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在地下室看見什麼了麼?」蕭蕭探著頭問道。
「你到底想讓我看見什麼啊?一會是你房間,一會是地下室,有美女啊?」我故意激了一下,蕭蕭是想問那兩個人。
「好啦,好啦,你直接問了,那個假投降的胖子是不是你!」蕭蕭瞪大眼楮看著我道。
「是,怎麼了?我就知道你知道了,還假裝不知道,以為我不知道你知道啊!」我說出一段比較繞口的話。
「那你是怎麼逃月兌的?上百人圍著你就那麼跑啦?」蕭蕭衣服好奇的表情,要是再給她一桶爆米花,一罐可樂的話就和看懸疑電影一個表情了。
「我躲到著火的汽車後邊了啊,然後撿了件你手下的衣服套上混出去了!」我把剛才驚心動魄的逃離說的易如反掌。本來背景成迷的蕭蕭突然出現,而且還成了延河新城的市長,我不得不留一手。
「厲害,沒想到你還想原來那麼強悍!」蕭蕭笑嘻嘻的說,一臉的崇拜。她突然想起什麼似得道︰「對了,你看沒看見別的什麼人啊?我听說還有兩個襲擊者也跑到了停車場,你見著了沒?」
「還有人?沒見著,我被你的那些手下追的都狗吃屎了,還顧得上別人。你說還有別的襲擊者,是反抗軍麼?抓到了沒有?」我說道。
「呵呵,沒看見你緊張什麼,看見了也沒事!我是原種人,是不會出賣同類的!」蕭蕭掩嘴而笑,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會出賣同胞。
「我真的麼看見,本來打算進市府里干掉常建軍這個老狐狸的,沒想到剛進來就听到槍聲,我還以為被發現了。于是我就藏在了停車場,誰承想了藏了半天,剛出來就和你的人打了照面,你的人也夠凶猛的,呼啦啦的招呼過來了。兵來將敵水來土堰,既然你的人這麼看得起我,我也不能不應戰,于是就打了起來。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跑到出口,又遇到你們大部隊了,前有堵截後有追兵,我那是月復背受敵,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我一看雙拳難敵四手,硬拼是拼不過了,弄不好還掛在這了。我發現停車場里車不是有好多著火了麼,我就想好漢不吃眼前虧,退一步海闊天空,只要我能利用好著水深火熱的大好形勢,應該還是可以金蟬月兌殼的。雖然風險很大,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但我最後還是決定使出詐降計策。沒想到還听順利,你們那些人也太笨了,我換了帶血的衣服出來的時候還有人招呼我上救護車,我當時就大義凜然的拒絕了,說小傷無大礙,重新投入了搜查的隊伍中。再後來我就借機溜了上來,剛才我沒給你說實話,怕你害怕,我早就知道常建軍的辦公室在七樓,我今天就是來殺他的!事情就是這樣,清楚了麼?至于你說的另外兩個人,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如果真的是反抗軍的話就好了,我一定要找到他們重整延河新城的反抗軍力量。到時候咱們來個里應外合,徹底搞跨這座城市的新人類政府。咱們也學習南方光復會的做法,佔領城市與新人類抗衡!怎麼樣?」我一口氣將從進入大樓到日後的發展洋洋灑灑說了好幾百個字,听的蕭蕭目瞪口呆,嘴巴張了老大,紅潤香舌都能看到見。
「哇,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能說會道了,你學說相聲啦!」蕭蕭抑制不住興奮竟然大聲叫了出來!
「市長大人,您沒事吧!」屋外傳來女護衛隊的聲音。
「哦……沒事,我睡不著,看會電視,你們去睡吧,不用管我啦,我看會就睡了!」蕭蕭仰起頭沖著門外喊道。
「您的嗓子好了麼,需要我們叫醫生來麼?」屋外的人一听蕭蕭能說話了,十分敬業的詢問是否叫醫生來!
「不用了,今晚睡一覺就好了。我準備睡了,不要讓人打擾我了!」蕭蕭一本正經的說,話語里透出的絲絲威嚴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
「不錯啊你,裝的蠻像的,還有我看那些人很听你的話啊!」我向蕭蕭數起大拇指道。
「我就是個兒皇上,大事得听他們的,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才不管呢!我好歹也是個一市之長,要是連這麼自個睡覺這麼點小事都做不了主的話,豈不是讓你這個大廠長看笑話啊!」蕭蕭的嘴皮子也挺厲害,原先還真沒看出來!
「呵呵,那好吧!你睡覺去吧,我走了,先!」其實我沒打算走,只是話趕話而已。
「別呀,你怎麼出去,到處都是軍警,你不會真的打算從窗戶走吧,這可是七樓!」蕭蕭吐吐舌頭,故意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
在天亮前的幾個小時,在蕭蕭的閨房里,我和她一夜未睡,不是干別的,而是聊了一夜。
蕭蕭給我將了她在新人類監獄中的事情。據她描述,那日被新人類抓獲後,直接關進了大牢。時仍軍警一把手的常建軍親自審問,嚴刑拷打。可是蕭蕭本來就不是什麼反抗軍,根本不知道我和反抗軍的事情。期間,鄭建設也多次到監獄里審問過蕭蕭,但都是一無所獲,慢慢的新人類相信了蕭蕭是無辜的。但是新人類政府抓不到一個反抗軍,也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所以就一直以反抗軍同伙的罪名關著蕭蕭。直到最近,新人類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全面而細致的消息,對反抗軍進行了一場徹徹底底的大掃除,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就掃滅了延河新城的反抗軍力量。鄭建設因組織得力,清剿反抗軍有功被直接調進了當局最高政府,一線悍將常建軍借機上位。可是常建軍上任沒幾天又因組織清剿從省會城市逃竄過來的8號人有功,也被提拔了。在極短時間內接連壓制反抗軍和8號人的暴亂後,新人類當局再次在延河新城啟動懷柔政策,將大獄中的蕭蕭推上了風口浪尖,任命其為新任市長。在大肆標榜和平主義,人人平等的同時,繼續對反抗軍進行明目張膽的搜捕,對原種人開展更為嚴酷的管制。妄圖用奉和平以令天下,用大棒和白色恐怖鎮壓原種人,使其即為他們所用,又防止再次暴亂。
蕭蕭只將故事講到她當了市長就結束了,對昨天常建軍被害卻只字未提,按照常理來講,當局最高政府的官員在延河新城被殘忍殺害,隨行多人被害,這絕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做為市長,哪怕是個傀儡市長,也肯定知道,而且會為之焦頭爛額。但她這東一句西一句,說了那麼多,單單對這件事件避而不談,這其中有什麼原因呢?她應該還不知道我就是那個滅掉常建軍的人,我該不該問她呢?或者直接告訴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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