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母?」雲修疑問道。
「是的,我就是狼母接著狼母將自己的經歷跟他們說了一遍。
原來在二十多年前,狼山的主人就是狼母,而頭狼、灰狼及獨狼都是她的門下弟子。
當時並沒有三狼幫這一說,整個狼山都由狼母統領,不管人獸,無不順從她,他們都尊她為這里的領主,而她因自小與狼群長大,自習一套天狼宿的拳法和心經,故自稱狼母。
狼母雖其名不善,但她與山為伴,與世隔絕,從不傷害無辜,在她統轄的範圍內,一向都很平靜。
狼母有四個弟子,大弟子叫白狼,其余三個就是那三狼。因狼母年老,想傳位于白狼,遭受其他三狼不服,結果這三人用毒計害死了他。
後來,這件事情被狼母知道後,三狼擔心自身安危,便設計將她引誘到此,然後用鐵鏈勾住她的琵琶骨,並監禁起來。
因為她練成了天狼宿,這套神功重在練心,功成之日,心便成了她全身器官中最重要的一個,吞其心,便可吸收其全部功力,所以他們並未殺她,而是不斷逼她自願取出心來。
因為人死,心則亡,即便人不死,也可先死心,所以他們即使殺了她,也不能得到一顆活的心,只能等她自願取出來,方可吞食。
雲修听到這里便完全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為三狼的卑劣行徑感到可恥,于此,他也告訴狼母,自己已在數日前將灰狼和獨狼殺死。
狼母听後大喜道︰「好,這幾個畜生,該死!」然後又沉浸了一下說︰「這兩個畜生倒是不足為患,關鍵就是這個頭狼,他野心勃勃,心狠手辣,泯滅人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好對付啊
雲修接著將他、仙靈和尋陽做了個簡單的介紹後,又告訴她說,其實頭狼並非自己的對手,只是出手太卑鄙……接著他又將上山來的目的和後來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了一遍。
狼母听後恨得咬牙切齒,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事情來說︰「對了,雲修,你中了鑽心丸,恐將要發作,你跟我去一個地方說完起身就走,雲修和尋陽不問其故的跟在後面。
這時已過寅時,天也快亮了,他們來到另一個相對較矮的山頭。
這里有一個洞,洞的外面用花草遮掩著,不去仔細查看,根本發現不了。
狼母告訴他們,這個洞除了她,沒人知道。
他們走進去後,里面有數道機關,狼母告訴他們,這些機關都是他親自設計的,沒有她的指引,進來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這里很安全。
洞的盡頭是一間密室,室內干淨整潔,陳列著各種武器和刀譜劍訣及氣功秘笈。
這時,雲修看到一個被高高敬起的牌位,上面寫道︰梵琴祖先苟工之靈位。
此時的他有點喘不過氣來,激動與疑惑並存,然後抹了抹眼角滲出的眼淚問狼母說︰「狼母,你怎麼會有這個靈位?」
狼母不解問道︰「怎麼,你知道這上面的人?」
「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有,還有,你跟他是什麼關系?」雲修繞過她的問話急切問道。
狼母嘆了口氣後,將事情的真相慢慢講述給了他。
狼母說,她原本是梵琴族人,她的祖先是當年梵琴族長苟工的僕人叫端由。
梵琴被滅族的那一天,端由正好出去辦事,回來後發現族人全部被殺害,整個梵琴就剩下他一個人。
端由痛苦難忍,本想隨族長一同去死,但想著自己是梵琴最後一人,他死了梵琴就真滅族了,所以苟活了下來,拿了些晶石作為盤纏,跑到了中原隱居了起來。
端由後來娶妻生子,到了狼母這一代,竟然生下她是個女的,父母一直遵守祖先遺訓,必須將子孫延續下去,從小到大,她耳濡目染父母為不能生下一子而內疚不堪,終于在她十二歲的時候,父母雙雙抑郁而終,留下孤苦的她一個人生活在狼山。
在山里的那些年,因長期受到野獸的攻擊,所以她立誓一定要學一套上好的本領,為的是征服它們;所以年輕的時候,她曾潛入過御劍門偷習武功,也走遍各大門派研習各路絕學,後來又回到了狼山,以自己所學,終于制服了所有野獸,成了這里的領主。
但她一直沒敢忘記,自己是梵琴的後代,因為日漸年老,並不能為梵琴做些什麼,只能立此牌位,緬懷罷了。
