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做了這件事情?而他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破壞西江商業中心的風水嗎?
能夠做到這些的絕對不是普通的風水師,一個風水高手,費了大力氣,卻只是要壞一方靈穴。莊重總感覺有點說不過去。
要是喬正聲曾經得罪過那個風水師,那麼風水師報復喬正聲的手段應該是動他祖墳,而不是壞一個靈穴這麼簡單。
對于風水師來說,悄悄的改變一個人祖墳風水,從而破敗一個人的氣運,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拿著一塊地皮的靈穴出氣,這實在有點講不通。
「也就是說,有人在故意針對我了?」喬正聲目光炯炯,道。
莊重點點頭,又搖搖頭︰「是不是針對你不知道,但是至少是針對這塊地皮的。之前已經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或許是那伙人卷土重來也未可知。」
「嗯,之前綁架勒索案,我曾經派人調查過。對方做的很干淨,我能查到的資料不多。只是查到那家遠洋集團有海外背景。很有可能是外國勢力跟國內勢力相互合作的結果。要真是那樣的話,恐怕這次不好對付啊。外國那些人下起手來,可是黑的很。」喬正聲嘆口氣。
這些年華夏的發展速度極快,國外的組織勢力對于華夏這塊蛋糕也是相當覬覦。如果明搶不成的話,就會用小手段暗害。
不少國內的企業家都倒在他們的陰謀詭計之下。
喬正聲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沒事,喬叔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里畢竟是華夏。國家不會坐視這種事情不管的。眼下我們還是先解決靈穴被污的事情吧。」莊重安慰喬正聲道。
喬正聲呵呵一笑,說︰「是我想太多了,還沒莊重你豁達。說的對,還是先解決眼前問題再說。這個金龜月兌殼形的靈穴,還有辦法恢復嗎?」
莊重思考一下,說︰「雖然里面被灌進了不少怨氣,靈穴深處都被污染了。但是還是有一個方法可行的。」
听到這,喬正聲眼楮一亮,不由問︰「什麼方法?」
「我可以擺下一個大陣,利用西江之水,反向汲取怨氣,就像是拔罐拔毒一樣,一點點的將怨氣給清除出去。而且時機也是剛剛好,再晚幾天卻是沒得弄了。」
「為什麼?」
「喬叔叔你看。」莊重說著,一指江心。「江心那一溜淺灘排開來,像是什麼?」
喬正聲眯著眼看了半晌,回答︰「像是一條要騰飛的龍!不過我記得昨天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沒錯!本來金龜月兌殼化龍,就在等一個風雨交加的機會,然後一舉飛升。昨晚的雷雨天氣正好應了,所以那一溜的淺灘被暴漲的江水沖刷,改變了形狀,排成了一條龍的形狀。不出三日,水位恢復,淤泥沉澱,這些淺灘就又會成原來的形狀。那就代表著金龜已經化形成功。而我們的機會,就在這三日之中。」
「你是說,要利用金龜來處理靈穴?」
「嗯,那破壞靈穴的人絕對不會想到,天氣成就了他,卻也成就了我們。毒蛇出沒七步之處,必有解藥。這個青龍地卻就是靈穴的解藥。只要我布下一個青龍汲水大陣,就能將靈穴內的怨氣拔除!」莊重哈哈笑著,說道。
眼下這種情況,一定是那個風水師沒有料到的。凡事一陰一陽,兩相對立。受惠于老天的可不止他一人。
「那太好了!需要做些什麼?我現在就找人去做。」喬正聲不自禁拍了下手掌,喜形于色。
「不急,等我先引動青龍之氣再說。」莊重擺擺手。
然後走到江邊,靜立半晌。忽然蹲身,將那三盞化煞燈擺放成一個喇叭形。入口大,出口小。
然後莊重就站在喇叭的後面,摘下手中風水乾坤串,緩緩晃動乾坤串。
絲絲縷縷的煞氣被莊重激活,釋放出去。
原本安靜的西江水,像是忽然感應到了什麼一樣,逐漸的暴躁起來。
水波形成漣漪,一圈圈的蕩漾開去,及至到達江心。
遠遠看去,就像是江水里的青龍被引動,正在焦灼不安的扭動身體。
它是金龜化形,等待了幾百年才覓得飛升機會,自然想要趕緊離開這里。
沒想到現在莊重卻要把它留下來當苦力,它肯定不願意。
洶涌的江風帶著水汽撲面而來,襲向莊重。這是金龜的反擊。
莊重卻巋然不動,依舊全力催動著風水乾坤串。
隨著煞氣不斷釋放,莊重眼中卻是呈現出一幅壯闊的景象。
釋放的煞氣就像是一條鎖鏈,將一條橫臥在江心的青龍脖頸鎖住。
而龍尾處,是一個尚未完全退去的龜殼。
「今日借你神力一用,三天後定當開壇供奉,塑你金身,送你一路扶搖,直上九天。你可要知道好風憑借力,沒有借力,即使你飛升,也無法到達九天之上。龍要是不能翱翔于九天,成龍又有何用?不過依舊是一條蜿蜒的大蛇罷了!」莊重沖著江心,聲音清亮的說著。
對于這等靈物來說,成龍之後,它們更希望的是能夠得到人的供奉,借助人類的信仰之力,成就它的修行。
這也是為什麼許多精怪都會托夢給人,要求人們給他們修建廟宇、塑造金身的原因。
莊重答應給金龜塑造金身,卻是正好擊中了金龜心里最渴望的那一部分。
終于,片刻後,似乎考慮清楚了。金龜不再反抗,而是任由莊重煞氣化成的鎖鏈,鎖在了脖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