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久之後,我昏昏沉沉地醒來!
我還活著!
我還在這里!
我又睡著了麼?
我的頭陣這麼疼,記憶好像也變差了,學校的恐怖襲擊到底是真的還是我的夢。
渾身一點勁兒都沒有,肚子在擊鼓鳴冤,眼楮也看不清東西,嘴唇干裂的生疼,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無法控制!
昏昏沉沉中听見一聲響,像是開門聲。我努力想起身,身體卻紋絲不動,成了一只任人宰割的食用型肉豬!
蒙朧見看見幾個人影站在我窗邊,臉龐根本看不清楚,隱約覺得他們穿著淺綠色的長袍,不會是要開膛破肚吧!他們站著嘀咕了幾句,其中一個家伙湊上前來……
嘶……右臂一陣刺痛,希望打的是麻藥,一會上手術台不會太痛苦……
當我再次醒來,感覺已經好了很多,不,確切說是痊愈!渾身上下,四肢胳膊腿都倍兒靈活,感覺渾身是勁,真想立刻找個惡勢力拼命。
身體沒有了痛苦,自然精神也好了很多,雖然還是在相同的環境里,心情的卻沒那麼糟了,大腦告訴我已經把這里當成了家。
我不想再喊打喊罵,自覺得平靜了很多,心態空前地平和,似乎我已經適應了這里!那些醫生對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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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每隔不知多久,在我奄奄一息的時候就會有人來,站在我身邊相互嘀咕幾句,給我打上一針,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直到再次完好地醒來。期間我沒有吃過東西,沒有去過廁所,起碼在我清醒的時候是這樣。
日子慢慢的磨,我幾次掙扎著在他們進來的時候抓住他們點什麼,可惜都沒有成功,直到現在,我甚至一次都沒有看清過他們的臉!
無聊的時候,我就練練,在小屋子里來回跑圈,做俯臥撐、仰臥起坐、倒立、壓腿等等幾乎所有我能想到的不用器械的運動,累了就躺下想想以前的事情直到睡著,睡醒了接著再練,時間就這樣被我打發掉。
慢慢的,我瀕臨掛掉被打針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因為鍛煉出了習慣,估算了時間,所以可以感覺到時間的存在。不僅間隔期在縮短,每次重生醒來時的亢奮時間也在縮短,從一感覺疲憊到無法動彈的時間也隨之減少!最可怕的是腦子似乎越來越遲鈍,思維不在是剛進來時那麼活躍了,記憶力也在衰退,每次重生後機械式的動作越來越多,思維定勢,不再回憶過去!
無聊的日子最終變的規律了,鐵打的規律。兩百俯臥撐,四百仰臥起坐,屋里繞圈五千米。這些就是在重生後亢奮期做的,之後就昏迷再重生,盡管亢奮時間在縮短,但我的運動量幾乎沒有減少,反而運動速率快了很多!
日子已經成了機械的重復運轉,無聊到了極點,就在我完全消失思維的最後一瞬間,听到一個聲音,是人聲,很模糊,這是我進來後听到了除我以外第一個人聲,然而,我沒听清說了什麼!最後我徹底忘掉了一切,徹底沒有了思維,成了個四肢發達靈活卻毫無頭腦的機器!
最後一次無意識的昏迷前,我沒有看到熟悉的場景,沒人來給我打針,我慢慢的迷上了眼楮。
我的再次睜眼是被凍醒的,我身處一個無底的黑洞,寒冷的空氣,像是在穿越時空,針扎一般地刺痛讓我無法忍受,但迎面強大的氣流將我激醒,似乎是特意讓我遭受痛苦的折磨,一次次幾乎昏死,一次次被鐵錘般的強大氣流撞醒,我要緊牙,張大雙眼,在這混沌世界里乞求生命就此終結!
吧唧……終于,我重重地摔在地上,面門朝下,平平地扣在地上,見過烤乳豬嗎,就是那樣!
我費力地爬起來,環顧四周。
昏暗一片,霧氣繚繞,空氣中混雜著一股從來沒聞過的氣味,很難形容,這個空間沒有一絲聲響。我努力的站起來,試著挪動了幾步,腳下很踏實,霧氣籠罩著地面,似乎是用來刻意阻擋視線的。
突然,身後透來一股亮光,我急忙轉過身,長時間處于黑暗的環境中,突然見到亮光,眼楮一時受不了刺激,條件反射般地閉上,同時手臂上擋遮住面部。幾秒種後,我慢慢睜開眼楮,亮光還是刺眼,我不得不迷著眼楮向前看去,眼前出現了一條路,直通亮光深處,我沒有多想,徑直走了過去!
當我走進亮光處時,本來集中的亮光突然向四周散開,眼前豁然開朗,這個空間變的亮堂起來,腳下似乎站在傳從帶上,緩緩向著前方的一扇白門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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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宮?
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邊……沒有馬兒跑,雲霧繚繞,隱隱約約看見山巒在遠處浮現,還不時飛過仙鶴,如仙境一般詩情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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