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看到武梅兒的身體又虛弱了一分趙允讓趕緊承諾道,並且放出罡氣屏蔽聲音,有了剛剛偷听的經驗也知道要做些防範。
「那等我死了之後,你可以在我的墓碑上刻上‘愛妻武梅兒之墓’嗎?」武梅兒一臉渴求地問道。
「你胡說什麼呢,有我在你不會死的趙允讓似乎不喜歡听武梅兒這麼說。
「答應我,好不好?」武梅兒繼續堅持著。
趙允讓看到武梅兒倔強的樣子只得點點頭,武梅兒也露出開心的笑容。趙允讓知道武梅兒的意思,生時無法為君妻,死後也要入君冢。
「不若我們今天便結為夫婦梅兒你看可好?」趙允讓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終于決定在她走之前好好滿足她一下吧,她這一生也太苦了。趙允讓其實也知道她這病肯定治不好了,人體最後的潛力都已經用光了還如何救,就算是有千年天山雪蓮,也不過只能讓她再苟延殘喘幾日,而且活的還甚為煎熬。
「雪哥哥,你……你真的原意娶我了?」武梅兒如回光返照般不復剛才的虛弱之狀眼中反而爆發出閃爍的光芒,一把抓住趙允讓的手緊緊握住渀佛是害怕趙允讓回消失一般。
「恩趙允讓看到武梅兒眼中的異色更加堅定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雪哥哥你終于願意娶我了武梅兒喜極而泣,然後就要起身。
「唉,你要干什麼?」趙允讓一看武梅兒起來了趕緊攙扶,就她如此脆弱的身體這還了得。
「拜堂成親呀武梅兒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現在身體如此虛弱,怎麼能拜堂呢?要不然我們把這一步省了吧趙允讓勸阻道。
「看來你還是不想娶我武梅兒眼神一黯,在她看來拜堂不僅是一種儀式,更是天地和人們對他們婚姻的見證。
「不是……我……要不這樣吧,我們舉辦一個特別一點的成親儀式趙允讓靈機一動有了主意。
「什麼儀式?」武梅兒疑惑道,成親還能有什麼儀式?
「你願意嫁給面前這個男子嗎?愛他,珍惜他,忠誠于他,無論貧困、患病或是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趙允讓單膝跪地對著武梅兒說道,他剛剛想到了西方婚禮的誓詞就舀過來用用。
「這是什麼意思?」武梅兒哪里見過西式婚禮自然很是疑惑。
「這是西域那邊有的地方人們結婚時候的儀式,本來應該由另外一個人問但是現在就我們兩個也只能這樣了趙允讓解釋道。
「西域那邊的人真怪武梅兒笑了笑,她自然也是知道趙允讓這樣都是為了她著想。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中卻是十分感動。
「那你願意娶你面前的這個老太婆嗎?愛她,呵護她,照顧她,盡管她已經是昨日黃花,人老珠黃、滿臉皺紋,你都願意嗎?」武梅兒可能是覺得很有意思便學著趙允讓的樣子說道。
「我願意。你呢?」趙允讓微笑著說道。
「我也願意武梅兒眼中又滲出淚來。
「好了,不哭了,咱們接下來該進行下一個環節了趙允讓伸出手擦掉武梅兒眼角的淚珠。
「還有什麼儀式?」武梅兒止住了眼淚問道。
「還有就是新人交換戒指趙允讓一本正經地說道。
「咱們都多大年紀了,還算哪門子新人武梅兒微微一笑,「再說,咱們也沒有戒指呀
「誰說沒有的?」趙允讓高深一笑,舀出一錠金子開工了。
只見趙允讓捏掉金錠的一角,雙手一拽將捏下來的這塊金子拉成半指寬的長條。然後將拉長的金條從中間截斷,將其中一段繞成個圓環裝,用力一捏一個戒指的粗胚一個簡易的金圓環成型了。趙允讓用手在圓環外壁上一抹,圓環的外壁就如同被機器拋光打磨過一般光滑。趙允讓又將右手食指深入圓環內圈轉了兩圈,將內壁也進行了深度拋光,這時一個不加任何修飾的戒指產生了。趙允讓如法炮制又對另一段金條進行了處理。
「好丑哦,什麼裝飾都沒有武梅兒模過趙允讓制作的戒指嫌棄道,太俗了,簡直就是土豪金呀!
