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尚岩怒火攻心,一道血箭噴出,暈厥的不省人事。上河的身形從天而降,將白尚岩從地上扶起,用功力將他體內的氣血調息平靜,看了一眼還沒有隱沒完全的陣法,架著白尚岩離開了皇宮。陣法完全隱沒,將那空間裂縫徹底的封死,眾將領從定身術中解月兌出來,面面相覷,不知身在此處為何。為首的將領吼了一句,愣什麼愣,還不趕快巡邏!不消一會,在場的人,走的一個不剩。
白尚岩做了一個惡夢,醒來時,額頭滿滿的全都是汗,伸手去擦拭額頭上的汗珠,卻發現手中緊緊握住的,是一縷銀發。這銀發他再熟悉不過,多少次佳人在懷,她的發香,她的發質,早就熟悉到了骨子里。難道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白尚岩連鞋子都沒有穿就下了床,他要去找仟彩,仟彩是不會不辭而別的。打開門,他見的第一個人,不是府上侍女丫鬟,僕從侍衛,而是立志要追隨仟彩為主人的言一。
「小將軍,我家主人已經平安了。」
「仟彩現在在哪?」白尚岩焦慮的模樣一改以往的儒雅形象,似乎像一頭隱忍著怒氣的獅子,隨時都有著爆發的可能。
「主人如今去了哪里我也不知,不過主人讓我今日過來之時給小將軍帶一封信。」信交給白尚岩之後,言一抱拳離開,留下白尚岩一個人。打開布錦,上面龍飛鳳舞兩個大字︰走了。
白尚岩苦笑,仟彩的灑月兌性格她是知道的,沒想到會這麼灑月兌,離開既不踐行,也不當面告知,只寫了兩個字的書信便找不到蹤影了。仰頭,正午的太陽有些晃眼楮,酸疼干澀有些難受,閉著眼,倚在門邊,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渾渾噩噩的出了門,一路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偶然間聞到一股淡雅的花香,抬頭一看,竟是來到了花蒲,金燦燦的金絲菊開的正艷,可是再也看不見澆花的園丁了。白尚岩開門走進了仟彩以前住過的小院,石制的茶幾上還放著收拾干淨的棋局,黑白棋子都各自放好,簡潔大方。推開房門,床榻上放著疊的整齊的衣裙,桌幾上青瓷酒壺中插著一支桂花,花還未敗,香依舊,只是少了人氣,溫馨的裝飾也變得有點孤單寂寞。坐在仟彩的床榻上,思緒不免傷懷,伸手觸及到了一件藏在枕頭下的東西,拿出來,竟是一個帶有牡丹繡圖的香囊,上面有用針線歪歪斜斜的繡著一個「彩」字。
……仟彩,你將香囊留下藏在枕下,是否曾經,哪怕一點點的,傾情與我……
香囊不比其他,乃是有情人之間留下的定情信物。白尚岩將香囊收好,回到書房,取出來一個精美小巧的青銅箱子,放進去了一件折疊整齊的舞衣,一縷銀絲,一包香囊^H小說
「咚咚。」
「進來。」白尚岩將東西放好,請敲門人進來,推門而入的不是別人,而是明昊。開門見山的就問,「你在想她?」
「嗯。」
明昊搖頭,「她已經走了。」
「可我還是想她。」白尚岩站起來,「盡管這種思念很痛苦,可我還是忍不住去想念。或許,我不應該這樣……」只能想念,而應該在她身邊……
「你真的這樣想?」明昊興奮異常的打斷,白尚岩沉浸在自己的自責中,應聲附和。明昊直接上前,食指點在白尚岩眉心,一道光圈在白尚岩的額頭上擴散開來,白尚岩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明昊,你干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不直接動手干涉他們兩個的麼?怎麼現在又反悔了?」上河推門而入,看見白尚岩額頭上蕩漾的光圈,十分惱怒。
「是白大哥自願的,他說他忍不住想念,他說他不該這樣,所以我是在幫他,清除了他有關于仟彩的記憶,這是他想要的,不是我自己想動手干涉的。」
「……」上河不說話,這樣的情況,是他沒有想到的,明昊是不會撒謊的,難道白尚岩真的這樣說了麼?「明昊,即使你刪除了有關仟彩的記憶,但是真愛,你是改變不了的。他們再見面,還是會相愛的。」
「上河,你難道還不懂我的良苦用心麼?這是大哥的情劫,我在幫他度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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