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過兩天招募大會就要開始了,你到時候陪我一起觀戰,怎麼樣?」劍皇走進房內,對著一個女人說。
九娘?對,她就是花九娘,就是當年岳千里的女人,也就是岳楓的親娘。
她回過頭來,並沒有正視他,而是緩緩挪了幾步坐了下來。
這個女人,四十有余,卻仍嬌容嫵媚,讓人不敢正視,唯恐被她的美所捕獲而不能自拔,可她現在如何在御劍門,並且成了劍皇的女人,不得而知。
「這是御劍門的門務事,我一婦道人家,還是不便參與吧她帶著無所謂的語氣平靜地說。
「這有什麼,這麼多年了,你從來沒有參加過我御劍門任何大小事,也從來不願意拋頭露面,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御劍門在江湖上的顯赫地位,以及我劍皇的崇高威望嗎?再就是,你總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劍皇的夫人貌丑見不得人,又或者天下人士都以為我依然寡居一人,這不是成了笑談了?」劍皇試圖說服她。
九娘思量了一下說︰「那好吧,到時候我去就是了
劍皇心里知道,花九娘已經跟了他二十年,但這二十年里她從來沒有笑過,也幾乎不出房門,整日里猶如行尸走肉般活著,他完全感受不到一個作為妻子對自己的那種情分。
可是,他不甘心,他愛她,他相信總有一天也會讓她愛上自己,所以他忍著,即便她從來對他都是冷言冷語,從無關切之意,但他並沒有放棄過。
「娘!娘……」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跑了進來對著花九娘喊道。
「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你是我劍皇獨孤翎的兒子,是將來御劍門的繼承人,你看看你,都多大了,還這麼毛手毛腳,一點兒都不穩重劍皇看到兒子慌慌張張的樣子,立即訓斥道。
這個少年就是劍皇獨孤翎與花九娘的獨子獨孤笑。這孩子雖然生在天下至尊的御劍門,又是這里的少主,卻天生貪耍好玩,對門派之事毫無興趣。
雖然劍皇對他的管教從未松懈過,但九娘卻對兒子寵愛有加,總是護著,因此,他再怎麼想教子有方,最後也都是徒勞。
「哦,孩兒知錯了獨孤笑敷衍的回過父親後又撲倒母親身邊小聲說道︰「娘,三天後招募大會就要開始了,你跟爹說一下,讓我也參加
「胡鬧!」劍皇好像听到了他的話大怒道︰「你是我劍皇的兒子,你說這話難道明顯是要鬧笑話嘛!我告訴你,招募大會你少給我添亂,這次來參加的這些人中不乏高手存在,而我御劍門的大會規則里有一條︰死傷不計,各由天命;就你練的這點三腳貓功夫,你不是去玩,你是去找死,知道嗎?」
獨孤笑一听比他還火大的說︰「你就別跟我提什麼三腳貓功夫,,既然你讓我做御劍門的繼承人,為什麼連本門的至尊神功都不願教我,如果我學了九天劍法,不就和你一樣厲害了嗎?」
兒子的幾句問話,堵得劍皇將準備要說的太多話一股氣噎了回去。他欲言又止,像有難言之隱似的將快到嘴邊的話壓了回去。
「是啊,笑兒雖自小調皮,但一向好習武,既然你有讓他繼承之意,為何又不教他九天劍法?」九娘順著獨孤笑,所以也幫他在父親面前勸問了幾句。
獨孤翎更是不知從何解釋,索性也不去解釋了,只說了一句︰「時機未到,等該練的時候為父自然會教你的,好了,我有事先走了說完都不帶給他們母女二人招呼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爹這是怎麼了?不教就不教唄,這麼大火干嘛,不教我我還懶得學呢獨孤笑心口不一的說。
「好了,你爹現在不教你,自有他的道理,以後肯定有一天會教給你的九娘安慰兒子說。
「那娘,過幾天的招募大會……」
「你就別給你爹添亂了,到時候就坐在娘旁邊,我們一起觀看就是了
「怎麼,娘你也要去看啊?」獨孤笑激動的問︰「太好了,娘你知道你有多少年沒離開過這個院子了嗎?都快十年了
「是啊!快十年了,我都沒離開過這個院子,是該出去透透氣了九娘看著窗外自言自語道。
尋陽帶著雲修來到城外十幾里出的一個小山林里。
雲修站在山中的一個大石頭上朝周圍望去,只見這里清幽寧靜,水秀氣暢。
「好地方!」他不禁感嘆道。
「主人,你再隨我來」。說著,他又帶著雲修來到一個洞口。
