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一根手指,輕輕一彈,就彈斷了金屬拉桿,這是在拍電影吧?
還是說這小子會彈指神通?
妖嬈女子看著斷裂的拉桿,驚訝的嘴巴大張,眼里閃過一絲恐懼。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莊重沒有表演,而是實打實的彈斷了拉桿。
而且這旅行箱是她才買不久的,絕對沒有質量問題。眼前這人一下就彈斷了,要是彈在自己身上呢?會不會本來是d的大胸,直接被他彈成了a?
想到很有可能變小的胸部,妖嬈女子終于害怕了,方才頤指氣使的表情再也沒有,而是有些討好的看向莊重。
女子身邊的接機男人,也被莊重這一手震得目瞪口呆,好半天還不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們真的是出自武林世家哎,怪不得稱呼少主。只有那種武林世家才會有這種高手!」人群中有人推測著。
而這個推測也得到了多數人的贊同。
原本還懷疑四起的人群,瞬間成了莊重跟雷子的粉絲團,人們紛紛用仰慕的眼神看著莊重,甚至幾個膽大的還湊上前,要莊重收他為徒。
莊重虎視狼行的掃了一圈四周,然後冷冷吐出兩個字︰「滾開!」
那氣派,那口氣,那威風,拿捏之準,簡直可以拿金馬獎影帝了!
一剎那,莊重都以為自己真的是世家高手了。
而跟莊重有多年配合經驗的雷子,很快反應過來,臉上的怯懦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堅毅、冷漠,不聞世事。仿佛真的世家子弟一樣,不關系外人到底怎樣看他們。
虎狼,是從來不會在意螻蟻的看法的。
「還要我們賠償嗎?」莊重走到接機男子面前,用霸道的口氣問道。
接機男子這時終于回過神來了,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說︰「不……不要了,不敢要了。」
「不敢要?那就是還想要了?」莊重臉色一沉。
「不……我不是那意思,是真的不要了,真的不要了……英雄,你饒了我吧!」面對莊重散發出的王霸之氣,接機男人沒有志氣的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生怕莊重不高興,一個腦瓜崩彈上去,他這顆腦袋就像西瓜一樣開花。
莊重冷冷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罵聲︰「沒種。」
然後對雷子道︰「少主,咱們走吧。」
雷子傲然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很快消失在人們視線中。
等到人群漸漸散去,莊重才跟雷子賊頭賊腦的出現在大廳門口。
方才倆人只顧著裝逼了,結果一不小心走到女廁門口去了,但是又怕被剛才的圍觀群眾看見,只好在女廁門口貓了一會,弄得進出的女同胞們紛紛側目,差點把倆人當抓起來。
直到看見圍觀群眾都走了,兩人才趕緊走向大廳門口。
「行啊,雷子,這段時間演技沒落下,不錯。」莊重拍拍雷子肩膀,說。「不過,你小子也忒膽小了吧?一個人的時候怎麼就變狗熊了?」
之前雷子單獨面對妖嬈女子,可是怯懦的很,沒有一點遇見莊重後的自信。
「重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一到陌生地方就膽怯,但是有你在就不一樣了,出了什麼事都有你解決,我只管做好自己就行了。」雷子從莊重手里搶過旅行箱,撓撓頭說。
旅行箱很大,看來雷子帶的東西不少。
「你這是準備常駐明珠了?」莊重看著巨大的旅行箱,吃驚的問道。
「是啊,方寸大師說你會在明珠呆很久,我在家里也沒事干,你走了以後也沒收入了,就只好來明珠打工了。」雷子點點頭。
