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姐姐,我說的全都是實話,沒有半點說謊啊。還有,我那搶劫的事情只是一時沖動,法律上不是有一個詞,叫什麼激情犯罪嗎?說嫌疑人在外界的刺激下,做出一些情緒失控的犯罪行為。我就是啊,我是真被他人刺激到了,搶劫不是我的本意啊。」龍參狡辯著。
褚嫣然冷冷看了一眼龍參,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過激情犯罪大部分是指心理脆弱或者精神失常的人,你騙人的時候鎮定自若,條理清晰。你覺得你符合嗎?」
「符合,絕對符合。」龍參不要臉的點頭道。
「哼!」褚嫣然啪一聲將筆記本合上,不理會龍參了。「符不符合我說了不算,一會把你移交給刑偵那邊,讓他們看看你到底符不符合。」
這話,卻是听的龍參不明白了。合著弄半天,就是在逗人玩?這倆人根本不是刑偵科的?那問一通亂七八糟的干什麼?
「走吧。」褚嫣然拿起筆錄,關上強光燈,對莊重說道。
然而莊重卻像是沒有听到一樣,一直死死盯著龍參,好像龍參身上長出來一朵花般。
「走了。」褚嫣然提高了語氣道。
莊重卻依舊不為所動,目光仍然緊緊盯在龍參身上。
「哎,莊重!」褚嫣然又叫一聲,剛想推莊重一下。
卻听莊重忽然說話了︰「他沒說實話!他有東西隱瞞沒說!」
「什麼?你怎麼知道?」褚嫣然愣了。
莊重晃晃脖子,舒展下脖頸的壓力,道︰「我從他的眼楮看出來的。眼楮是不會騙人的。」
褚嫣然則半信半疑,雖然文學描寫中經常說眼楮是不會騙人的,但是作為一個警察,褚嫣然卻是知道,一些嫌疑人的眼楮早已經練得跟臉皮一樣厚,不流露一點情緒。
想要從犯罪嫌疑人的眼楮判斷出信息,那可不大靠譜。
「相信我,我不會看錯的。」眼見褚嫣然不大相信,莊重只能保證道。
他總不能說,其實是他剛才開啟了風水眼,通過風水眼知道了龍參在說謊吧?
在莊重風水眼里,龍參身上卻是呈現出一種艷黃色與深灰色的混合色。
深灰色好理解,說明此時龍參的情緒很沮喪,但是艷黃色,卻是有點讓人費解了。
根據色彩心理學中的解釋,艷黃色有不穩定、招搖,甚至挑釁的味道。
那麼龍參在挑釁誰?他為什麼要挑釁?
在這種場合下,除了挑釁警察似乎就沒什麼可挑釁的了。
所以莊重當即判斷,龍參肯定沒說實話。他覺得自己用謊話成功騙過了莊重跟褚嫣然,是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是在向警察跟法律發起挑釁,並且成功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說明龍參肯定跟劉大釗的事情有關聯!
「冤枉啊,我說的全都是實話啊!」龍參趕緊大呼小叫,為自己辯白。
這次,龍參眼角的一絲做作被莊重準確的抓住,更加印證了莊重猜測的正確xing。
褚嫣然似乎也察覺了什麼,重新坐了下來,打開了筆記本。
「龍參,我勸你放聰明點!這是警察局!不要以為你不說實話我們就沒有辦法!」褚嫣然警告道。
「警察姐姐,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啊,沒有一點隱瞞。」龍參卻是死不承認。
而且那說話的口氣,擺明是看準褚嫣然不能拿他怎麼樣。
褚嫣然頓時被氣到了,到了此時她算相信莊重說的了,這個龍參根本就是在扯淡!之前他說的,也許有一部分是事實,但是至少有一半是在撒謊!
「你還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褚嫣然語氣愈加冰冷,直視著龍參,說道。
龍參毫不示弱的看著褚嫣然,沒說話。但是那明顯帶著一絲weixie的眼神,說明龍參真就沒把褚嫣然當盤菜。
只是,慢慢的,慢慢的,龍參的眼神就變了。
由weixie變成茫然,由茫然變成空洞,整個人情緒一變,瞬間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識一般,變得傻愣愣。
莊重察覺不對,看看龍參,再看看褚嫣然,卻是明白過來。
這個龍參觸怒了褚嫣然,褚嫣然卻是不顧制度規矩,直接對龍參施展了催眠類的術法。
這個術法應該是通過眼楮發動,在人不察覺的時候,將人催眠。然後就可以控制被催眠人說出一些話,做出一些事。
想到這,莊重不禁一個哆嗦。要是褚嫣然用這招報復莊重,控制了莊重的**,將他先x後x怎麼辦?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褚嫣然仿佛帶有魔力的聲音傳出,穿透人的耳膜,直入內心。
龍參在聲音的誘引下,痴痴呆呆的開口道︰「付強。」
看來這才是龍參的真實姓名。
「付強,你前天晚上跟劉大釗見面後,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褚嫣然繼續發問。
「是。」龍參承認道。
褚嫣然一喜,看來有眉目了。早知道就直接把他催眠審問了,雖然這樣耗費精氣,事後褚嫣然得休息幾天才能補回,卻能省不少事。
「你對他做了什麼?」褚嫣然立馬追問。
「我……我對他做了……做了……」龍參似乎在回想一般,吞吞吐吐,臉上浮現一絲痛苦神色。
褚嫣然眼見龍參有抗拒的想法,不禁眼楮一瞪,加大了力度。
「說,你做了什麼!」
褚嫣然急促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殺了……殺了你!」就在褚嫣然以為龍參要承認他殺了劉大釗的時候,卻听龍參猛然吐出一句「殺了你」。
接著就見龍參表情一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猙獰而又痛苦的神色,兩道狠厲的眼神射向褚嫣然,仿佛一只野獸,要擇人而噬。
「不好!危險!」旁觀的莊重察覺不妙,猛然起身,快速結出一個印,啪啪點在了龍參眉心。
但是仍然晚了一步,噗,褚嫣然還是被龍參驟然射出的兩道目光傷到,噴出一口鮮血。
「他……身上有黃皮精怪庇體!」褚嫣然抹了一把嘴角鮮血,有氣無力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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