「那你要什麼圖案我給你刻上去趙允讓也覺得這兩個戒指太簡陋了一點,但是沒辦法他既沒有白金也沒有鑽石也只能在戒指上刻幾個圖案了。
「那讓我想想……」武梅兒仰頭沉思,然後一拍巴掌道,「那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在我的戒指上刻上雪花,在你自己的戒指上則刻上一株梅花
「你的意見我肯定是支持了,但是雪花也太難體現了一點吧。要不然你看著樣好不好,我呢就在這兩只戒指外側雕一副雪日寒梅圖,在內測刻上彼此的名字趙允讓建議道,單獨雕刻雪花真心困難呀,宋朝又沒有顯微鏡不知道雪花的具體形狀,就算他雕出來武梅兒也不明白啊。
「也好,那你就在我的戒指上刻上個‘雪’字,在你那只上刻個‘梅’字武梅兒點點頭她也不想讓趙允讓太為難了。
趙允讓心神一凝,右手放出一道罡氣如同刻刀的刀尖,全神貫注地進行著偉大的微雕工程。不多時一枝栩栩如生的梅花就出現在了戒指的外壁上,隱隱還可以看到紛紛的落雪。趙允讓使用的是低浮雕的雕刻手法,使得梅花的圖案高于底面,高低分明更具層次感。原本呆板俗氣的金戒指此時渀佛煥發了新生靈氣十足。
趙允讓雕刻完一個又舀起另一個雕了起來,不多時兩幅除了梅枝方向相反其它完全相同的冬日寒梅圖躍然兩只戒指上。趙允讓將兩只戒指對在一起發現兩者幾乎完全對稱滿意地笑了笑。復又開始內壁的雕刻,這次他直接在內壁上摳出了兩個字,不過他覺得這樣戴著可能不舒服于是又舀出一錠銀子。趙允讓催動陽屬性真氣將銀子融成液態,然後用真氣控制著緩緩滴進字體的刻痕中,待其冷卻凝固後兩個銀色的字便成型了。趙允讓又將剩下的液態銀涂抹在戒指表面的底面處,如此一來更加凸顯出金色梅花的俏麗。
「看看,怎麼樣,滿意嗎?」趙允讓將完成後的作品交給武梅兒檢查。
「恩,馬馬虎虎過關吧雖然趙允讓技藝精巧,但是畢竟是條件不足而且時間倉促,所以在見慣了高檔產品的武梅兒的眼里自然也就是個將將及格的成績。不過若是用一大堆珍惜珠寶跟她換這枚戒指,她也是決計不會換的。
「那接下來開始交換戒指吧,來我給你戴上趙允讓拉過武梅兒的左手,認認真真地將戒指戴在了武梅兒左手的無名指上。
「好看嗎?」武梅兒笑著搖了搖手指問道。
「當然好看了,也不看是誰做的趙允讓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哼,臭美武梅兒白了趙允讓一眼。
「來我也給你戴上武梅兒也拉過趙允讓的左手輕輕地將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還有什麼環節嗎?」武梅兒問道,她發現這「西域式」婚禮貌似還是挺有趣的。
「沒有了,娘子趙允讓輕聲說道。
「雪哥哥,你剛剛叫我什麼?」武梅兒瞪大眼楮似乎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成親儀式都完了,自然是叫你娘子了趙允讓溫柔地看著武梅兒說道,這一瞬間趙允讓感到自己的心境又圓滿了幾分,似乎有一座壓在自己身上很久的大山被突然移走的感覺。
「你叫我娘子了,我是你的娘子了,雪哥哥我……我太高興了武梅兒忍不住大聲說道。
「是啊,既然我叫你娘子了,你怎麼還叫我雪哥哥趙允讓提醒道。
「夫……夫君武梅兒此時倒真是像一個新婚的小媳婦含羞帶怯地小聲說道。
「呵呵,怎麼這麼害羞啊趙允讓打趣道。
「你……不理你了武梅兒有些惱羞成怒。
「夫君,妾身今天真的是太開心了,我的願望終于實現了突然武梅兒抬起頭對著趙允讓認真地說道。
「娘子,你怎麼了?」趙允讓有種不好的預感趕忙問道。
「夫君我……噗……」武梅兒吐出一大口鮮血,面色沒有絲毫血色。
「娘子,你……」趙允讓趕忙又為武梅兒號起脈來,霎時趙允讓的臉色變得很不好,武梅兒剛剛被趙允讓的真氣和丹藥鎖住的生機開始比剛剛更加迅速地流逝。
「夫君,妾……妾身……不……不行了……」武梅兒說話變得斷斷續續。
「不可能的,那可參丹明明可以吊住兩個時辰性命的,這才剛剛一個半時辰,這怎麼可能?」趙允讓也有些慌亂了,這時大還丹還沒有送過來趙允讓也只能束手無策。無奈之下趙允讓只能大量地向武梅兒體內輸入真氣。
「夫君,不要再為妾身浪費真氣了,妾身已經不行了,妾身還有幾句話想說似乎是真氣的輸入讓武梅兒的話語又連貫了起來。
「說吧,我听著呢趙允讓並沒有停止真氣的輸入。
「今天可以嫁給你,妾身感到很高興很幸福,妾身下輩子還要嫁給你,我的夫君。下輩子我還做你的梅兒,可是可不可以把那個‘暗’字去掉……能死在你懷里我很開心……」說完武梅兒便已經咽氣了。
「梅兒,梅兒趙允讓感受到武梅兒體內生機全失大叫道,他明白了武梅兒的意思,下輩子她想要光明正大地嫁給他,而不是一個人靜靜地在暗處等待,黯然神傷……
(嫌棄大媽的人們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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