「來明珠打工?你不是來找韓雪的?」
「額,也是來看小妹的。但是主要還是投奔重哥你的。你知道,我爸這幾年身體不好,一直吃藥,家里總得有人賺錢養家才是。」
莊重嘆口氣,雷子說的確實是事實,雷子父親年輕時候勞累過度,傷了身子,落下了癆病,需要常年吃中藥,這就是一個無底洞。之前雷子願意跟著莊重忽悠游客,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行了,既然來明珠了,那就找份工作先干著。我回去問問喬家,能不能給你安排一個工作。」莊重想到了喬可可,喬家這麼大集團,順手安排一個人應該沒有問題吧?況且雷子是典型的吃苦耐勞老黃牛,只會給漢唐集團創造利益,絕對不會讓漢唐集團虧本。對喬可可來說,也就算不上利用關系安插庸碌之輩。
「那就麻煩重哥了。」雷子憨厚的笑道。
「跟我還客氣什麼?對了,韓雪不知道你來嗎?怎麼沒來接你?」
「小妹她知道倒是知道,本來也說了要來接我的,但是她這段時間工作忙,忽然又月兌不開身了,只好喊你來了。」雷子解釋道。
听到這里,莊重不由眉頭一皺。
韓雪工作忙就不來接機?難不成一個工作還比不上韓家養育之恩?再說雷子對韓雪那麼好,韓雪即便是曠工也應該來接雷子的啊。看來社會這個大染缸真的很厲害,那麼乖巧的一個女孩子,都變得勢利了。
「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去我那住幾天吧,等找到工作再說。」莊重思忖著,喬家別院的空房還不少,在那住幾天應該沒問題,喬可可倒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不用了,重哥,小妹說已經給我找好住的地方了,讓我下了飛機後去找她。而且我這張機票還是小妹給我在網上訂的。」雷子卻是拒絕道。
「哦?韓雪給你定的機票?」莊重心頭一舒,看來韓雪也沒到那種無視親情的地步,至少還給雷子訂了機票,租了房子。說實話,莊重還是真心不想看到那個小女孩變得市儈的。
「那好,走吧,咱先打車回市區。我中午可還沒吃飯,先回市區吃頓飯再說。」莊重點點頭,跟雷子往門外走去。
而這時,一個人長相猥瑣的年輕男子,忽然撞了雷子一下,然後罵了一聲「走路不長眼楮啊」,罵罵咧咧的往門外走去。
雷子一愣,卻也沒說什麼。他體格健壯,撞一下不礙事,不值當的跟人起沖突。
莊重此時正走在前面,對身後的事情卻是沒注意。
眼看撞了雷子的那個猥瑣男就要消失在門口,這時忽然一個童音響起。
「叔叔,那個人偷了你的錢包!」
莊重往前一看,卻是之前唱歌的那個小男孩,男孩母親領著他站在門口,看來是接到了人,正要回家。
而小男孩手指的,正是那個撞了雷子的猥瑣男。
猥瑣男听見有人指認他,心中一驚,隨即看見說話的是個小男孩,不由臉色露出一絲滲人的冷笑。
「不知道管好自己家孩子的嘴,找死!」說著,猥瑣男快步往小男孩身邊走去,手中一抖,多了一個刀片,這是小偷們隨身攜帶的作案工具,鋒利無比,輕輕一下就能劃開皮包。
猥瑣男將刀片夾在指縫中,手一晃,就往小男孩嘴唇割去。
莊重看著猥瑣男動作,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也太狠毒了!
小男孩不過說了一句話,他就要將小男孩的嘴割裂。小偷手里的刀片多麼鋒利?硬皮革都能割開,別說肉了。只要刀片稍微踫上小男孩皮膚,就得是一個口子,別說猥瑣男還用上了不小的力道!
莊重瞬間判斷出,要是猥瑣男這下子割實了,小男孩的嘴唇肯定會被切成兩半!即便後期手術補好,也會形成類似兔唇一樣的疤痕,惹人恥笑一輩子!
因言罪人,還要當場行凶,這種人,當殺!
莊重心頭火起,腳下發力,就要撲上前阻止猥瑣男。
但是莊重還沒來得及動,有一個人卻比莊重快了一步,搶先撲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