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替身 第7章 鋌而走險

作者 ︰ 何江9

第7章鋌而走險

三個癮君子在昏暗的房子里共用毒品,烏煙瘴氣,遍地是煙頭、紙屑和塵土。為了毒品,他們生活的日子在緊張、提心吊膽之中忙碌著,哪有心思去打掃房子里的衛生。對他們而言,毒品已凌駕他們的一切,找錢吸毒便在昏昏噩噩之中睡去,醒來後掏空心思如何找錢過好新的一天,甚至個人衛生都懶著去打理。在吸上頓愁下頓的吸毒生活之中,有時搞到錢就買洗發水洗洗頭和身子,沒錢的時候就用洗衣粉洗頭發,十天半月沒洗一次澡,衣服髒了拿出去晾干拿起來穿。沉重的毒資開銷壓得他們抬不起頭,在他們的吸毒生活之中,錢和毒品是他們的命根子,沒有毒品他們就感到世界末日已來臨。

阿玲靠賣身子賺錢吸毒,有時運氣好接到客人,有貨有錢,在無憂無慮的一天生活之中,有搞好個人衛生的習慣,她知道芬芳的身子可傾倒男人為她買單,可以吸引回頭客,賺嫖客的錢滿足毒品,沒錢沒貨便產生自暴自棄,好吃懶的的厭倦思想,也不把個人衛生當回事,因而要搞好個人衛生視有錢有貨的良好心情而決定,幾天沒洗一次澡是常有的事情。她隨身的挎包里備有一瓶花露水,有時把身子推向市場時,她濃妝艷抹,灑花露水將身體的異味壓下去,稍有留心的人還能聞到濃濃的汗臭氣味。

敲門聲響起來了,不明真象的敲門聲給他們帶來恐慌,第一感官告訴他們︰可能是聯防隊員查戶口或警方已鎖住他們的吸毒行為!他們立即拔掉針管關掉燈,提心吊膽地听著外面的動靜。

「有人嗎?」隨著幾次的敲門聲,外面傳來叫門的聲音。

強子、林木認出是房東的聲音,他們猶如雷鳴驚嚇之中的小鴨,懸掛的心像掉了鉛塊似的。林木打手勢叫他們佯裝睡覺,一邊打發走房東上門催繳房租。強子擰了一下阿玲,示意她假裝睡覺,讓林木一個人去應對房東,他們默默無聲地躺在床上,心里頭一直想听房東以怎樣的方式來解決欠房租的問題。

「有人嗎?你們房租超期了。」

「來了。」林木應了一聲便走過去半掩著門,和房東寒喧幾句便將房東打發走了。

強子罵道︰「該死的老頭嚇了我一跳,幸虧我們的貨已安全進入體內,要是十分鐘之前來鬧我們,我不把他掐死才怪。」

他們清楚,房東十分鐘之前過來叫門,他們在驚慌失措之中拔出帶血的毒品,沒兩分鐘時間針管里的血受冷凝固就要白白浪費毒品,就無法起動欠缺毒品的身子出去干活找錢吸毒。

阿玲攏著雙腿,低下頭把針管里面帶毒的血蘸在煙條上,點上火使勁地抽起來,一口口從未間斷,在余興未盡之中搶收那根染毒的血煙。

「老頭子對我們下最後通碟,限我們一個禮拜之內交房租,否則就得搬出去。」林木擔心的樣子。

「錢不多,說難找也不難。」

「這破房子幾十塊錢就能租下,一百塊錢一個月太貴了。要不我帶你們到林東路那邊找房子住下來,那邊交通方便,這個鬼地方要走很長的路才能吃到飯,走很長的路才能坐到車,煩死人了。」阿玲似乎住在這兒不習慣。

「我也有那種想法,但這兒條件好,又偏闢又安靜,是非常難找的地方。像我們這樣的人干這種事,越偏僻越好,這樣可減少人們對我們行為的猜疑。」林木依依難舍,分析住在這兒的好處。

「還是待在這兒好,我們這樣的人還能住喧嚷的地方嗎?房東對我們是不錯的,房租的事很少過問,必竟我們一個半月沒交房租了。都是毒品惹的禍,要不是它搶了錢我們會如期交房租。」強子把沒錢的責任推到毒品身上。

「你的話不無道理,要不是毒品作孽了我們的心,用不著跑出來花錢租房,我們待在父母身邊過寢食無憂的日子。」

「好了,別吵了,當務之急是找錢要緊。我們現在如同坐在一條賊船上,同舟共濟,找錢交房租買貨過好今晚、明天是我們的首要任務。」阿玲勸了幾句。

「錢太難找了,我們上哪兒找錢呢?」強子模模腦勺。

阿玲抓起一根帶血的針管說︰「辦法倒是有。」

「有何高見?」林木看到她拿著帶血的針管,感到莫名其妙。

阿玲拿著針管,像講解員一樣說起它的用途。

「妙計,你的想法雖好,但不是時候。這樣吧,我們幾個人出去走走,逮住目標,看能不能弄出幾百塊錢解燃眉之急。」林木如實說。

幾位白粉仔議好計劃,便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他們走出小巷,進入瓊南大道,這條大道是通往高速公路和祥和市的交通樞鈕。過去是一條雙向車道,隨著社會經濟發展,個體車輛增多,地方政府加大資金投入,把原來的雙向車道改為六向車道。道路中間設置隔離帶,防止摩托車和各種車輛佔道、亂闖道、亂拐方向而造成交通事故或堵塞。道路兩旁設置隔離護欄,把人行道、非機動車道隔離,各行其道。

