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現在手上只有一張三百萬的支票,想要當場拿出八萬塊錢來,可是有點困難,比較支票無法直接轉賬兌換。
喬可可見莊重催的急,雖然不明白莊重葫蘆里面賣的什麼藥,但是按照喬可可對莊重的了解,莊重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這種場面,卻是喬可可最喜聞樂見的了。
當即,喬可可拿出手機,要了王翦的賬號,給王翦轉了八萬塊錢。
收據什麼的倒是完全沒有必要了,就憑現場這三位公證人的分量,比任何收據都要好使。
莊重嘿嘿一笑,就像在撫模情人一樣,模了一下那幅仿品古畫,看的旁人都是一陣惡寒。
王翦倒是沒在意,他還沉浸在莊重猜錯的快樂中。
對于王翦來說,錢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贏莊重!
所以,土豪們的世界凡人真心難懂。王翦此時的心境,就跟那個動用直升機只為送一碗餛飩的燕京土豪一樣,除了讓吊絲罵一句裝b外,剩下的就只有羨慕了。
為啥人家這麼有錢呢?為啥人家吃餛飩能用直升機送來呢?
柳傳豐見莊重竟然把贗品給買下了,不禁大為奇怪。
可是他又猜不透莊重心里到底想的什麼,這個年輕人有點讓柳傳豐看不明白。
「好,既然莊重已經作出了選擇,那我就宣布一下了。」柳傳豐輕咳一聲,準備宣布結果了。
「王翦說的沒錯,這幅張大千的《春山積翠》的確是仿品,大約仿于建國初期,雖然仿制者的筆法也不錯,但是究竟不是真的。價值就大打折扣了。而莊重說它是這十個物件里面最貴的,明顯就是錯誤的了。」
柳傳豐一席話,卻是將莊重的判斷給釘在了十字架上,基本上宣告了莊重的失敗。
範志毅有點不相信的看著莊重,覺得不可能。莊重在他心里一直是無所不能,幾乎沒有失敗過,連那麼多人的截殺都能挺過來,小小的鑒寶還能難住他?難道這次莊老大馬失前蹄了?
範志毅想不明白。
喬可可也是有點驚詫。但是當她看見莊重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後,心中卻是沒來由的安定了下來。
她不知道莊重心里怎麼想的,但是她對莊重絕對的信任。既然莊重覺得萬事皆在掌控中,那就一定是沒事。她是莊重的腦殘粉。
按照這次比試的規矩,莊重輸了是要賠上三百萬的。
王翦得意的看著莊重,故意瞅一眼莊重的臉,再瞅一眼莊重放在桌上的支票,嘴里嘖嘖有聲,明顯是要刺激莊重。
「下面,我宣布下正確答案。這十件里面,最貴重的東西就是……」柳傳豐接著道。
「老爺子等下。」王翦忽然制止了柳傳豐。
柳傳豐一愣,點點頭,沒再往下說。
而王翦不懷好意的一笑,看向莊重︰「莊重,別說哥們不厚道啊。哥們再給你次機會,你要是能說出剩下十件里面,最貴重的是哪一件,我就只收你一半的賭金。」
莊重不動聲色的看看王翦,沒有表態。
倒是喬可可替莊重答應了︰「好,就這麼辦!」
剩下的九件東西里,還是有好幾樣真品的。
玉玨、鼻煙壺、硯台、象牙笏板、紫砂壺,還有橄欖核雕件,價值都不低。
甚至那個不是真品的田黃石印章,也有著極高的價值。因為它本身的材料就值錢。
想要判斷出這幾樣東西,哪個最貴,卻也不是很簡單。
「怎麼?不敢接受嗎?」王翦又刺激莊重道。
莊重看看王翦,忽然咧嘴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
王翦裝傻充愣,道︰「啊?我給你一次機會,還能存什麼心思啊?你不要不識好人心啊。」
「呵呵。既然王大公子發話,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判斷下吧。」莊重沒跟王翦過多糾纏,而是答應了下來。
「首先,這個玉玨,雖然制作精美,可是戰國玉玨本身出土量就大,加上只是一只,而不是一對,所以價值要打折扣。大約在二十萬左右。」
「古月軒鼻煙壺,這個是好東西。品相保存的相當完美,市面價值應該在五十萬到八十萬之間。卻是比玉玨貴了一些。」
「龜山硯,硯台是好硯台。只可惜雕工不是老工,價值低了很多。一兩萬塊錢吧。」
「象牙笏板,跟龜山硯價格類似。三萬塊錢左右。」
「印章,嗯,雖然雕工不真,石頭卻是真的田黃石。按照田黃石寸兩寸金的價格,這一方印章少說也要值個兩百多萬了。似乎,這是里面最貴的東西了。」
莊重說著。
而听到莊重說印章最貴,王翦不禁嘴角一動,又無聲的笑了起來。
仿佛莊重再次落入了他的陷阱中一般。
「紫砂壺,中上手工,作價十萬。」
「最後一個,橄欖核雕件。眾所周知,橄欖核是不值錢的,幾百塊錢就能買一大串。這玩意的價值主要是在雕工上。這橄欖核雕刻的栩栩如生,大師作品,就沖這雕工,至少也值個十萬八萬的了。」
九個物件,莊重一一點評過來,每一個都給出了大約價格。
听的柳傳豐不住點頭,莊重給的這幾個價格都比較標準,確然古玩知識很豐富。
只是,有一點……
柳傳豐想著,往桌上掃了一眼,暗自搖了搖頭。
「所以說,你最後的鑒定結果就是,那個田黃石印章最值錢嘍?」王翦問莊重。
「理論上是如此。」莊重點點頭。
「哈哈……莊重,第二次機會你都沒把握住,這下可怪不得我了吧?三百萬,拿來吧!」王翦說著,就伸手去拿那張三百萬的支票。
但是,他才一動,就被人拉住了。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是莊重。
「你都說印章最貴了!難不成想耍賴?」王翦氣憤的盯著莊重。
「耍賴倒不至于。但是我可沒說我最後的鑒定結果是印章最貴。我只是說理論如此,實際情況呢,卻是有所差別。」
「什麼差別?你想說什麼?」王翦听莊重話里有話,不禁有點心虛起來。
「我想說什麼你還不知道?其實這九件里面,最貴的是那個吧?」
說完,莊重手一指,指在了一個物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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