為亡靈的他就算只有一顆腦袋他一樣可以吃東西,當然就算不進食也沒事,不過和其他亡靈一樣,沒人知道他們到底把東西吃到哪里去了
「咚咚你在干什麼?這個味道是……糖塊嗎?」志志雄深諳馭下之道,是個了不起的領袖,他不會虧待給自己賣命的人,當然如果他對這個人不滿意的話,那麼下場也是十分淒慘的
安慈作為志志雄左膀右臂的十刃之一,就算平日里堅持的苦行生活,對于一些奢侈品卻也並不陌生,而且幕末時期也不像戰國時期那麼落後,歐洲糖塊其實已經算不上什麼奢侈物了
「安慈先生剛剛生氣了嗎?是因為喵而生氣了嗎?吃了糖之後就和那只小貓做朋友好嗎?」
咚咚的連續三個問句表明了這個小家伙完全沒有明白安慈是因為卡贊黑他而生氣,這個小笨蛋也不想想,除了卡贊之外,他們還有接觸過其他的貓嗎?而且她的態度簡直就是把號稱‘明王’的安慈和尚當成了一個小鬼去哄,她真以為糖無所不能?正常人的話肯定會暴走吧?
可是,面對著咚咚那張傻里傻氣的笑臉,安慈和尚一點怒火也燃不起來,最後只能嘆氣點頭
「嗯嗯~糖果然是萬靈藥呢!」看著安慈消火的咚咚很高興再次確認了‘糖大人’的靈驗
「如果有這個糖的話,魔理沙也會變的愉快起來吧?下次見面的時候,分給她一半好了!」
「嗯?魔理沙?那是誰?」月光下的大光頭ki
a☆~疑惑的詢問道,他是頭次听到這個名字
「她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呢!而且是很好的人」一想起這件事情,咚咚就高興的眯起了眼楮
「但是,我總感覺她心里一直很難過的感覺,她好幾次詢問我糖的事情,她很需要糖吧?」
‘也有可能只是貪嘴的小鬼而已,話說你還真以為糖是無所能的翱’安慈差點就要咆哮了
這時,一片飄過的雲彩將月亮遮賺周圍的景物忽然暗了一下,片刻之後雲彩飄開,在冷冽的月光下,小毛玉猛然看見一個黑影順著河流朝著這里靠近,還沒等她看清楚那是什麼,她的身後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後十分粗暴的將小家伙往後拽去,咚咚在慌張之中松開了手,讓安慈一顆大好光頭咕咚一下落入水中,它就這樣沉默著順著水流往下飄去
其實在剛剛月光恢復的時候,安慈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兩個不懷好意的家伙的存在,但是他沒有叫破,因為這兩個家伙沒有針對小毛玉的殺意,而冒然喊破的話,反而可能導致對方行凶
人沒有腦袋的話,就什麼都做不了,安慈深刻的體會到,如果只有腦袋的一樣什麼都做不了
‘可惡,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咚咚?我應該怎麼報信才好?’就在安慈拼命思考的時候,有人把它從水里撈了上來,撈起他的是個有著褐色皮膚的滿臉亡命徒相的男人
「看!我撈到了什麼?這是一顆人頭啊看來前面應該是打仗了吧?這個是被斬首的俘虜?」
對方不僅沒有因為安慈的腦袋而恐懼,反而高興的招呼著自己的同伴,同時推測人頭的來歷
「這條河繼續往上航行的話,應該是哥特人的一個領主城,這應該是個被斬首的犯人才對」
「呵呵!原本因為拜佔庭和撒拉遜的戰爭讓商船大量減少,但是這次卻踫上了一頭肥羊!」
「根據線人的交代,這支哥特人的船隊,光是領主船里就有至少五箱黃金,還是必估計!」
「而且這次我們不光能掠奪黃金,而且洗劫一個哥特的人村落!」拿著大光頭的人在獰笑著
「還記得銷贓商們說過的話嗎?條頓的板甲和大劍波斯的地毯和象牙唐國的絲綢和茶葉匈奴的駿馬法蘭克的香檳和葡萄酒都是珍貴的商品,但是……它們都比不上哥特的蘿莉!」
「哥特人一向不重視海軍,它們的內河船隊根本攔不住我們,他們也根本沒有想過會有海盜沖進內河來搶劫河岸周圍的村落,他們的這份大意讓我們得以輕易的穿過哥特人岸防兵站」
「只要搶了這一票,我們就能舒舒服服的過上好久!對方只是陸軍強大的哥特旱鴨子而已!」
那個人的話說的船上的亡命徒們熱血沸騰,不過這群訓練有素的悍匪們沒有大呼小叫,他們只是拔出了刀劍,武器反射出來的寒光照亮了無數閃著嗜血與貪婪的眼楮,他們都是野獸
沒價值的死人頭被隨手扔在了甲板上,又被人隨意的踢到了角落里,這不過是一個人頭而已
