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趙小譯拳頭轟來,大師兄齊運也是沒有怠慢,同樣一拳迎了出去,兩者相撞,半空中頓時如火山爆發一樣,炸了開來。
而趙小譯這一拳,也同時讓齊運臉龐上涌現出了濃郁的驚駭之色,強大的力道下,他都不由得退了有十幾步。
腳步頓下,感受到體內殘留的沖擊力量齊運驚駭的瞪大了眼楮,剛剛趙小譯的一拳,可謂強大到了極點,那霸道的力量如萬馬奔騰,更攜帶著強大的沖擊之力,這一拳他齊運都是吃了不小的虧,要知道他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五階武帝,一名五階武帝被一個一階武帝一拳轟得退了十幾步,這是什麼概念,怪不得柳志會敗落在趙小譯手里。
被這麼一拳轟退,齊運想要再沖上去,而這時候旁邊一直未曾出聲的二師兄卻是嗖得一下掠了過來,擋在了齊運跟前。
「晨風你要干什麼?」見老二竟然擋在自己跟前,齊運臉色也終于沉了下來。
「大師兄,私人恩怨你最好還是不要管了,你應該知道,今日就算他不殺柳志,我也會動手。」晨風淡淡的望著齊運,這時候開口道。
咻!而在兩人說話間,那邊趙小譯已經動手,合體的六元飛梭飛射而出,直接從柳志的眉心穿透了過去,在六元飛梭穿透柳志眉心之時,一股隱晦的力道悄然涌進了柳志的頭顱,這一次,就算是神仙也絕對救不了柳志。
一擊滅殺柳志,趙小譯並未停手,手腕一旋,六元飛梭又是向一邊早已經愣住不敢動的夏鵬射殺過去,僅僅是武皇的夏鵬又怎麼能擋得住趙小譯的射殺,一道血柱飛灑,夏鵬隨之也躺在了血泊之中。
「不要!」見飛梭向夏鵬殺過去,齊運當即大喊一聲,不過,已經晚了,等他喊出,飛梭已經沒入了夏鵬的眉心,而且,就算他提早說,趙小譯也不會放過夏鵬的。
至此,二長老在這祀空秘境里所有的力量便算是盡數覆滅,一個不留,而罪魁禍首自然便是趙小譯。
柳志死了,二師兄晨風也沒有再擋在齊運跟前,稍稍退出一些,最後到了趙小譯旁邊,他偏頭望著趙小譯,隨後緩緩道︰「柳志一直都在祀空秘境當中,甚至都不認識你,如今卻要殺你,看來,你應該也是大長老的人吧!」
「不錯,我和二師兄一樣,都是大長老手里的人。」當著齊運的面趙小譯也沒有隱瞞,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來之前大長老也是告訴過他,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就去找二師兄,但對現在的趙小譯來說,這一切也都沒有必要了。
「哈哈哈哈!大長老的人?虧你們還說得出口,同在一個門派,卻要勾心斗角,相互拆台,甚至同門廝殺,難道你們就沒有感到羞恥麼,宗派內拉幫結伙,沆瀣一氣,我都為你們臉紅。」未等晨風說話,齊運這時候又是大笑了一聲,那笑聲,和趙小譯之前一樣飽含著嘲諷之意。
「我們拉幫結伙?我們沆瀣一氣?呵!你現在知道了吧,為什麼我一定要殺了柳志,柳志為什麼要來追殺我,立場不同,生死難免,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今日我勝了,所以死的人就是他,而且。」說到這,趙小譯頓了頓,他踏前幾步,走到了齊運跟前,就這麼陰冷著眸子盯著齊運,「而且,你他媽以為我就願意拉幫結伙麼!以為我就願意勾心斗角麼!從一開始我就被不知不覺的攪進了這場爭斗之中,就算我想要退出來都退不出來,一切逼得我只能這麼做,來天血門這麼久,我從來沒有主動挑釁過他們,但他們因為我是大長老的人處處要置我于死地,我有什麼錯,不就是受了大長老的恩惠來到了天血門麼,難道進天血門就是錯嗎!進天血門就注定他們要置我于死地嗎!如果是這樣,那我還真就等著,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能夠置我于死地,而且,這一仗已經拉開,沒有任何回轉的余地,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所以,為了我們的生存,只能讓他們下地獄,不要以為你是大師兄就可以在這伸張正義,如果有一天你變成二長老一派的,對你,我也絲毫不會手軟,甚至,手段會比對付他們更狠辣。」
「听說你從小就是被門主帶大的,那麼我告訴你,門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認為高尚的人,這一切其實都是他在作祟,你沒有看出來只能說你被豬油蒙了眼楮,這麼多年白活了,所以,你不配,也沒有資格來說我們。」
趙小譯言辭犀利,目光陰冷,語意狠辣,一段話下來讓齊運臉色變了又變,不過到最後卻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更不能對趙小譯動手,剛剛他說了不能同門相殘,若是現在對趙小譯動手,豈不是打自己的臉,更何況,晨風在這,兩人聯手的話,他殺不了任何一個。
「哈哈哈!天血門啊天血門!如今的天血門再也不是我認識的天血門,這樣的地方,不待也罷,如你所說,以後你們也不要成為我的敵人,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也同樣不會手軟。」齊運氣急敗壞,緊咬著牙道了一句,這句話,主要也是針對著趙小譯。
「呵!大師兄你明白了這個事理我真是為你感到欣慰,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以後不要再說什麼正義,這個世界哪來的什麼正義,弱肉強食,有哪只獅子會看著一只受了傷的羚羊不吃,你能放過敵人你敢保證敵人也會放過你麼!宗派也一樣,弱肉強食,勾心斗角,這就是人心,有時候你能阻止得了一個人,卻阻止不了他的心,想要改變這一切,你還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既然改變不了環境,那你就要去適應環境,以後,在天血門你也就不要再說什麼伸張正義,什麼同門相殘,得饒人處且饒人,那都是狗屁,臭不可聞的狗屁,因為天血門現在就是這樣,你改變不了天血門,就只能去適應。」趙小譯輕笑了笑,像是上課一樣給齊運講著這些道理,他倒是很納悶,這些淺顯的生存道理就是他這個二十歲的少年都懂,齊運那二十五六歲在天血門待了幾十年的怎麼會完全不明白,二長老和大長老之間的恩怨分明已經是不死不休,怎麼能出來阻攔自己殺柳志,怎麼想的呢。
齊運冷冷的盯了趙小譯一眼,也沒有再應聲,他知道和趙小譯耍嘴皮子他是耍不過的,片刻之後,他冷哼了一下,隨即獨自離開了這里。
待齊運離開之後,這里便只剩下了趙小譯和晨風,兩人對視一眼,忽然相互一笑,都沒有說話,隨後同時向祀空秘境出口處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