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花神香消玉殞時,忽然數聲大吼幾乎同時生發。
「那戰神剛,住手!」
一眾隨了戰神剛來迎接花神等一干游神之諸修正在遠處,忽然觀此驚得失了神色,若戰神剛擊殺了花神,此一般享譽諸神域之戲子卻然哪里再去尋也。戰神怪罪下來,何人可以擔當耶。然眼看那戰將剛一柄宣花大斧一擊而中,那顆美麗嬌艷之女神首級定然不保也,忽然卻然斜插里突兀現出一拳直直擊在那戰將剛之身軀並大斧上,轟一聲響罷,那戰神剛便遠遠兒摔出萬里外去矣。亦是突兀一閃,那巨拳便迅疾消散,化而為空也。
眾皆驚呆,立于雲頭上大張了嘴,不知此事到底如何了。
「啊也,戰將剛呢?」
「在萬里外嘔血哩!」
「花神呢?」
「那邊雲頭上俏生生站立著不是!」
「啊也,才剛那怪異元力追擊之巨拳卻是哪里發出者?」
「不知!」
「可知道是何人發出者麼?」
「不知!」
「啊也,吾等一干大能遭襲,卻然連那襲擊之來處,去處都不知,此豈非恥辱也!查!散開來四下里查!」
便是此時那雲頭上三二十游神急急飛去花神之身邊。
「花神,汝無有事兒吧?」
那掌上舞近前道。
「無有!只是何人救得吾命也?」
「不知!吾等當時皆驚得死也,哪里知道倏忽一道拳影,而後那惡賊便遭襲擊飛去萬里外也。在眨一眨眼,那物便消失也。」
「啊也,不知是何人所為,吾等應是感謝一番才好。否則花神。汝死了,吾等便無有主心骨也。」
那掌上舞道。
「妾身哪里有這般重要?」
那花神一頭言說,一頭偷偷觀視不足,只見其遠遠兒望了那金碧輝煌之戰神雕像發呆。居然無有一絲兒當驚耐怕之感覺。忽然內心里一黯。那眼中淚水便復汩汩流淌。
「賤妾還不如死了!嗚嗚嗚」
似乎那不足忽然一驚,急急回頭道︰
「花神師姐。汝已是無恙,怎的還這般哭哭啼啼?」
那花神聞言哭得愈加厲害。掌上舞嘆息一聲道︰
「冤孽!吾上一輩兒欠了汝也。」
一頭言說,一頭復擁了花神入懷,輕拍其背。
「汝那冤家。亦是吾之最愛!怎得汝哭哭啼啼便要吾來哄,吾暗自流淚可有人疼?」
那掌上舞說得心痛,亦是淚水不停流淌。不足觀得斯景便悄然遠去,隨了夜叉等一干游神而行。
「金足師弟,不知是汝走了桃花運呢,仰或倒霉。總之,那兩小妞決然非是區區吾等可以勾搭者也。」
「嗯。夜叉大哥此言有理,小生自是有自知自明也。」
半日後,花神與此間大神官接洽的妥當,便歸來入住此地一座銀座酒樓。花神與掌上舞等一干二十余女修盡數嬌艷無可匹。然懼于往來神修騷擾,便住在銀座酒樓之頂層,而其下卻然有不足等一干男修九修守了門戶居住。
夜叉與男修頭兒神笛尤仲達守在樓梯內一間大房,而不足與另一修狂舞浪首在樓梯外另一間大房,余修五人盡數在內中居住,以防神通大者翻窗而入。
住得停當,那不足復布上數道大陣,以為迷惑,此亦是慣常之動作。那花神上上下下一番巡視,觀得再無紕漏,便徑直行入不足與狂舞浪首之大房中。
「金足師弟,妾身遭了那壞蛋欺凌,到了此時還是驚懼不能恢復,汝可有何丹藥麼?」
花神師姐行過來道。
那狂舞浪首觀此忽然道︰
「啊也,某倒忘記也,尚有一道大陣未曾布置妥當呢。」
言罷匆匆出去。
「啊也,浪首師兄。」
「怎麼?花神便是這般不堪麼?」
「哦,花神師姐誤會,汝乃是女中神女,女神中罕有可匹者也。」
「既如此,為何這般逃避瘟疫一般逃吾?」
「非是逃避?乃是某家不敢有誤師姐也!」
「哼,吾便是死,汝亦不會心軟麼?汝便是這般心思!」
那花神悲苦之狀,忽然起身,掩面而去。
那不足觀其嘆口氣,落座不起。
夜半時分,樓下吵吵嚷嚷行上來數神修。其一醉醺醺道︰
「兀那來此地獻舞之歌妓,還不快快行下來伺候大爺。」
「喂,說爾等一眾婊子呢!」
「混蛋,何處狗賊?敢來此地撒野!」
一修怒吼道。
「老夫三度神帝西正,來此會一會花神閣下,汝可有異議?」
一修醉醺醺道。
「啊也,原來是西正大人,花神在樓上,大人請。」
「哼!」
那醉醺醺之修一步步行上來,只是一把推開不足之大房門戶,大喝一聲道︰
「來啊,請花神來見老夫。」
「原來是西正大人,花神師姐正為明日之歌舞做準備呢,怕是無有時間來配大人呢!」
「啊也,直娘賊,膽敢這般搪塞老夫。」
那西正揮手一擊耳光,將那狂舞浪首擊飛,遠遠兒摔在一道八仙桌上,將那精巧之桌椅砸個粉碎。不足觀此急急行過來道︰
「老大人,息怒!息怒!吾家花神師姐果然在」
「混蛋!」
那西正一揮手,那不足忽然一退一進,仿佛毫無動作,便是這般避過那西正之一擊。
「女圭女圭不錯!」
言罷復一腳來踹,那不足亦然一退一進,其身影紋絲不動,然那一擊復落空。此時那西正方才正眼瞧視不足,緩緩開言道︰
「汝到底何人?」
「某,游神爾。」
「好好好!」
那西正忽然踉踉蹌蹌復行下樓去。這般以來居然有數日無修敢來尋釁。
戰神星辰戰神年十萬八千年春月,戰神星辰神景妙地,一處荷花湖泊上,游神一脈花神主力之一眾歌妓將此地做了法陣,設了道具,闢了舞台,大興歌舞,以為祝戰神壽。
第一天乃是迎賓客之舞曲,有花神之主力操琴手金足演琴,花神與掌上舞做開場妙曼之舞,以為迎賓。
第二天乃是狂舞浪首為主力舞者,數位操琴手演琴。
第三日金足與花神琴舞與唱詞共演,以賀戰神壽誕。
便是這般日日演琴,歌舞,至三月近乎百日之時,忽然一日,有修來囑咐,道是戰神親臨,以此地為迎接諸位大能好友之所在。故有其最善奏琴者,演一曲便罷。
那時,漫天霞光艷麗非常,和風送來淡淡幽香,一眾飛天仙子翩翩,便是花神等亦是慢歌而起,一時之間,此地妙境美艷不勝收也。過不得一時,那空里流霜不覺飛揚,淡淡幽香不勝柔情綿綿,忽然便是金歌起舞,數十神帝緩緩而降。更復有一神帝,居然渾體身被主神之五色毫光,閃閃而亮。
「啊也,此神帝已然達至主神境界矣!」
有修驚呼道。
而其時那不足卻然痴傻一般呆在琴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