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鉑沒有驚動感染者,對于我們來說,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我們現在就下去干掉它!高瀚、蕭鉑,我們一起去!」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直接下去干,我和高瀚持大刀下去殺掉感染者,蕭鉑只需要帶路,另外帶著那支手槍。
「這太危險了吧?」高瀚有些擔心。
「沒事,到時候你在我後邊,我先上!你見機行事,那家伙還在睡覺,我們打它個措手不及。趕快走,萬一它醒了,就不好辦了!」我覺得這件事很簡單,但是高瀚和蕭鉑卻不那麼認為,其實我也正是希望借此機會鍛煉一下他倆。
我們一行三人悄悄的下了樓,快到一樓的時候,蕭鉑告訴我們之前感染者所在我位置。高瀚還是很害怕,遲遲不願往下走,于是我獨自一人走下樓梯,他們二人則在二樓的轉彎處。
我貓著腰,大刀舉過頭頂,小心翼翼的一節一節下著最後的幾個樓梯。按照蕭鉑的說法感染者就在一樓的樓梯之下,那個堆滿雜物的骯髒的黑暗的角落里。當我走下最後一階台階後,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只要一個轉身我就能看到那家伙了。我盡量保持冷靜,緊緊握住手中的大刀,緩緩回頭,轉身,向角落探去。
嚓!什麼都沒有!
我瞬間呆住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騰的一下冒入腦中。
突然覺得身後涼颼颼的,什麼東西遮住了玻璃大廳里投進的陽光,我不禁顫栗,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心跳極具加快。
「 … … … … … …」氣槍發出的蒼勁聲響在我的頭頂一側響起,身後傳來痛苦的嘶吼聲。
我借此機會趕緊轉身,果不其然,那個感染者就在我身後不到兩米的距離,不大的子彈將擊退了一小步,地上掉落幾個鋼珠,這是這一小步救了我,也為我贏得了反擊的機會。說時快那時慢,我舉起大刀照著那家伙丑陋的腦袋劈去。
就在大刀即將落在那顆不忍睹目的頭顱上的時候,那人忽然一個側身,刀刃只是砍中了肩膀,我似乎听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廝竟然會躲閃!一時間,感染者暴起,沖著我大聲嘶吼,空氣似乎都在顫栗。我立刻抽回大刀,準備發起第二輪攻擊。但是我低估了這家伙的智商,沒等我再次出刀,它轉身就跑。我不願放虎歸山留後患,也追了上去。
「別追啊!」樓梯上高瀚大叫道。
「快去幫忙!」蕭鉑搶過已經打光子彈的手槍,催促著高瀚出去幫忙!
而我已經听不到他的阻止,邊揮刀,邊追出樓去。感染者的速度不慢,而我抄著的這把大刀卻有相當分量,要想阻止它逃跑,我還需要加快腳步。在追出樓幾米遠後,我一刀斜切過它的後背,感染者失去重心打了個趔趄,繼續晃晃悠悠的跑,而我利用它這一瞬間失防,又是一刀砍中了它的腿部,直接將它絆倒。
此時,我似乎看到了勝利。感染者倒地後試圖站起來,但剛才那一刀必定了斬斷了腿骨,他想站立已經不可能了!我緊追上前,看著它艱難的往前爬去。
它是跑不掉了!
此時,高瀚和蕭鉑也追了出來,高瀚顫抖著握著一根撬棍,大刀不知去向。蕭鉑伸直手臂,手里舉著沒有鋼珠子彈的手槍,死死盯著地下的感染者。
「怎麼辦?」高瀚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勢,兩雙別扭的拿著撬棍的一段,遠離身體的舉著。
「它……」蕭鉑欲言又止,弓步站在高瀚的側後方。
「它的腿斷了,跑不了了!」看著他倆的樣子,我不禁害怕起來。我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面對如此恐怖,竟然條件反射般的追了出來,還不顧一切的將它擊倒,做為正常人應該害怕,而此時的我卻沒有。緊張的追擊後心跳平穩了下來,看著緩慢爬行的感染者,我的心中水一般平靜,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置之于死地,以絕後患。
為什麼會這樣?我變的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