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毒癮告急
林木癱軟如泥地躺在床上，難以動彈，在白粉之中醉生夢死。
強子拔掉針管，隨手撿起一根煙把殘留針管里面的血灑在煙條上，殷紅的血染紅了香煙，染紅了他的心靈。他劃火機點上血煙使勁的吸，一口口從未間斷，擔心殘留血中的毒品隨熱量而浪費。隨著煙味、毒品的戲謔，他徹底崩潰，爛醉如泥，整個身子像散了架似的。他立即丟掉血煙，緊閉雙眼經受著一浪高一浪的沖擊波，這時，幾陣嘔吐聲響起來了。
「都上頭了還動，再動黃膽都要吐出來了。」阿玲回頭望了他一眼。
強子沒有作聲，靜靜的躺在她身邊，動彈不得。他的腸胃在翻山倒海，此刻稍動一下或講話，身體經不住毒品的攻擊就要吐出東西。因此，靜態享受是每個人滿足毒品的全過程。他們在似睡非睡之中閉目養神，在難以言喻的快感之中覺得周身蕩然無存，僅存想象力的大腦遨游太空，若隱若現的感到身體的存在，隨著時間的推移，毒品退卻他們才知道自己是連體的人兒。
阿玲一邊輸血回送一邊看著兩位如僵尸般的活人。這時，林木迷迷糊糊地解開衣服，露出半果的身子。
阿玲感到悶熱，護著針管，一手解開鈕扣，露出白色的＃＃＃。她輸血回送，感到陣陣頭暈，神意迷離，接連幾次輸血回合，她感到天搖地動，天地間團團轉，雙眼皮粘在一起。感官告訴她，白粉已把她帶進宛惹如仙的世界。她微張雙眼，撿起一根香煙叼在嘴里，扯下潔白的煙頭海綿按住針頭將針管拔掉。
兩個小時後，林木迷迷糊糊起身坐在床上，他拍了拍強子的胳膊說︰「強子，肚子餓了怎麼辦？」
強子閉著眼說︰「都什麼時候了還鬧肚子餓，我看你是亂了神經。」
林木定神一看，阿玲蜷縮的身子緊挨著強子，扣子已打開，露出乳罩和深深的＃＃＃，豐滿白女敕誘人，他貪夢的眼神直盯著她迷人的身段，多想打發走強子，然後擁著她入睡。
林木對他倆走在一塊誓言旦旦為愛戒毒求生的想法表示質疑，在林木心眼里，他們只不過是滿足毒品後心血來潮的擺布，對他倆的戒毒想法不屑一顧。阿玲只不過是毒品的馬前卒，只要有人掏錢或毒品便獻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任你歡、讓你爽。沒有錢和毒品便叫賣身子賺錢滿足毒品的需求，沒把做人的尊嚴放在心上，不把感情、貞潔當回事。
「強子，你快點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吃，餓死我了。」林木貪夢的眼神直盯著阿玲。
強子起身熄燈說︰「睡吧，別多想了，養好精神明天出去干活。」
林木無言以對，暗地里怪強子守著吸毒女，不讓他有可乘的機會，他暗下決心非把她搞到手不可。
三個人東倒西歪地睡在狹小的床上，林木睡在里面，強子睡在中間，阿玲在外面，稍動一下就要摔在地上的危險。他們沒有被子、枕頭，在毒品的戲謔之下下，他們沒有不舒適的感覺，反倒覺得怎樣睡都舒服，其樂無窮。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喧嚷的都市經過一天的忙碌之後平靜下來，偶而傳來街道上時斷時續的機動車響聲和遠方工廠傳來機器的聲音。
「我有點癢意。」阿玲撓頭抓耳，俯在強子耳邊小聲竊語。
「我幫你抓癢。」強子伸出胳膊給她當枕頭，多情的手不停地在她的身子上亂抓，時而重時而輕。
黑暗中，阿玲緊緊握住他的手示意他抓那個部位。強子熱血沸騰，被真情所動，要不是林木睡在旁邊，他恨不得一下子趴在她身上。他輕輕地挪動身子，來個鯉魚翻身壓在她身上，多情的手撫弄她、吻著她。
阿玲感到千萬只癢蟲爬在身上，周身癢意。強子越動越抓她就越舒服，毒品侵蝕她每系有感器官，癢上肌膚，抓癢也是享受毒品給人帶來的美感。
「美死我了。」阿玲婬聲婬語，語氣低沉，生怕被林木听到似的。
