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便是景色異變,那太極大陣居然遭撕扯,入了幽穴中一座殿堂般空間中,橫豎月兌不得出去。
「風姐姐,破了此陣,去救哥哥吧
「是
「二位夫人,何不合吾等眾家之力破之?救大人豈是夫人二人之事耶?吾等更需大人
于是此間七十六修與風兒、靈兒二女整頓了隊形,開始猛然攻擊此太極大陣。
且說不足正運使渾體之法能與此間撕扯之巨力相爭,渾然不覺間,只是復一道光亮閃過,自家便被撕扯入了幽穴更深處。
「此地何地?怎得這般陰冷!」
不足此時覺渾體之撕扯稍緩,便抬眼張目而望。只見一片無邊之虛空四向蔓延,雖以不足之強大識神,強自遠望,亦然百萬里之遙。然那虛空卻好似無有窮盡!
不足正自驚異四顧,忽然覺察身後似有異動,猛然回首,卻見一座祭壇正兀自飄在虛空,穩穩當當。
「咦!此不是那座先時一閃即逝之祭壇麼!」
那不足大疑,祭壇似是有靈一般,怎得端端覓到自家也。不足假意往前趕去,行不過數十丈,再回頭,那祭壇依然在其後數丈處,仿佛無有異動。不足忽覺心中涼颼颼一驚。
「娘也!此物怎得緊緊兒隨了某家?咦!等一等,此物先前確乎見過,在哪里呢?」
不足一邊思量,一邊慢慢兒度步到那祭壇旁。左右瞅得幾眼,見其上空無一物,唯一座土台兒罷了。
「土台兒,土台兒,土台」
不足自語半時,突然一頓,急急往腰間法袋中模去,只是一下光亮閃動,一座土台兒躍然手上。
此物乃是不足自家在古大陸上易修門試煉時海島上之山洞中所得,算來早幾百年也。此時兩相一比照。當真是一模一樣,只是自家手上乃是一個縮小萬倍之祭壇罷了。
正當不足翻來覆去查視手上土台兒,那土台兒卻突然毫光大放,刺目之光。便是不足亦是忍不得閉了雙目。待其再睜開雙目。卻見自家已然落在祭壇上。而手中之小土台兒卻亦是不見。
「咦!這是往哪兒去也?」
不足忽然大叫。蓋因此祭壇忽然旋轉而起,往一邊如飛疾馳。
「喂!停!停!停!」
不足大喊大叫,然那祭壇卻渾然不顧。只是一力疾馳!不過一刻之時辰,便已是遁入陰森恐怖之九幽般深淵中。四圍漆黑,無有半絲兒光亮,亦無有半絲兒聲息,便是自家脈搏之跳動聲亦是聞得清晰。
差不多復行得半日之時光,那祭壇終是緩緩而下,滴溜溜落在一團綠森森之魂焱炎火上。不足渾體留在炎火中,奇哉怪也,其肌膚無有一絲兒疼感,然其魂魄卻似入得十八煉獄大陣煆鑄,痛苦難忍!
「啊也!這可如何是好?這般煆鑄,未及便死也!」
不足大喊道。雖嘗試逃月兌,然那祭壇似是有強大之結界一般,縱是不足狠命攻擊,依然無可奈何。又復半日,那魂焱炎火大漲,不足終是忍不得痛苦,昏死過去!而土台上一碑緩緩而起,穩當當立在那祭壇上。只是卻然無有不足其人也。
「何物?怎得燒出一塊石碑來?」
那不足低頭一觀,卻然不見自家身體發膚,唯一座石碑爾。
「天啊,莫非某家已然燒成一座石碑也!」
「娘呀!卻怎生處?這般燒制居然成就一塊石碑!啊也,往後可如何做人也!」
不足只痴傻般愣在那兒。算來亦是見識不凡,然此刻一陣眩暈,急切間居然不知此幾日倒地如何也!待得數日後,那魂焱炎火漸漸熄滅,那土台般祭壇與那石碑終是化而為一,卻獨獨不見了不足其人。
大殿般虛空內,那太極大陣內七十六修並風兒、靈兒等修奮力攻擊,大陣一陣陣顫抖,然便是不能破去結界,月兌出身來。
「風姐姐,似是哥哥出了事也!怎得吾之黑蓮聖母無有一絲兒感應也?」
「啊!這可如何是好?」
那風兒聞言知道事情大不妙也!靈兒之黑蓮乃是無上至寶,與其體同在,此時感應不到,定然是不足有大危也!
「風姐姐,汝之法能強吾甚多,何不嘗試查探哥哥一番?」
那靈兒帶了哭腔道。
「吾這便做法
那風兒遂落座此太極大陣中,渾體毫光大放,宛若仙神女帝一般,便是七十六修慣常見識,此時亦是忍不得齊齊跪地俯首!靈兒大異,近前道︰
「風姐姐,難道汝昔年當真是上界一帝麼?」
「靈兒,姐姐有諸般苦不得訴說也!」
「靈兒曉得。姐姐不敢動用**,便是怕泄露了行跡,禍及哥哥與靈兒呢!」
那風兒聞言雙目微紅,嘆口氣開始做法。不一時,那太極大陣中毫光四揚,那光霞紛紛行出往四下里散射而去。
幽穴之一處秘地,先時入內之那陰陽合大修,其時正樂得忘了自家之姓氏。其雙手中握了一冊幽暗之玉書神器,似玉非玉,色澤黯淡,其上二字,天然雕塑,光芒內蘊,居然無力辨地清晰。
「此定然聖物!定然聖物!」
那大修仔仔細細瞧視一番後,慢慢兒將其打開,不過一絲兒縫隙罷了,其內轟轟然巨響震徹,一道強光閃過,那大修只是一聲悶哼,忽然氣化便是一絲兒氣息亦是不存!
「啊!惡棍!賊子!汝強扭了本少主來,便是欲壞了本少主之性命。然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哈哈哈」
那側畔正忐忑之少主觀諸是景,忽然上前接了那玉書聖物並一枚玉簡,轉手入了其法袋中,而後張口仰天大笑。
不足所化之石碑靜靜兒虛立當空,雖其體忽然大動一番,左右扭曲似是欲化而為人形,然那羈絆拘束似是強大無匹,明明眼見得那石碑已然化而為人,卻然復歸于青石!
「啊也!丑石,莫要惹得某家火來!一通天火將汝煉化成灰也!」
那不足一頭罵罵咧咧,一頭卻不停息之掙扎不絕。
「風姐姐,如何?可有哥哥之消息?」
好半日,觀得風兒收了法力,靈兒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問曰。
「入得此地之修似乎盡數歿矣!如今唯一道石碑正掙扎欲出。另有那羑里之少主此時正狂笑不絕,不知得了什麼寶貝!」
風兒似是耗費甚巨,此時疲憊不堪道。
「那麼哥哥可在?」
「我卻無有覓到!不過那石碑有些特別,似是正掙月兌何種束縛,欲出來也
「什麼石碑?」
「似乎史家哥哥便在石碑中一般?」
那風兒迷糊道。
「風姐姐,汝可清醒?怎得哥哥成了石碑耶?」
「吾亦是不解,只是那種感覺著實強烈!」
「可惜不能拖了此大陣前去那石碑處,好瞧上一瞧,倒地哥哥怎生成了石碑也!」
那靈兒聞得不足仍在,只是化而為石碑,心下反而大安,一側身,坐在風兒身側嘀咕不止。那七十六修此時盡皆望了風兒睜大了雙目不發一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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