這個洞口前面長了很多花草,將整個洞半掩著,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
可是當他們走到跟前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強有勁的吸力欲將他們吸進去。
雲修感覺不對勁的時候,尋陽拉了他一把,這二人以及仙靈一並被吸進了洞中。
他們被吸入洞後,昏迷了一會,醒來的時候,雲修被周圍的一切驚呆了。
這里四面冰牆,看似與外界絕然不通,只有一處從洞的頂端流出一小股瀑布,美妙絕倫。
他仿佛回到了梵琴,並陶醉在眼前這個小小的世界里,陶醉在想念家的**里。
「尋陽,這里是什麼地方?」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在我一次打獵的時候發現的尋陽接著說︰「那時我正在追趕一頭野豬,追到這里的時候,發現野豬不見了,也就在這時,發現有這麼一個洞,心想是不是野豬掉了進去,就想探頭看看。誰想我剛一走近就被吸了進來,所以就發現了這里
雲修听完點了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
「我還沒說完呢尋陽又接著說︰「當時我下來的時候給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有一個老頭在烤我的野豬
雲修看看周圍不解的問︰「在這里?這里這麼冷,都是冰,又沒柴火,他是怎麼烤的?」
「主人,你這就問到點子上了。我跟你說啊,他不是用柴火烤的,而是用掌心里噴的火烤的。你是不知道啊,那烤出來的肉啊,可真香!」
尋陽陶醉著,像是又聞見了那個香味似的。
「對了,怎麼不見他人了?」他反應過來突然自言自語道。
雲修也頗感疑惑的在洞里走來走去,突然發現有一塊冰牆的後面有一個黑影。
「尋陽,你過來看他見狀喚來尋陽。
他們走進一看,這個冰牆呈半透明狀,隱約看見里面坐著一個人。
「就是他!就是他!」尋陽驚呼道。
「他?你說的那個老人?」
「對,就是他,跟你說啊,他是一個怪老頭
「如何怪法?」雲修問。
「他說啊,他睡一覺就是五十天,然後醒來吃點東西繼續睡,又是五十天,就這樣反反復復,睡了吃吃了睡。他還告訴我,他在這里都呆了幾百年了,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幾百歲的人呢
尋陽感覺好像哪里不對,看看雲修說︰「嘿嘿,除了主人你
「後來啊,我每五十天來這里一次,給他帶點吃的,听他給我講故事,他講的故事可好听了
雲修一邊听一邊點頭,心里想︰我自己是因為被冰凍了三百年,而師傅是因為有潭底懸空,那這位老人又是憑靠什麼,能活幾百年,難解!
「我算了一下,今天這位老爺爺就該睡醒了,所以就特意帶你過來看看他尋陽說。
「你剛才在城里買的燒雞就是給他準備的?」
「嘿嘿,主人你真聰明!」
正說時,冰牆一道閃光,那里面的人影越靠越近,接而從冰牆移了出來。
雲修正眼望去,只見一個蓬頭垢面,身穿蠶絲錦緞裝,只是衣服顯得破舊不堪的老頭。
老頭慢慢地睜開眼楮,因為第一眼看到的是雲修,突然大聲問道︰「你是誰?」
他並沒有立即回答老頭的問話,只是被驚得退了幾步,又細看了他一下。
這並不像一個年過幾百的的老人,甚至連過百都談不上,若不是衣衫襤褸,看起來滄桑一些,依面相而言,充其量就五六十歲。
再看看他的面容神態,那雙孤傲的面孔下隱含著一雙霸氣的眼神。雲修直覺上告訴他,這老頭絕非常人,但到底不平常在什麼地方,他也說不上來,只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味道,讓他趕到壓抑、不安、甚至一看到他心里就不痛快。
「問你呢,你是誰?」那老頭看他不說話,又問。
「爺爺,爺爺,他是我的主人,今天和我一起來看你的尋陽站過來連忙搶了話。
「你的主人?」老頭說完用異樣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相貌特異的雲修說,然後很不在意的將注意力移到了尋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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