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塵正糾結無果之際.便听見有人問夜琉冰︰「夜少俠.不知你身後站的是何人.」
站在夜琉冰身後的人.自然就是楚莫言.楚莫言輕輕一笑.並不說話.他覺得他今天行事夠低調了.怎麼還會被人一眼指出.
楚莫言不知道的是.他這人本事就是個張揚的存在.即使什麼都不做.站在那里也足夠吸引別人的目光.
到也不是完全沒自覺.只是他的存在感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夜琉冰上前一步.恭謙地笑道︰「這位楚公子是在下的朋友.也是南山老鬼門下的大弟子.」
盡是南山老鬼的弟子.
霎時滿座嘩然.倒是不知南山老鬼也收起了弟子.老鬼雖然喜歡偷東西.但是盜亦有道.也是令江湖人佩服的.
這樣一算.楚莫言也能算是個名門弟子了.楚莫言依然只是一笑.不說話.
雪清幻驚訝于他今天的沉默.
「怎麼才能證明他是南山的弟子呢.空口無憑啊.」有人表示不信.
那人話音剛落.只覺得身後一陣風刮過.眼前紅影閃過.還反應不及時.楚莫言已伸手盜走他的劍.
他還在愣神.楚莫言邪邪一笑︰「如何.這回可信了.」
這樣快的手法.根本叫人不得不信.
「哈哈哈……」坐上主位的齊尊笑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看來老兄收了個好徒弟啊.」
老鬼就姓老.只是大多數人都不知.只當做這是他的稱號.卻不這就是他本名.齊尊與老鬼交情不錯.所以清楚.
「門主過譽.」楚莫言朝齊尊抱拳一笑.「師父一直惦記著門主.這次我上貴派.師父還要我好好問候一下您.」
「我也惦記你師父.不知他身體可還好.」齊尊笑著問.
「師父身體還健朗得很.多寫門主關心.」楚莫言笑道.
他雖是在.但也只是一貫的笑.雪清幻和夜琉冰都看出他笑意未達眼底.雪清幻甚至覺得.此刻他心里一定在冷笑.
為什麼會冷笑.從一開始楚莫言對齊尊的態度就是不屑的.他們卻猜不透這是為什麼.
楚莫言就像是一個謎.讓人看不透也模不著.他享受于這樣的狀態.卻未曾想過他們猜得有多累.
要怎樣才能讓他對對自己坦誠呢.
雪清幻厭惡自己此刻的想法.既然已經下了決定.怎麼還如此猶豫不決.
「莫賢佷少年英雄.不如也上台一試.」齊尊提議道.
楚莫言笑著搖頭︰「青劍會.顧名思義.比試的是劍法.在下非是學劍之人.上台只怕不合適.」
「如此確實可惜了.」齊尊點頭笑道.「那還請莫賢佷繼續看下去了.」
「那是自然.」楚莫言又走回夜琉冰身後.
人人都道夜琉冰與楚莫言相交甚篤.
對此.夜琉冰只想說.那一定是因為雪清幻站在他身邊.
以楚莫言的性子.絕對是見色忘義的.
冰藍惑在私底下和月舞櫻嘟囔道︰「明明是青劍會.楚莫言怎麼大出風頭了.」
很快都比試完了.慕容卿和雪清幻就對上了.
兩人因為楚莫言的關系.已經熟識.此刻對上.皆是一笑.
雪清幻和慕容卿的劍法看起來都偏隨性.只是看的人不能隨性.
慕容卿的身法逍遙灑月兌.如閑雲野鶴.雪清幻的劍法則是詭譎多變.一會兒讓人感覺她如九天神女般輕盈飄渺.一會兒又讓人覺得她如迷霧中的陰靈.讓人捉模不定.
很玄妙的一場比試.看不透開始.看不清過程.也看不透結尾.只是在還意猶未盡之時.他們便已結束.以慕容卿落敗收尾.
「這……」
許多人都沒看明白.指著台上表示不解.
慕容卿收劍.對雪清幻笑道︰「雪谷主好劍法.慕容甘拜下風.」
「卿公子承認.」雪清幻優雅一笑.也走了下去.
再次上台的就是劍隱塵和夜琉冰了.
這兩人誰高誰低.眾人也難看透.
楚莫言知道.單論劍法.劍隱塵勝.若是真正打斗起來.勝的人必是夜琉冰無疑.
夜琉冰這兩年塞外闖蕩.可比劍隱塵多了不少經驗.劍隱塵是天資卓絕.驚才絕艷.可夜琉冰也不下于他.
而且夜琉冰的功夫穩扎穩打.楚莫言若不是早年勤奮好學.只怕也不是他對手.
夜琉冰劍法本就精妙.又沉穩大氣.令人驚嘆.而劍隱塵則是另闢蹊徑.又靈活多變.這兩人比劃起來也是精彩絕倫.
那些早被夜琉冰打下台的各門弟子.立即沒了言語.這樣的高手.看來剛剛對他們已經很客氣了.
否則他要是真想打起人來.兩招就足夠把他們解決了.明明年紀都差不多.怎麼實力就差這麼大呢.
有時候.人比人的結果只能是氣死人.
單比劍法夜琉冰確實不及劍隱塵靈活.明明沒什麼破綻.偏偏被劍隱塵逼出個破綻來.
人一旦有了破綻就不好辦了.本來高下難分的劍法.夜琉冰幾招下來就逐漸顯了敗勢.
冰藍惑看不下去了.就想沖出去幫忙.被雪清幻即使拽了回來.
「你瘋啦.又不是打群架.你上去干嘛.」雪清幻制止道.
冰藍惑別過臉去.咬唇不滿.
這些規矩她都知道.她就是見不得夜琉冰輸.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逃亡.一起經歷不少劫難.他們一直都是一起的.一直都是一起贏.
因為一起贏到現在.所以他們才能一直活到現在.怎麼能輸.冰藍惑不願意輸.
輸了.還以什麼來生存呢.
「惑兒.你冷靜點.」月舞櫻安撫道.
「我不喜歡這樣.我不喜歡.」冰藍惑冷冷道.
她不喜歡輸的感覺.夜琉冰輸.對她而言和自己輸沒有區別.
夜琉冰走了下來.朝她微微一笑︰「惑兒.別鬧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不曾輸.如何體會勝利時的滋味.」
冰藍惑低頭不說話.
她知道.她總有他的道理.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固執.
或許他的道理真是道理.她的固執只是固執.但每個人都有自己堅持的東西.一時很難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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