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軒抱著冷凝霜大步邁進房中,原本正在收拾屋子的書眉等人嚇了一跳,可見此情景,心下也明白,臉色微紅,紛紛退下了。♀
見下人們都退下,冷凝霜也有些害羞了,貓著小拳頭捶了楚寒軒一下,「快放我下來,讓人瞧見像什麼樣子!」
「好,」楚寒軒應的爽快,手上卻沒有動作,腳步反而動的快,沒一會兒,便到了內室,將冷凝霜放在床上。「現在可以將你放下了。」
「無賴!」冷凝霜輕啐了他一聲,他的舉動這樣的明顯,她又豈會不知他的小心思。
「無賴?」楚寒軒挑眉,隨即翻身上床,壓倒她身上,緊緊的抱著,「今兒個,我就是要無賴一次!」
說著,便吻上她的唇,不讓她說話。她的口齒有多伶俐,他可是領教過無數次了,他贏不了,索性搶先一步,封住她的口,這樣才有贏面。
兩人不過新婚,可是中間卻發生了許多事情,獨處的日子沒有多久,加之又是剛剛冷戰復合的時期,楚寒軒格外的熱切,冷凝霜又有心的想要討好他,也十分配合的迎合。
糾纏、褪除、深入,在冰冷火熱交疊之際,冷凝霜一次次的感受著自己被掏空、填滿,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卑微、糾結全都消失殆盡。
一番親熱之後,冷凝霜早已是汗水淋灕,細碎的劉海緊緊貼在額上,臉頰布滿潮紅,看著好不可愛,惹得楚寒軒心頭癢癢的,在她唇邊又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她,將她攬在懷里。
「累不累?」
冷凝霜神色倦怠,聞言,不禁睜開眼楮,白了他一眼,「你說呢!好幾日沒用膳了,好不容易今日有了些胃口,還沒吃上呢!就被你一通折騰!」
楚寒軒听著她的嬌嗔,心情格外的舒暢,將她摟的更緊,附在她耳邊低語,「還沒吃飽嗎?要不,我再喂你一次?」
「楚寒軒!」冷凝霜猛然暴怒,在他胸前結結實實捶了幾拳,「你從哪來學的這須話!虧我以前還以為你個溫潤公子呢,沒想到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有嗎?」楚寒軒顯得十分無辜,「你是我的妻子,我何必在你面前隱藏什麼!同樣的,凝兒,也不需要在我面前隱瞞。無論是溫柔的你、生氣的你、不講理的你,我都喜歡!」
「軒!」冷凝霜抱緊他,緊緊貼在他胸前,「我知道,一切都我自己小心眼兒。你知道嗎?我第一眼見到王玉梅的時候,心中便驚艷了一番,那樣的容貌,又是通身的出塵氣質,當時我在想,這樣的女人,只怕沒有幾個男人會不心動的。」
「所以,在知道我和她的那一段淵源之後,才如此的生氣?」楚寒軒撩起她的一縷頭發,漫不經心的問。
「嗯,你也知道我和襄王妃不對盤,從她口中知道這件事,又被她冷嘲熱諷一番,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小傻瓜!」楚寒軒憐惜的親親她,「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我說了心里只有你一個,又怎麼會愛上別人!那新年舊事,若不是因為你,我都要忘記了。」
「對不起,」冷凝霜悶悶的道歉,「以後不會了,別生氣了。」
「凝兒,」楚寒軒抬起她的下巴,正視著自己,「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今生,我的妻子,只會是你,再不會有別人。」
「我知道,」冷凝霜安心極了,「此生,我也只為你所有,心中再容不下別人!」
此刻,兩人在房中深情對望,卻有人是火冒三丈,氣憤難平。
卻說,賢親王妃受了楚寒軒一頓奚落之後,灰溜溜的離開,卻沒有回王府,轉而去了國公府。
彼時,鄭夫人正陪著老夫人閑話,听下人來報,說是賢親王妃來訪,急忙迎了上去,「姐姐今日怎麼來了?」
「我剛從福王府回來,」賢親王妃冷冷道,語氣不善,「受了咱們福王爺好一通數落!」
「數落?」鄭夫人有些驚訝,「這話從何說起啊!你畢竟還是他的嬸母,怎麼能數落你呢?」
提起此茬,賢親王妃心中便有氣,正巧老夫人也知道事實緣由,當即便將將福王府所受之氣,一一道來。
「你們說說,這楚寒軒是不是氣人,我好心好意替他著想,他卻如此,真是氣死我了!」
鄭夫人聞言,深深皺眉,正欲說什麼,卻瞧見一直歪在榻上的老夫人坐了起來,趕忙上前扶著。
老夫人擺擺手,示意鄭夫人坐下。「賢親王妃,可容我這老婆子,說幾句?」
「老太君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有話盡管說,晚輩听著。」
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略略沉吟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這件事,雖說是你們做姑母的一番好意,但是,你們這樣子的處事,實在是有些囂張,也太欺負了冷家那丫頭。這些年,福王爺的心思,咱們城中各家,都是有數的,你們欺負了人家心尖上的,人家怎麼能不動怒呢?」
