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什麼呢?女朋友嗎?沒有啊!,他沒有跟自己提出交往的要求啊……容雨凝下班一個人走在路上,止不住腦子里的胡思亂想。
到底算什麼?他該不會是把自己當成上床的性伴侶了。
她臉色一黑,不、不會的,可是他什麼也沒有跟自己承諾……都已經給他了,容雨凝很是難過地想著。
她似乎又下怎麼敢肯定的說不是,心想他該不會是真的把自己當性伴侶吧……容雨凝看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她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她一向是下了班就直接回到懷家,可是她今天不敢……
懷印禮竟然把她關在房里整整折磨了半天,想必懷叔、閔姨、儒大哥也都知道了吧……害她得一大清早趕緊爬起來梳洗,搶在大家起床前出門,天都還沒亮呢!真是累死她了……
天啊,叫她如何面對大家……爸媽長年游玩世界各地,不放心她二個女孩子自己住一間房子,就拜托懷叔、閔姨照顧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唉……不知道他們會怎麼看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放蕩呢說自己放蕩還真是奇怪……要不是她堅持上班,她今天大概也還被他關在房間里頭吧……去哪好呢?早上沒想那麼多,只急著出門,家里的鑰匙也放在懷家房間里沒有拿出來。
爸媽放心讓她一個人待在台灣,要是他們知道自己做了這種事,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叭、叭!」
後頭傳來喇叭聲,容雨凝以為是自己擋到人家,趕快往旁邊走。
「容雨凝。」車上的駕駛喊叫了出來,本來是想引起她注意的,沒想到卻反而把人叭走了。
「丁暗。」容雨凝回頭一看,原來是他。
「先上車。」他帥氣地比著後面的車水馬龍。
「叭、叭!」後頭的車子顯得已經很不耐煩了。
「喔,好。」她一听見喇叭聲,就緊張的趕緊先上車。
「你怎麼在這里?」
「這是我要問你的吧?干嘛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看她平常都是一下班就搭公交車回家。
「你才失魂落魄。」她怎麼也不想承認自己心情失落……不、是非常的失落。
頭低成這樣還說沒有?丁暗一點兒也不相信。
「好,是我失魂落魄,那你要不要陪陪我這個失魂落魄的男人啊?」
「好啊。」她二話不說馬上答應,甚至眼楮為之一亮,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才好,她真的沒有勇氣回去面對懷家的人。
丁暗挑起眉毛,「天要下紅雨了。」容雨凝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我竟然能夠邀請到你,你不知道你是我們公司里赫赫有名的超級冰山美人嗎?」丁暗一點兒都不夸張地說著。
「討厭。」她才不是什麼冰山。
「哈哈。」
「既然你這麼捧場,我一定要好好帶你去見識一下。」
「好啊,越晚越好。」最好她回去的時候大家都唾著了,容雨凝退縮地想著。
「真的嗎?「丁暗有些懷疑。
她認真地點點頭。
丁暗所謂的「好好見識一下」,就是這樣?
一堆男女擠在一塊兒,再加上震耳欲聾的吵雜音樂?
容雨凝覺得她頭更痛了……
「這杯給你。」丁暗遞給她一杯紅色的調酒。
「什麼?」丁暗用手指著那杯漂亮的粉紅色調酒。
「喔。」
容雨凝有些新奇的拿起這杯漂亮調酒,輕啜一口,甜甜的滋味瞬間入喉,杯底還有一顆新鮮、艷紅的櫻桃,好像在催促她趕快飲盡,才能嘗到甜美的果實。
無聊的拿著酒杯輕輕搖晃,丁暗可真有女人緣啊。
從他們一進門就不斷有女孩子上前來跟他搭訕,他在公司好像也是很受歡迎,她不是很清楚的想著。
她的頭就跟手上酒杯里的液體一樣,搖搖晃晃……不、不能再搖了,她好像快、快坐不穩了。
她看見旁邊的丁暗好像變成兩個,和他說話女人好像變成三個,兩個?三個?
到底是兩個還是三個?
