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一掌拍下,頓時咧嘴一笑,右手凝靈力為刃,向著虛空一斬,瞬時破空而去,環顧四周,了無痕跡。
「好你個秦烈,居然栽贓嫁禍!所有人將手中的利器給收起來,千萬不要在這時與許家發生摩擦!」
方瓊看見了無數許家護衛,沖天而來,頓時渾身一震,大聲喝道,神情凝重之極。
「好你個方瓊,今日是我兒大喜之日,你竟敢來侵犯,你真當要橫行一方不成?」
許巍帶著許家所有護衛浮在空中,怒斥道,雙目之中充滿了濃烈的殺機。
「不不不,許家主你莫要誤會,我別無他意,只是追趕惡人來此,絕無對戰之意!」
「哦?有什麼人竟然能讓你帶著一群人前來追殺?你還想狡辯不成?
今天我這兒可聚集了無數大人物,他們可都是有頭有臉之人,你要是不給一個說法,今日你我兩家就此開戰!」
許巍大袖一甩,冷聲喝道,聲浪震天,所有人听到這話,便是再次紛紛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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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這要是許家與方家廝殺,那極西之地就真的是一個殺戮之地了,原本前往極西之地修行的修靈者越來越少,再是在戰亂,那宗主定會勃然大怒,不行,這場惡斗定要阻止!」
花宗的李長老,暗自一想,神情大變,立馬便縱身一躍,凌于空中,向著許巍疾馳而去。
「呵呵,正是百年難見啊!這方家不久前才與秦家一戰,雖完勝,但也損失了不少護衛,現在居然又要與許家發生摩擦,看來今天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站在原地的趙家家主,咧嘴一笑,回頭看了看他身邊的幾人,皆是一臉陰冷含笑。
「周兄,我們潛伏在此,已經多日,為何還不見王兄出現?」
人群之中趙偉啞然開口,他看向了四周,神情也是緊張之極。
「稍安躁,王兄定會出現,不過我們千萬不要正面露臉,以免節外生枝!」周羅輕聲說道。
趙偉與高川紛紛點了點頭,隨後便沉默不言。
「許兄,容我解釋,我在追殺秦烈!他已經達到了虛融境,就差一步便能達到通融境,他清早闖我府邸,斬殺無數護衛,我今天定要滅了他,但誰想他竟一路狂奔而來,並且出手打傷了你的人!
他就是想挑撥你我的關系!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這一刻,方瓊苦口婆心,一臉的無奈之情。
許巍听到了這話,渾身猛地一顫,暗自想道,「要是真如他所說這般,我兒要娶他秦烈之女為妻,定是禍災!這是飛來橫禍?還是他信口雌黃?」
許巍暗自琢磨了一下,心中疑惑重重,他不敢妄自斷言,更不敢輕舉妄動,正視了一眼方瓊與他的護衛,發現他們渾身上下布滿灰塵,有的護衛身上竟還沾滴著殷紅的鮮血。
「秦烈真的達到了虛融境?」
許巍再次問道,神情凝重之極,在他身旁其他的親系也是渾身一震,面露震驚,露出了一副難以相信之色。
通融境的修靈者當能成為一宗之始祖,當以一人之力扭轉乾坤,破空虛裂,斬滅萬物,乃是大神通,大造物主的存在,更是與自身異靈相融的一個最高點。
這層境界是所有修靈者都夢寐以求的,但奈何歸一境整整七重天,每一重天都相隔上萬八千里,想要突破桎梏難與登天!
「千真萬確!不敢有半點謊言!」
方瓊沉重的點了點頭,來疾馳而來的花宗李長老听到了這話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要是秦烈重振家族,定會成為一直龐大的勢力,到時候定會與花宗存在無數的阻隔!
「那現在人呢?」許巍看了看四周,疑惑的問道。
「他已經半只腳踏入了通融境,已經破空離去了!」方瓊搖了搖頭,不甘道。
「既然他已經回來,那定是要報復與你我,糟了!
飛兒,今日大婚取消,此樁婚姻結不得!」
許巍轉身看向了在大堂之中的身穿紅衫的許飛,頓時大聲喝道,神情緊張之極。
「什麼?結不得?
都到這步了,我就差入洞房了,父親你居然說結不得!
那秦烈失蹤了數十年,現在一現身,你們就嚇成這般模樣,我們人多勢眾,豈會怕他?」
許飛一臉的憤怒之情,連連大聲喝道,他不爽、他不甘、他不願???
現場氣氛緊張之極,所有前來道賀的修靈者皆是來回凝視,神情也是尷尬、凝重之極。
「許家主,我突然想起了,南墨居士今日約我合奏樂譜,我本想前來道賀再走,現在我看時辰不早,我就此離開了!」
蕭寒居士大聲喝道,便匆匆離去,此時現場再次沸騰了開來。
「對了,許大家主,今日我宗門弟子大選,我要前去觀摩,也就不打擾了!」
「許家主,我家中突發急事,定要前去解決,也就先走一步了!」
「許家主,我也有急事,就不勞您遠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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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間,所有前來道賀的文人居士、長老、宗主,瞬間走盡了大半,環顧大堂四周寥寥幾人,站在中央筆直如松的許飛卻是怔愣了一下,他感到了無窮的失落與恥辱,頓時肌肉緊繃,額頭都暴起了數條青筋,面部猙獰,通紅如血。
而他身旁如木頭一般的秦冷月,卻是全身隱隱顫抖,他哭泣的更加厲害,他听見失蹤數十年的父親回來了,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怨恨???
「飛兒,莫要亂說,那秦烈與我們已經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了!
你看這些人慌忙逃竄,這是人之本性,雖可恨,但卻無法阻止,這婚結不得!
放了那秦姑娘吧!或許能避免一災!」
「許巍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方家定會被秦烈覆滅直至萬劫不復嗎?」方瓊怔愣了一下,頓時也怒氣沖天,大聲喝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最近听聞你與趙家聯手,欲要滅我方家,可有此事?」
「嗯?你是從那里听來的?絕無此事!那趙家家主還未離去,不信你問問他!」
方瓊與許巍同時凝視而去,看向趙家家主。
那站在原地的趙賀,听到這話也是微微一笑,他老謀深算,這事情怎麼回答都不好,要是回答沒有此事!那則消除了許家與方家的隔閡,這就做不到挑撥離間之計。
要是回答確有此事,他自己也會深陷其中,成為幫凶,這問題豈能回答?
趙賀面帶微笑,呵呵一笑,不做任何回答,看的是疑惑重重,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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