林木翻動了子，似乎在抗議他們的偷情行為，而他倆的每個動作每句話，林木都記在心里，看在眼里，有時听到他們**嘻戲的動作，婬聲婬語，他就春潮涌動，苦不堪言。
強子擔心林木有意見，便平躺身子說︰「別貪圖享樂了，我有點困，睡覺吧。」
他們就這樣睡去，直到第二天下午十五時才起床。吸毒的人生活起居沒規律，顛倒黑白，把白天當黑夜，晚上是他們瘋狂從事違法犯罪找錢吸毒的工作時間。吸毒的滿足毒品後不覺得肚子餓，為了籌足毒資，一天吃一餐，一餐吃五毛錢的烙餅不足為奇。毒品已剝奪了他們的食欲，取而代之的是毒魔給人懵懵董董的感覺，他們能願少吃不喝也不能沒有毒品，他們的生命被毒品控制著。因此，癮君子在缺少營養的情況下被毒品摧殘和折磨，個個骨瘦如柴，形似骷髏，弱不禁風。
強子、林木刷牙洗臉去了，阿玲坐在床頭吸著悶煙，腦海里一片空白，無憂無慮的一天過去了，接下來的是新的一天，更多的每一天，沒有毒品的日子生不如死啊，惡魔般的毒品像隱形人一樣附吸在人們身上，隨時隨地對吸毒者發號施令，命令可憐的吸毒仔不擇手段找錢來滿足體上的有毒基因，否則是致命的懲罰。
強子打滿口盅水走進來對她說︰「出去刷牙洗臉吧。」說完便從她手上搶下煙抽起來。
強子坐在床上納悶，腦子亂遭遭的，下一步該怎辦？找錢吸毒過好每一天是個頭的問題。此刻，他不但要解決自己的問題還要為阿玲著想，如果沒錢沒毒品維系跟她的關系，很難得到她的喜歡是眼見的事實。這號女人只要有毒品，她的一切歸自己所有，陪你睡覺，陪＃＃＃愛。在毒品主宰之下，她要的是毒品、想的是毒品而不是人為的感情。沒有毒品她就撒手而別，瘋也似地尋找毒品。
林木走進來，坐在床上，兩人背對背而坐，顯得十分無助和絕望，起床必用毒品成了他們的一塊心頭病。
「還有多少貨？」強子忍不住發問，他的五髒六腑已發出初犯毒癮的強烈信號，如果不進食，這種現象就會加劇，給他致命的打擊！
林木從草席下面拿出毒品，小心瓣開紙片，說︰「就這些。」
強子望著少得可憐的毒品，心急地說︰「這點貨怎麼夠我們三個人用？」
「都怪你自作多情，養活不了自己還養她人，那種女人何必當真？昨天有貨給她用，她陪你上床，陪＃＃＃愛，陪你睡覺，今天沒貨她就不是你的女人了，毒品會像媽咪一樣把她租出去賺錢。」
「我知道我們不會有好結果的，但我覺得我們在一起很開心，她也喜歡和我在一起。」
「他喜歡和你在一起？我看你是痴人說夢，像她那種女人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你一個貧困潦倒的吸毒仔拿什麼來博得她的喜歡？我看你是單思病，腦子被毒品灌懵了。」
強子心里很不是味兒，但不管怎樣他將以毒品和情感研成一貼良藥撫慰她的心，在白粉紛紛擾擾的知覺之中喚醒她的良知，讓她知道毒品難以殘害生命，毒品不能阻止愛的力量。
「不管怎麼說我對她是真心的，因為她的命太苦了，孤身寡人來祥和市，無依無靠，毒癮纏身，將來會很慘的，我想關愛她喚醒她的良知，然後戒除毒癮。」
「你拿什麼關愛她？拿什麼來感動她？就憑你一根筋脈，幾句情話能把她留在身邊？現在自己都顧不了自己還想照顧吸毒女，沒有毒品該怎辦？她會待在你身邊嗎？你呀，被她的花言巧語給迷住了。」
「我考慮過了，如果她喜歡和我在一起，我就把她帶到鄉下去戒毒，我們在毒海里走了那麼多年，毒品徹底把我們的人生給毀了。我的年紀不小了，想找一位女孩子相伴度過人生的美好時光，挽回失落的人生。可是，我向哪兒去找呢？良家閨女不敢嫁給癮君子，我們要找回做人的自尊找回愛就得在同病相憐的吸毒女之中賭一賭自己的勝敗，企盼生命和愛來構建我們美好的人生。」
林木眉頭緊鎖︰「你不要給我編故事，欺騙自己，誤導他人了。吸毒的人是沒有愛情的，愛是正常人對美好人生以及對異性的渴望，而我們沒有，毒品已奪走我們的七情六欲，當你沒錢沒有毒品的時侯，毒品會教你怎樣去做人，你會不顧人倫道德，干著人性泯滅的事情找錢買毒品。你太天真、幼雅了，想想你自己吧，吸毒這麼多年，三番五次進戒毒所，你還不是在玩人生游戲，出來之後照樣吸，有哪一次是戒除毒癮的。」