「你的手機。」
「啊?」
「我說你的手機響了!」由于PUB里面實在太吵,丁暗不得不稍微提高音量說話。
容雨凝看見他指著自己的皮包,看到手機來電發出的光亮,才知道自己的手機響了。
「喂?」
懷印禮听見手機另一端傳來吵雜的聲音,不禁皺起眉頭。
「你在哪里?還不回來。」
「啊?」
懷印禮壓住脾氣,「你在哪里?」
「啊?」怎麼這麼吵?她-點兒都听不清楚。
「你!」
「她在‘GIRLS’,等一下我會送她回去,不用擔心!」丁暗看她還愣在那邊啊,干脆拿過手機幫她回答。
說完還馬上就掛上電話,因為他忙著跟漂亮美眉打情罵俏。
懷印禮非常不高興的拿起鑰匙往外沖,臉色比鐵還冷硬……
容雨凝看著手上的手機,講、講完了嗎「嗝……」她打了一個酒嗝。
她戳戳丁暗的背,「丁、丁暗,我還要這個甜、甜甜的……」她手指著空杯子——
「你還要?」才一杯就這樣?他能給她第二杯嗎?
「快、快點……」她催促著。「是你說要帶我來的耶……」
「好啦。」大不了等等拖她上車就好了。
容雨凝開心的喝著酒,白天的煩惱就好像全都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一樣「呵呵呵……」她根本記不得自己有煩惱!
「要不要去跳舞?」丁暗從一堆蝴蝶中月兌身,向她提議。
好像不能讓她這麼喝,既然都來見識了,就帶她下去舞池跳個舞。
「啊?」
即使丁暗就坐在她旁邊,她還是听不大清楚,更何況她還醉酗醺的。
「跳舞!」
「啊?」
丁暗干脆把嘴靠近她的耳朵,大聲說話,「我們去跳舞!」
懷印禮問了「GIRLS」在哪里後,在一堆紅炙綠女中尋找她的身影。
卻沒想到她會靠在別的男人身上,容雨凝東倒西歪的滑下吧台邊的高腳椅,讓丁暗牽著手要去跳舞。
「容雨凝!」懷印禮帶著怒氣上前他縱然再氣憤,還是雙手溫柔的摟過她身子。
「印、印禮……」她還不知死活的笑著。
「要不要喝?很甜喔……」她將酒杯遞到他緊抿的嘴邊。
懷印禮陰鷺的看著和她在一起的男子,敢牽她的手,要不是容雨凝虛軟無力的將全身倚靠在他身上,懷印禮早就一拳飛揮出去。
「我什麼都沒做,是她說不想回家,我才帶她來這里見識一下。」
丁暗趕緊舉起雙手,可不想惹上無謂的麻煩,他對她一直都沒有別的意思。
瞧這男人強烈的佔有欲,嚇人啊!
「她說不想回家?」懷印禮鐵青的臉色不禁皺起眉頭。
她竟然不想回家,還醉成這樣,懷印禮一把打橫抱起容雨凝,直往自己的房間走。
從她身上傳來的酒味一直不斷的觸怒他緊繃的神經,但是他卻很不協調的將她輕放在自己的床上。
「還、還要……好、好甜……」睡夢中的她,還在回味那杯漂亮的調酒。這個小酒鬼!懷印禮自徑月兌去衣服。
……
「唔!」容雨凝緩緩的伸了個大懶腰。
「啊!」怎、怎麼全身酸痛得像是被什麼東西輾過?也好像是有東西綁自己一樣,她沒辦法完全伸展開來。
全身上下都痛死了……懷印禮知道她在哀號什麼,因為他就是罪魁禍首。
「再多睡一會兒。」
「喝。」她讓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看到身後放大的雄臉,她和他的臉正相距不到一公分。
容雨凝的小臉愈來愈紅、愈來愈紅……因為她想起自己又、又和他……
呵呵……啊!上、上班她要上班呢,幾、幾點了?容雨凝急著找鬧鐘……她忘了這不是她三樓的房間。
「別慌,我幫你請假了。」懷印禮看見她一睜開眼楮就慌慌張張。
「請假?」是、是說她可以緩下來嗎?她好緊張遲到。
「你以為你還有力氣去上班嗎?」
「沒、沒有。」她誠實地說著。
她真的覺得她再動,骨頭真的會一把散掉。
懷印禮讓她舒服地趴在自己身上,力道適中地幫她按摩背部。
「呼……」她就像一只軟趴趴的懶貓賴在主人身上不停地撒嬌、喵喵地低聲叫著。
他也樂得將她摟在自己身上。
舒服得讓她又昏昏欲睡,這接連而來的操勞真的是累垮她了。
兩個人都沉默著,很享受如此寧靜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