「你是端由的後人?雲修問。
狼母被他接二連三的問話心里疑惑不止,便問道︰「我所說句句屬實,倒是你,好像對我梵琴之事有所了解,能否告訴老身?」
雲修遲疑了一下,接著將自己的身世以及如何破冰重生的經歷全部告訴了她。
狼母听後熱淚盈眶,激動的全然不知所措,只見她噗通一下跪在她面前連連磕頭,一邊磕一邊嘴里喊道︰「老身叩見少主,老身有幸竟然能在此遇見我梵琴之人,而且是族長後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雲修見狀立刻將她扶起來說︰「狼母不必多禮,雲修能在這里遇見狼母,也何嘗不是欣喜萬分啊?」
主僕二人相互攙扶著,喜從心來,站在一旁的尋陽也高興的叫好。
「這孩子是?」狼母問道。
雲修看了一眼尋陽,便將他是箭神漆雕彥之子,養父養母又如何被三狼迫害之事全告訴了她。
「你是漆雕彥的兒子?好啊,我還以為箭神絕後了呢
「婆婆,你認識我父親?」尋陽一听立馬跑過前來問道。
「何止是認識,你的父親漆雕彥與我乃是至交,他是個君子,也是個謙卑之人,他見我年長,從來都是以學生自稱;他曾數次到訪我狼山,與我研習心法,那一招梭羅箭,就是在我這里領悟出來的
「梭羅箭?婆婆,這招很厲害嗎?你能教我吧?」尋陽興奮的問道。
「這個事情容我們以後再議,現在緊要關頭,就是先將你二人身上毒解了狼母說完,令其二人月兌掉上衣,閉目盤膝而坐。
只見她張目怒眉,一氣過頂,發絲飛舞,坐在一前的雲修和尋陽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內力環繞周身。
她先封住他們三焦、氣海二穴,再輸一股內力護住其心髒,繼而連續數次擊打神道與靈陽二穴,再一鼓作氣直拍風門。
雲修與尋陽感覺體內血液時而順流,時而逆轉,由上下兩股氣力相互糅合,突感一腔苦血從口中直逼而出。
狼母這此時收功對他們說︰「你們的毒已解,已無大礙,稍作休息便好。
雲修用內功調理了一會,然後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少主有心事?」狼母走過前問。
雲修深舒一口氣說︰「不滿你說,我是擔心仙靈,不知道頭狼對它怎麼樣了?」
狼母思索了一下問︰「頭狼如此脅迫你,是否要你允下他什麼事?」
「狼母所言不誤,頭狼不知道從哪里得知我梵琴晶石的事情,他先後為我和尋陽服下鑽心丸,以及困住仙靈,目的是要我答應他幫他尋找晶石的源地雲修說。
「這麼說,他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世?」狼母問道。
「不,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上有晶石,可能在這之前他就見過晶石,因為梵琴已經消失三百年,無人知曉晶石所在何處,他見我身有晶石,便以為我知道它的來源,所以出此毒計引我去幫我他尋找
狼母听完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隨後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來一個袋子,袋子里裝著和雲修一樣的晶石。
雲修正驚訝,狼母便解釋道︰「這些晶石是我的祖先端由離開梵琴時帶在身上的,原本想作為盤纏和生活用,沒想到到了這里,竟發現這里的人用的是金銀,而這些晶石對這里的人來講很值錢,也很珍貴,所以就一直沒用,就一直存放至今。可能又一次,我無意中提起此事的時候,被有心的頭狼惦記上了
雲修這下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究竟。
這時,他還是放不下仙靈,準備出去找頭狼。
狼母連忙攔住勸解說︰「你現在身體還未完全回復,而且現在是深夜,相信仙靈也是安全的,你不妨先休息養足精神,明日老身隨你一同前去,如何?」
雲修听完,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便沒有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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