‘線人?襲擊咚咚的人是海盜的線人?原來如此……你們休想得逞’角落里的安慈冷笑著
霧雨村的河邊上,幾名偽裝成水手混入船隊的海盜,正在商量著應該如何處置被制服的咚咚
「可惡!這個村里的小丫頭都這麼活力十足嗎?大半夜不睡覺到處亂跑,剛剛就抓了一個偷模進船的金頭發小鬼,沒想到現在又抓了一個,要是讓她們看到我們的船的話那就不妙了」
「要不要把這小鬼抹了脖子直接扔進河里去?干淨利索的處理了」其中一個人拔出了匕首
「你傻啦?這種小鬼可是會走路的金幣啊而且就算變成強攻,我們也能穩贏不是嗎?」
另外一名海盜線人連忙阻止了同伙的動作,然後十分得意的向他他們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這個村落里只有一個非常非常落後的基礎兵營,既沒有武具儲備沒有絲毫升級,它的存在根本就是聊勝于無,我還听人說,這里現在只有一個民兵,剩下的都是普通的村民而已」
「唯一難纏就是那群領主船隊的水手,但是他們只有不到一百人,而那群跟著船隊佔便宜的商人一看形勢不妙肯定會馬上逃跑,零零碎碎的計算下來,他們的戰力也就是一百人露頭而已,而我們這邊可是有將近三百多人,而且都是縱橫四海的巴巴里快帆海盜啊怕他們?」
「可是……如果正面進攻的話,傷亡會不會很大?」有一名海盜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過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因為所有的海盜都在盤算著同一件事情
‘如果死的人稍微多一點的話,那麼分到我手里的那份財寶,會不會也能變的多一些?’
「那麼這個小丫頭應該怎麼處置?」終于,有人想起了被捆在地上的咚咚
不幸再次遇上壞蛋的小毛玉用膽怯的眼神盯著周圍凶神惡煞的大個子
「把她和那個金發的小鬼關在一起怎麼樣?」
「不!我們先把她扔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等到一會打完之後,搜刮戰利品的時候我們再把她拿出來,按照船上的規矩,她就是只屬于我們幾個的戰利品了」
「這個……私藏戰利品可是要剁手的啊」
「沒關系,反正只有我們三個知道這回事,只要我們都不說的話,其他人也不會知道」
「哦!那麼那個金發的小鬼是不是也可以這樣……」有一名海盜蠢蠢欲動的問道
「你白痴啊當時那個金發小鬼偷偷的鑽進船里的貨倉被抓住的時候,多少人都看見了你把我們船長當成傻瓜了嗎?」
「總之,先把這個小鬼藏起來吧」
四艘輕型弩帆船接著夜色逼近了碼頭,因為這里從來沒有被人從水上襲擊過的緣故,所以跟麼沒有在碼頭上放哨,在駛過整條河段里最窄的那塊只能容納一艘船通過的區域之後,海盜們悄悄的把船停靠在岸邊,然後準備無聲無息的下岸,打獵物們一個措手不及
「分出五十人先去控制碼頭的那些船,所有想上船的人一律格殺勿論再分出五十人,去控制村落,女人和小孩留下,男人全部殺光!剩下的人跟我去偷襲營地,一切按照規矩辦私藏戰利品,謀殺同伴的……一律吊死在桅桿上!現在開始進攻!」
海盜們開始一批一批的下船,這時一聲嘹亮的很有氣勢的咆哮忽然劃破了夜空
「準備登船!」
「是誰t的喊的?不是說要悄悄的嗎?到底是誰?老子要劈了他!」
海盜頭目聞聲憤怒的扭過頭去
回應他的是一聲更嘹亮的怒吼
「刷船尾啦!」
听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是船上的人,只不過現在海盜頭目已經沒有心情去活劈了這個礙事的兔崽子了
因為剛剛的兩聲鬼叫,水手營地和霧雨村已經發現情況不對,偷襲已經不可能了
「可惡!既然這樣的話……給我強攻!」說著,海盜頭目就帶著人沖向了水手營地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訓練的很好的小弟會出現這種低級失誤,難道是喝高了?
而位于甲板角落的大光頭正在得意的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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