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背後的等待 第22章 心意

作者 ︰ 蔓綺

hotch轉身,看著眼前女孩因為急速奔跑不斷上下起伏的胸口,移開了視線。

「怎麼了,evans?」

「呃…我是想跟你說聲謝謝你,那天在波特蘭的事情。還有,對不起,那天我有點失態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被hotch掃了一眼,michelle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僵硬了,在那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里面,她那些難堪的小心思似乎都無所遁形。

「你不用放在心上。關于道謝,之前你也說過很多次了。這是我的職責hotch並沒有把這放在心上。作為一個優秀的側寫師,他很善于捕捉人細微的臉色以及感情變化。有時候這種能力甚至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很多不便,這也是為什麼他和bau的同事們會約定不對對方進行側寫的原因。他當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女孩對自己的好感,那深深的一個擁抱,說明了很多事情。甚至在那天之後,偶爾咖啡屋的見面,他都能發現女孩復雜的神情。她自己似乎也為這種感情深感苦惱,不過這些hotch都不願意深究。現在的他沒有精力去談這些飄渺的事情。就讓時間去慢慢沉澱吧,hotch心想。

「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hotch歉意的示意了下,準備離開。

「不!」michelle急忙叫住hotch,「我叫住你不是為了單純的說這些。我想起來一些關于那個凶手的事情,準備告訴你

听聞是現在火急火燎等待破案的案情,hotch這才正視一臉忐忑的女孩,「可以的話請跟我來一趟bau,具體了解一下你說的事情

匡提科bau,這是michelle第一次來到這里。心情自然是無比激動但又有點忐忑不安的,就像是普通的市民突然到了高級執法機關自然會擁有的那種莫名的局促感。

在會議室里坐定,一杯水被放在自己桌前。抬眼,是emily。michelle微笑,再一次的深呼吸。

michelle掃視了一圈,開口說著已經在心里組織很多遍的說辭,「當時警察來找我時我沒想那麼多,因為當時penelope來的時候我正在忙著煮咖啡,背對著他們,沒听清他們談論的內容,也沒在意

低頭慢慢喝口水潤潤喉嚨,看了一眼hotch。「後來我突然想到一個細節,按照當時hotch幫我回憶時用的方法

「他並不是那里的常客,至少我從來沒見過他,我記得我當時好奇的多看了幾眼。他在店里坐了很久,雖然帶著筆記本但是一直沒打開,所以我以為他是在等人就沒在意,但是他突然就好像看到什麼似得打開了電腦。然後沒一會garcia就進來了

「果然,這個凶手並不是有目的的,很明確的盯上了garciaemily再一次肯定。

「然後?」hotch盯著michelle,他知道她還有話要說。

「我後來想起來的是,在我覺得他面生多看的那幾眼,我瞄到他搭在一邊放著的衣服里面露出來警徽的一部分……」

「警徽?!」emily驚呼,在場的rossi和hotch也神情嚴肅起來。

雖然michelle恨不得馬上告訴他們具體槍擊garcia的是一名她標記眾多案件里面涉及到的警官,但是卻不能這麼做,因為該死的她根本沒有辦法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

michelle這時才深感知道劇情的無力感,不是冷血選擇旁觀,而是不得不這樣選擇。

但是,至少,她給他們提了一個大的方向。不管他們有幾分相信,至少會在保護garcia的問題上更加的警惕。接下來就交給專業的探員們去做吧。本來沒有提示的情況下他們也解決了這個案子,有了這個線索,只會事半功倍。

之後的幾天michelle沒有再去打擾忙碌于查案的眾人,因為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幫上什麼忙所以干脆不去添亂,只是偶爾和reid或者emily通下電話互相問好。能夠听出來對方的疲憊,卻也只能進行語言上的安慰。案情的進展她作為無關人士也不可能打听太多,更何況reid他們也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畢竟是hotch那個老古板手下的人啊。michelle心中暗樂,很難想象hotch突然有天笑得很是和藹詢問眾人業余生活如何的人,若真有那麼一天,絕對會覺得hotch中邪了吧?