街道兩旁高樓林立,鱗次櫛比,各種各樣的招牌、廣告在霓虹燈的照亮下爍爍生輝。路燈把街道、人行道照得如白天一樣。

三位白粉仔猶如餓虎下山一樣在人群之中橫沖直闖,虎視眈眈尋找獵物。

「林木,我看見那個人口袋鼓鼓的可能有好東西,不妨我們靠過去看看。」強子直盯著漸漸遠去的行人。

「我和強子靠過去和他直線而行,引開他的視線和注意力,你見機行事。」阿玲補上一句。

「別沖動,現在不是時候。」

「為什麼?有目標不下手,錯過就沒機會了。」阿玲不解地問。

林木心平氣和的說︰「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吃光了草會暴露目標的。我們住在這段路上,魯莽行事會引起他人的注意,這對我們很不利。」

強子覺得他的話有道理,扒竊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事違法犯罪活動,稍不注意就會招來旁人的目光對他們的人身構成威脅。況且他們常在這段路上進進出出,如果被盯上其後果可想而知。

「求財心別急,要見機行事,不能蠻撞,只要有機會我們不會空手而歸的。」林木慢吞吞地說。

「說的對,我跟林木出來干活從來沒有空手而歸的事情。」強子夸獎道。

他們跟了好遠的路,想對他下手的時候,那人似乎發覺小偷在跟蹤他,他回頭左右看看,林木停下腳步,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點火抽了起來忽悠對方的視線,強子摟住阿玲繼續往前走。兩者之差僅有五十米,他們這樣做無非是轉移對方懷疑的目光,等待機會下手。那行人也許發現自己被盯上,加快腳步溜進小區里面。

「我看那人挺有錢的,容光煥發,頭發油油的,束著褲腰帶,口袋鼓鼓的,可是他的錢不給咱們花。」強子嘆了口氣。

他們走出小巷,向人行道走去。林木行竊有一套經驗,喜歡盯上三五成群的行人或急著回家辦事的行人,這樣的人有心事走路精神不集中,容易分散對方的注意力,行竊時乖順得像一只嗷嗷待哺的羔羊。而他們行竊的對像是瘦個子,束著褲腰帶的人士口袋在外面,將鐵鉗子###口袋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叼出錢財。

他們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在白粉的作用下,神采飛揚,腳步輕盈,宛若如仙,被毒品催生的膽子越來越大,敢冒天大之事而不韙,為找錢買的品,老虎尾巴也敢去模。他們知道,沒有錢和毒品就意味著新的災難就要到來,毒品讓他們痴狂、瘋癲,為它賣命。

他們混在人群之中,鼠眼四射,緊盯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以不同的眼光尋找可乘的目標。阿玲語氣中不時流露出錯過鎖定目標的怨嘆,要是對那個人下手搞到錢,此刻龜縮在房間里無憂無慮,輕松爽快地享用毒品那有多好啊。

繁華熱鬧的都市不是他們留戀的地方,歌舞廳、迪廳、網吧、電影院不是他們向往之地。染上毒品之後,他們變成毒品的附體幽魂,變成毒品的奴隸,隱形替身的毒魔在金錢、毒品告急的時候,它便命令可憐的吸毒者不惜一切代價找錢滿足身體上的毒魔「附屬體」。

人變成毒魔附屬體之後,使之形成海洛因人格,時時刻刻為毒品犯愁,時時刻刻掏空心思如何找錢滿足體上的有毒基因。滿足一次毒品之後,毒品在附屬體內的作用只有四個小時,也就是說附屬體可以給吸毒者四個小時正常的生活、活動、找錢的時間。四個小時之後沒進食毒品,附屬體就會對吸毒者嚴厲的懲罰,吸毒者在痛不欲生的雙重打擊之下不擇手段,鋌而走險,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搞到錢交給毒品,免遭附體幽魂的體罰。

「你瞧,前面那一位應該容易下手。」阿玲盯上一位五十多歲左右的老人。

「那樣的人哪有錢啊,衣冠不整,倒像是個撿垃圾的。」林木不屑一顧。

強子靠過去近距離觀察,他個子瘦小,無精打采,是下手的最佳人選!他心血來潮,拍著林木的肩膀說︰「人不可貌相,入了把年紀的人往往是一家之長,身上帶著千百來塊錢是常有的事情。」

「那我們走過去試一試。」林木加快了腳步。

強子、阿玲和那人直線而行,把對方挾在中間,林木跟在後面伺機行竊。

強子斜睨身後的林木,發現他已掏出鉗子準備干活,為引開對方的注意力,強子故意問道︰「大伯,請問建國路朝哪個方向走?」

「我們到這兒找朋友,誰知道迷失了方向。」阿玲想把對方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她知道,憑著自己低胸連衣裙,、女敕白的###足以讓對方神魂顛倒。

「你們要去建國路啊?」他貪夢的眼神直盯著阿玲,「前面的叉路口往右拐,跟著我走沒錯。」

「謝謝大伯。」阿玲表示謝意。

和對方談話問路的一瞬間,林木迅速將鐵鉗子###他的口袋,輕輕地拔出來,是一張彩票圖紙,林木把它扔掉,把鉗子在###去,挾出兩張一元錢的紙幣。這情景強子、阿玲看在眼里。

林木拿著兩塊錢罵道︰「窮光蛋,干嘛不多帶點錢!」

老人發覺兩個搭話的年輕人突然溜了便模模口袋,發現彩票圖和兩塊錢丟了才知道上了小偷的當︰「我的彩圖,買碼中千金萬金的信息就這樣白送給你們了。我的錢、錢送給你們了,沒了車費,這回我該走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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