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豪灣小區的別墅里,我看著新城報紙,「藍色原種人食品加工廠包轉車間主任被割喉,死因不明或為靈異密室謀殺」一長串的新聞標題吸引了我的注意。從正文里得知這個車間主任是同楊歡一起被提拔的原種人中層管理干部之一,上任短短幾天時間就被殺,新人類所謂的新政一開始就遇到了困難。
警方毫無頭緒,除了案發現場留下了一個白色面具。這一定是反抗軍干的,他們是要鋤奸啊!那楊歡豈不是很危險麼?
我想到這里就坐不住了,立刻出門,直奔尤里食品加工廠。我剛到尤里公司就見到黃部長上了自己的配車,明明看到了我也沒打招呼就直接開走了。我直接去了包裝車間楊歡的辦公室。
沒人!
現在是上午啊,怎麼會沒人呢?
「你們主任呢?」我向隔壁的調度室打听消息。
「剛走啊!你沒看見麼!」那人回答。
「哪去了?」我急忙問道。
「黃部長叫走了啊,就在剛剛!」
黃部長?怪不得剛才不理我,楊歡一定在他的車上!我馬上返回大門口詢問門房黃部長的去向,可是無人知曉。無巧不成書,就在我找尤里公司的廠長時,被秘書告知廠長去外地開會去了。無助之下,我開車追了出去。
偌大的新城北區,交通主干道四通八達通往各個方向和地區,黃部長的車到底去了哪里,我在城里郊區轉了一圈又一圈,什麼發現也沒有,我這才感覺到什麼叫大海撈針!
最後我再次回到尤里公司,驚訝的發現黃部長的車竟然停在院子里,我立刻了上樓!
「楊歡去哪了?」老黃的門敞開著,他正悠閑的坐在沙發上品著功夫茶。
「哈哈,我就知道你還會來的!早就給你預備好了鐵觀音,來,坐!」黃部長哈哈一笑,給小桌上的小茶杯里斟上茶水。
「什麼意思?楊歡哪去了?」我哪有心思喝茶,再次質問道。
「調走了,也不知道這個楊歡有什麼背景,才剛任了車間主任沒幾天就被調到東北去當廠長去啦!」老黃不緊不慢的說,話語里充滿的羨慕。
「東北?」我驚呆了!
「是啊,市府的命令,時間緊,我剛送完她的飛機回來!」老黃一口將小小茶杯里的茶灌了進去,眯著眼楮咂巴著嘴。
「為什麼?」
「市府的命令,我怎麼知道,真羨慕那個小妮子,新政剛出台就當上了處級干部,可憐我才是個副處級。听說她是第二個處級,第一個不知道是誰?」老黃還是那麼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似乎不顧及我的情緒。
「什麼時候收到了命令,還這麼著急走?」我問到。
「昨天收到了文件,要求今天必須出發。听說那邊的一個廠的原種人造反,這才突擊調她過去的!」老黃好像什麼都知道,問什麼答什麼!
「什麼時候回來?」我問出口就後悔了,這個老黃怎麼知道。
「本來誰也說不準,但楊歡說她最多在那一年,市府竟然同意了。誰知道呢,說不定那會她還改主意了呢!」老黃還真知道。
「你還知道什麼,你也知道我來的用意,把你知道的通通說了吧!」我可耐不住性子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
「哈哈,別的我還真不知道了!你小子來也不問問老哥我,就打听那小妮子,真不厚道!」老黃還埋怨起我來。
「上午明明看見我了,還就那麼走了,我還沒埋怨你,你倒埋怨起我來了!」想想上午老黃看見我後匆匆上車離開的情節,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是故意的。
「我趕時間,當時來不及了。你是不知道,市府領導都去機場送行了,還有媒體的朋友,不能讓領導等咱不是麼?」老黃倒是有理有據,說的頭頭是道。
「任命文呢?我看看!」眼見才為實,我得看看這急電。
「瞧你,我還會騙你嗎!」說著,老黃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紫砂壺,從文件櫃里拿出一個檔案袋,上面印著「機密」兩個字。
「要不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我才不會給你看,瞧瞧這上面,機密,懂不懂,我可是冒著被處理的風險給你看的。」老黃故意把檔案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拿出文件發現還真是市府的紅頭文件,上面還有鄭建設的批示「轉尤里公司楊歡,務必按時到崗。」文件內容很簡單,只是說實施新政和因為工作需要,需要調楊歡到東北區利奧尼原種人食品加工廠任代理廠長,主持該廠工作。文件只印發了五份,看來知道這事的人不多啊!
「看也看了,是不是該請我吃飯了啊!」老黃一邊收拾著文件,一邊眯著眼楮看我。
「請!大餐,感謝你知情不報!」我故意挖苦道。
「且,管你怎麼說,反正這頓飯我是吃定了。」老黃倒是不介意,真是個樂天派!
看到白紙黑字的文件我算是相信了,只是覺得這事情太突然,其中會不會有詐呢?為什麼偏偏選中了楊歡,而不是別人。難道是因為我和她認識的緣故嗎,我越想越覺得想不通,新人類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最終,我還是請黃部長在維也納吃了大餐,花了我幾千大洋。
回到皇豪灣的住所後已經不早了,我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腦子里盤算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新人類的動作實在令人懷疑。針對原種人的新政,接二連三的提拔調動,還有反抗軍暗殺。
對了,新人類對我的保護已經撤銷了有段日子了,反抗軍怎麼不利用這個機會來報仇呢?我腦子里忽然閃現出這麼一個念頭,新人類的種種行為是否和反抗軍有關呢,他們是不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這時,一聲巨響將我從深思中驚醒,巨大的聲響震的房間都微微顫動。我立刻來到窗前,遠處火光沖天,濃煙沖上雲霄,整個小區如映射在傍晚余輝之中。目測火光之處應該在小區之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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