直到案子終于結束,bau的眾人才風塵僕僕的出現在咖啡屋,打算慶祝一下,順便幫garcia洗洗晦氣。

當得知是擊斃了出現在bau的凶手,michelle還是嚇了一跳,連呼神勇。這倒不是她故作驚訝,是真的不記得有這茬了。看來已經慢慢越來越具有出外勤的現場側寫師的風範了啊。不知道和上次的william探長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

顯然眾人都已經很習慣神游的michelle了,只是各自無奈的交換個眼神就算了,不去打擾兀自不知道在偷樂什麼的女孩。

這次聚會就連rossi和hotch都來了,michelle自然很高興,激動地拿出自己的拿手菜招待眾人。

早已發覺michelle對于hotch那種若有若無好感的emily暗暗嘆了一口氣,希望michelle現在還能及時抽身,要知道這是一個幾乎看不到底的深坑,暗戀一個嚴肅呆板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更何況這個人還很愛自己的家庭。這份感情若是真的發展,也必然不會被世俗容忍的。

掃了一眼hotch根本沒把視線往格外興高采烈精神亢奮的michelle那邊看,果然。

hotch的確已經知道了這點,也很不著痕跡的拉開了距離。但michelle這個聰明的女孩肯定也早就明白了,說不定也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所以從一開始,她就並沒有表現出這種好感,也許從一開始她也並沒有想到這種無關情愛的好感會真的變成一種依賴般的淡淡的喜歡。

是的。michelle當然明白這一切的一切。她也為此苦惱過,煩悶過,驚慌過,唾棄過,甚至還差點付出慘痛的代價。michelle當然知道他知道,也明白他的無聲回答。不管是因為移情作用,還是因為英雄救美引起的心理依賴的錯覺,其實這種喜歡很脆弱,估計他是抱著遲早有一天她會厭倦這種遠處的觀望而選擇放棄吧。

呵,michelle將自己的苦笑隱藏在咖啡杯後,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如此。這種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的背德感和束縛感天天困擾著她,讓她不禁對自己的人生觀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聚會結束,michelle留下來清理戰場。

扭頭卻發現reid沒有離開,還在門口徘徊。michelle奇怪的走出去,「嘿!小帥哥。怎麼了?怕黑需要我送你嗎?」

reid卻並沒有回答michelle調侃的打趣,而是躊躇著又再次走進了咖啡屋,對著跟在身後的michelle嚴肅的問——「你和hotch是有什麼誤會嗎?」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reid的這句問話,michelle也不知道這個一直很遲鈍但偶爾又突然很敏感的天才博士看出了多少,只是沉默不語。

reid把這種沉默直接理解成默認,煩躁的抓抓頭發,在屋子里面踱步。良久,終于站定。

reid抓住michelle的肩膀,強迫女孩對上自己的視線,「那天之後我就覺得你們兩個怪怪的,好像在避開對方一樣。hotch姑且不說,你這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這樣真摯擔心的目光。michelle感覺自己無處遁形,好像被一張看不見的網深深的捆住,難過的無法呼吸,一直困擾自己的不解與質疑猶如火山爆發一樣。對著reid,michelle覺得自己可以無所顧忌的說出那些難堪的心思,這種事情憋在心里久了,她實在無人訴說,也不敢……

無力地坐下來。

淚水靜靜的沿著眼角留下來。

這完全不同于上次的嚎啕大哭。

這是很傷心,很傷心,傷心到無法忍受時的哭。

reid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久久的,靜靜地走上前,輕輕地環住女孩——

「嘿,我在這。沒事的,我在這

不說還好,這麼一說,michelle的淚水更加不可抑制,一直以來無處言說的發現自己不倫感情的恐慌、厭惡、自我唾棄順著這些淚水一起涌出——

「spencer,我好像喜歡上hotch了…怎麼辦…」

听到這句話,在michelle看不到的角度,reid猛地睜大了眼楮,顯然十分的驚訝。怎麼會?他一直只是以為兩人只是有什麼誤會沒解開所以才打算私底下問問的,卻沒料到竟然是因為這個!!!難怪……

卻听到女孩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傳來︰

「我知道這種感情是不該存在的,是不對的。可是你不知道我自己發現這種感情的時候我有多麼的驚訝和苦惱,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壞女孩,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reid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他知道,女孩現在需要的不是別人的建議或勸告,僅僅只是需要朋友的安慰和陪伴。

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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