此話像針扎一樣扎疼強子的心，他有口難言，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你倆都在吸毒，她能戒毒或你能戒毒嗎？你們當中要麼一起戒要麼一起吸，一個人在戒一個在吸，兩者都處在惡性循環之中不把戒毒當回事，即使你在戒她在吸或你在吸她在戒，到頭來誰都會犯心癮，經不住毒品的誘惑，結果還是從毒海里出來乖乖回到毒海里去，沒完沒了地在毒海里走下去。如果兩人一起戒，你們沒有經濟基礎，哪兒弄來戒毒費？戒毒需要人照顧，誰照顧你倆戒毒呢？」林木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
「這問題我想過，有機會我就帶她去另外一個地方戒毒求生存，說心里話，我舍不得她，更不想看到她在毒海里越陷越深。」
「你的想法很好，但能夠實現嗎？戒毒，恐怕你都沒有多大的把握和信心，我知道這是你沖動的想法。」
「這、這怎麼說呢？」
「我勸你好自為之，別浪擲苦心，對你倆的事我不敢輕易下定論，但我勸你冷靜克制，那種女人沒啥值得你留戀的。」
「我同情她的不幸遭遇，想拉她一把。戒毒為什麼那樣難？難道吸毒人不可藥救了，非要走到生命盡頭才善罷甘休嗎？」強子白了他一眼，開始質疑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前路茫然，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自己要在毒海里走多長時間。
「染上毒品的人就像惡魔纏身，難以擺月兌它的困擾，即使你戒除毒癮的痛苦日後還要犯心癮，心癮比毒癮更可怕，是戒不了毒的致命根源，我們有個怪癖的毛病，滿足毒品之後心理恢復常態，知道毒品的危害，咬牙切齒要戒毒走向健康人生，犯癮襲來時，你的想法就不一樣了，在毒癮多樣化的攻擊下，你就感覺到自己是毒品操控之下的魔鬼替身，而能夠使人產生動力的是毒品。」
「我對你的話有同感，但我們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應該被毒品坑了一輩子。吸毒的人是沒有人生價值觀的可憐兒，我們的一切被毒品主宰著。」
林木掏出一根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勸你好自為知，別纏在白粉和情感的旋渦之中，因為我們要的是毒品，沒有毒品我們會想方設法去偷、去搶，我們無法守住心中的愛。那種女人沒啥值得同情，你沒必要付出真心，就像泡妞一樣完事了各走各的，誰都不欠誰的。」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那樣喜歡她。」強子模模腦勺說︰「也許是孤身毒海的寂寞，對異性的渴望，覺得跟她在一起快樂無比。」
「你有你的選擇，有喜歡某個人的權利，我不反對你的所作所為，有些事你看著辦吧。」
強子望著他，像征求他的意見︰「你說她要是戒毒？我們有愛的權利，會有結果嗎？」
「這怎麼說呢？命運和愛情撐握在你們手里，你有多大能耐感化她，喚醒她的良知，讓她改邪歸正？」
強子的心很不是味兒，此刻，他巴不得用真情感化她被毒品扭曲的心靈，帶著阿玲遠離都市，走出陰霾重重的白粉迷霧，守住生命，實現完美的愛。可是他拿不出勇氣，周身不適的感覺告訴他，毒癮開始發作了，如果不進食就會出現異常反應，給他致命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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