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上風塵 七四 往昔如昨,愛已根深

作者 ︰ 溜上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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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酒量並不好,這個我知道,但是踫到好酒我就把這一條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什麼醉不醉的,好酒當然是喝了再說。所以當白尚岩將酒尊斟滿的推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撲楞著翅膀跳上了酒尊,結果一個沒站穩差點掉里面。趴在酒尊上將酒喝了個精光,下來搖搖晃晃走了兩步,就醉倒了。

好像明昊一直在用傳音叫我別喝啦,不然一會兒顯出人形是會嚇死人的!?我對此惘若未聞,腦子中想的是這酒我好像在哪里喝過,在哪呢??不記得了。然後就去會周公了。

這酒勁來的快去的也快,兩尊酒讓我睡了整整一個下午,醒來時書房內已經掌上了燭火,白尚岩坐在案幾之後,看著一個青銅盒子發呆。我站在他肩頭看那盒子,上面一個個的字符排列,橫看豎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白尚岩嘆了一口氣,將那盒子重新放好,他放的很是小心仔細,仿若珍寶。他又拿出一張布帛,在上面細細描繪,臨了,卻停下了筆。我依舊站在他肩頭,看他描繪中的女子衣裙起舞翩然,可是看不清容顏,因為他沒有描繪。

我看見角落里有一些被遺棄的布帛,我用爪子扒了扒,上面女子神態氣質俱佳,卻偏偏那相貌畫的甚是別扭。還沒有仔細去看其中蹊蹺,就被白尚岩抓住捧在了手心。「你這個鳥兒真是好酒也喜色,知道那里全都是我畫的美女,還想再鑽里面嗎?」

我頭搖的像波浪鼓。雖然說秀色可飽餐,可是畫中人再美又怎麼抵得上一個大活人的魅力呢?

「喏,鳥兒,你可知我就要成婚了?那個女子救了我,舍命將我從法場上救了下來。你不知道她當時有多跋扈,多囂張,雖然我一直不怎麼喜歡她,可是那時候我突然覺得她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就像突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那時候我就覺的我愛的女子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她就是我這四年間夢中出現的那個人白尚岩說這些話的時候眼底心里都是一片歡喜,我在他旁邊不鬧不叫也不看他,生著悶死。當時救法場時風音那樣子狼狽的我都不忍心回想,他卻說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可愛,我真的想撬開白尚岩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可是你知道麼,她將我救出法場後就暈厥了,醒來之後根本就不記得是她救了我,後來她說又想起來了,可說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會眾人面前笑的體面大方,也能羞怯的讓人愛憐,可是鳥兒,她這個樣子我一點都不喜歡,我一直在查到底是誰救了我,誰听了都會覺得荒謬,明明被救的是我,明明一切很清楚,可我還要去查,是不是很傻?」說到這些,白尚岩身上一種叫悲傷的情愫將我傳染,淡淡的,像月光那般淡淡,不似陽光的宣揚。他大概是覺得憋屈,救人的人稀里糊涂,被救的人搞不清楚,要是我遇到這種情況,還沒搞清楚就稀里糊涂以身相許了,我一定比他還郁悶,還憋屈,難怪他會借酒澆愁。

白尚岩縱身一躍從窗戶出來飛到房頂上去了,斜躺在房頂上很是愜意,只是眼中有淡淡的憂愁。我嘰嘰喳喳拍著翅膀圍著白尚岩轉了幾圈飛走了。言府內,我在言一面前表演了一場大變活仙。「事情進展的怎麼樣?」

我問言一,言一沉默不語,答非所問的來了一句︰「剛才明昊將軍來過了

「他來做什麼?」從心底,我已經將明昊列入了壞蛋的行列。

言一雙手托著一件東西呈了上來,我去接,卻被我甩掉在了地上。這件東西,里面蘊藏著天劫的力量!明昊這是在提醒?還是警告?按時間來算,百年內我不用歷劫;按法力進階來說,我也沒有天劫,那麼,他送我此物,是何用意?

自從魔道後,我只在法力進階的時候經歷過天劫,三百年內我歷經三場天劫,這三場天劫差點讓我一命嗚呼,至今心有余悸。因為我體質特殊,近千年來都不能再歷天劫,除非我想魂飛魄散了。剛才那一踫,我以為是天劫來臨,所以失了態。

我差言一下去,想自己靜一靜,回廊踱步間,想到了萬春樓中那一吻……

我想到了我照顧他幾天幾夜後帶我同騎長河勒馬,他言如此女子,難覓佳人;我與他拜天地拜夫妻,他霸道的聲音將我留下進了花燭洞房;想起燭火映襯中我錯開一步,那枚將吻未吻的吻;想起那場舞步中,他特意尋覓的裙鋸如蓮的舞衣;想起星域行舟中,我說自己專害人,他篤信的說「你不是」;想起我離開人間時,回首看見的他的雙目猩紅的雙眼……

還有,我在心魔幻境中听到的那一聲聲呼喚,還有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淡淡牡丹香……

原來,在慢慢的不知不覺間,我所刻意忽視的,都珍藏在了最深的地方。

和你在一起,若是我的劫難……我撫了撫唇,那里似乎還有讓我臉紅心跳的觸感。

「明昊,你如果是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誡我,那麼我會用行動回答你我的答案揮袖傳音給明昊,我喚來言一,各乘一匹快馬尋公子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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