老夫人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賢親王妃猛然大悟,心下也稍稍驚了一下,今日楚寒軒著實是給了她面子的,若換做別的皇子,只怕是她還未進門,就給轟了出去了。
「姐姐,」鄭夫人走到賢親王妃身邊,挨著她坐下,「今日宮中傳了話出來,雲貴妃,也讓我們不要再管此事了。」
「什麼?」賢親王妃著實吃驚了,「雲貴妃不是贊同此事的嗎?這才幾日的功夫,怎麼就不許咱們管了呢?」
鄭夫人謹慎的四下望了望,才輕聲說:「那位,去宮里了,當著皇上的面兒,很沒有給貴妃娘娘面子。皇上也不贊同此事,所以,娘娘才說就此罷休,免得既得罪了皇子,也讓皇上不高興。」
「如此,也只好罷了,」賢親王妃不情不願的說著,「只是,苦了梅兒那孩子,如此一番深情,終歸是要錯付嗎?」
「這倒也不見得,」老夫人略帶神秘的一笑,「事情該做還是要做的,只是要選個適當的時機罷了。」
聞言,鄭夫人與賢親王妃對視一眼,面露疑色,「老太君這話,是何意?」
「現在皇上和福王爺皆不答應此樁婚事,不過是念及福王妃的面子,可是福王爺總是要納側室的,到時候??????」
「老太君說的在理,」賢親王妃面露喜色,「只是,那冷凝霜這幅樣子,就怕玉梅嫁過去,也會受委屈。」
「不會的,」老太君很是胸有成竹,「我瞧著那冷家丫頭,是個懂事的,不會做出這種落人口實的事。而且,他們現在嫌棄梅兒,不想娶,我們也不能再巴上去,若非她福王妃親自上門求親,任誰也不能松了口,讓玉梅嫁過去!」
「嗯,老太君說的有理,」賢親王妃很是贊同,「只是,如何才能讓他們求上門來呢!我瞧著,那福王妃可不是個肯輕易低頭的。」
「不肯低頭?」老夫人挑眉輕笑,「她既肯放段,哄我這老婆子開心,必然就是想拉攏鄭家,為福王爺效力。如今,襄王爺的勢力日漸高漲,玉梅身兼王家、鄭家和賢親王府三大勢力,必是她拉攏的對象。一切,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咱們,且看著吧!玉梅,必會成為福王府的側妃,將來,也許會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子!」
「對,咱們且看著!」
黑夜悄悄降臨,屋中也燃起了燭火,冷凝霜在沉睡中,被那跳躍的燭火晃得皺眉,哼哼唧唧的翻了個身,睡意也消散了些,稍稍睜了眼,楚寒軒那張大臉近在眼前,著實嚇了她一下。
「干什麼,嚇了我一跳!」
楚寒軒笑嘻嘻的將她攬回懷里,親親她的眉眼,「醒來瞧見你還睡著,就像這麼看著你。睡的好不好,夢里有沒有我?」
「有,」冷凝霜靠近他,「夢里、心里、眼里都是你,滿滿的你。」
「這話我愛听,」楚寒軒又忍不住的親親她的耳廓,「凝兒,我們出去玩幾日,如何?」
「出去?去哪里?」冷凝霜來了些興趣,抬頭問他,「快要入冬了,百花凋零,郊外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
「不是郊外,」楚寒軒貼緊她的小臉,「我想帶你去,逛逛這大好山河,四處游歷。」
「什麼?」冷凝霜驚訝的坐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們是要離開鄴城,甚至,是離開盛唐?」
「沒錯,」楚寒軒重新將她攬回懷里,替她拉好被子,防止她著涼,「這個念頭,我早就有了,這些日子,你受了這麼些委屈,這個念頭愈發強烈了。我不想你再在這里受苦了。」
「我知道你對我好,只是,父皇會答應你嗎?而且,朝中之事,瞬息萬變,若是真的外出,等你回來,就不知是誰的天下了。你,放心楚寒麒嗎?」
「凝兒,」楚寒軒安撫冷凝霜,「朝中的事情,你無須多慮,該是我的,跑不了。而且,我們此次出去,也是為了替父皇辦件事情,所以,父皇那里,是不必擔心的。」
「辦事?父皇讓你辦什麼事?」
「有傳言稱,近日在三江看見了北齊王出沒,父皇有些不放心,派我前去查看查看,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還蒙在鼓里。」
冷凝霜明白,盛唐吞並了大周,北齊卻一直沒有動靜,這反而讓楚晟昊不安,如今北齊王有了些許動作,便讓他不安,急于求證。
「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呢?」
看著冷凝霜急切的小模樣,楚寒軒不禁捏捏她的鼻尖,取笑道:「剛才還猶豫不決,現在急著想去了。明個兒,你就收拾收拾,兩日後,咱們就出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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