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娘，給我做主
四十章生死契約
當白得財要離開鐵匠鋪的時候，趙師傅攔住了他要說幾句話。
白得財夫婦又轉身的回到了鐵匠鋪。
「听說你為了救白老大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的命將你的全部積蓄都給了他，你可真是糊涂呀哦，這樣沒心狗肺的人，你還幫他，你打听打听，周家的公子是一個人麼，那是魔頭啊，你將這麼乖巧的女兒就忍心送給那個魔頭，這不是送死嗎，你知道他糟蹋了多少個姑娘嗎，這在整個白雲山寨里人人皆知的事情，你怎麼這樣的糊涂啊
「沒有啊，我大哥是說將我家的小鳳送給周家小姐做侍奉丫頭啊，他可沒說周少爺的事情，周少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一個鄉下人可不知道啊，我大哥沒說賣身給周少爺為奴的事情啊
「所謂的給周家小姐做侍女只不過是你大哥白得文夫妻兩個編排的，周家要的就是小女孩給兒子他的魔頭兒子賣身為奴的。那個錢，是買命的錢。你看見了沒，剛才街上那家呼天搶地的人家死了閨女就是賣身到了周家的，可憐的女圭女圭，人已經都被折磨的死了，可是也沒人管，就是管也沒有用，他們是簽了生死契約的已經賣身為奴了，人家周家想怎樣就怎樣了
「他爹……」何氏一听到後，呆呆地听了半晌，突然發出一聲哀叫，然後身子一軟就從凳子上跌到了地上，癱軟在那里了。
「他娘……」白得財忙去扶何氏。
何氏緊閉著眼楮，她突然知道真相，善良的人怎麼也不會想到真相是這樣的，她受不了打擊，已經昏過去了。
小鳳知道一些醫學知識，她見到何氏昏了過去，忙上前，掐何氏的人中，一會功夫，何氏才悠悠醒轉。她一眼看見小鳳，立刻將小鳳抱進懷里。
「鳳兒，我的鳳兒啊……」何氏忍不住抽泣的哭起來。
鐵匠趙師傅看著白得財是一個老實人不忍心決來了，不曾想卻是這個樣子，他還是怕惹出麻煩來，趕忙就要否認。
白得財這時紅著眼楮，感激的對著趙鐵匠說道。
「趙大哥，我問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哎兄弟，我看著娃兒可憐的，隨便說說的，你不要當真，這娃兒是去做侍女的吧」。
「老弟啊，看著你這閨女這麼的心疼，而你這幾＃＃＃這麼的花錢闊綽，我以為你這是賣閨女的錢哪，所以心里有點氣憤，說話也絕沒有離間你們兄弟的意思，只是你我了解，不是那樣殘忍的人那趙鐵匠說道。
「大兄弟，再窮也不能賣孩子吧，你看看那家多可憐啊，為了那一百兩銀子，孩子都死了
「趙大哥，這事我可不知情啊，都是我家大哥在外面做的主白得財感激和憤憤的說道。
「謝謝你，我也是明白人，我絕對不會向別人說的，謝謝趙大哥提醒，要不然我還是蒙在鼓里呢
白得財心里如同刀割，他也不知道是怎麼樣子推的車走的，他似乎兩條腿上拖著千金的重量。何氏已經哭啞了嗓子，一路上，大家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小鳳想總算這兩個糊涂父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
十里的山路，五里陡坡，足足走了四個時辰。
回到家時已經日落西山。
「咋這個時候才回來，不知道家里活計多，想累死我這老的就說話。你們可是知道享受，留下家里一大攤子不管，上街快活，你可知道受用老婆婆董氏被白老太爺子派過來照看小卉兒的。
看到白得才回來，媳婦子何氏還大大方方地坐在車子上，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這一家人卻沒人理會董氏。
白得財將車停穩，何氏抱著小鳳，徑直回了自己的窯洞里，看都沒看董氏一眼。
董氏被氣了個倒仰，她可沒受到如此的不待見。
「去一回鎮上，回來就不得了，把心都逛野了，有啥大人就有啥孩子，看那一個，連家都不顧……」董氏正罵著，就看見白得財放下板車，走了過來。
「你大哥把仕及那麼大的事情都辦妥了，都提前回來了，你怎麼才回來，快點叫你媳婦趕緊來做飯，逛了一天她也該逛夠了董氏對白得財不客氣的說道。
白得財陰沉著臉，站在董氏面前，沒有說話。
董氏心里打了個突。幾個兒子的脾氣秉性她都曉得，白得財從小到大就是一張笑臉，脾氣最和順，這樣陰沉的臉色還是第一次出現在白得財的臉上。
「我給你小家里照看了一天了，回來反倒這樣的沒心沒肺的」
這個時候，就听見上窯房里傳出來白得文、白青兒，白玉兒幾個的說話聲和笑聲。
白得財覺得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我找大哥說話白得財直接沖進了上房。白得財此時心里一股怒火，自己如此的相信你，如此的無私的支助你，而你卻要將我的鳳兒賣身為奴！
他意識到自己被愚弄，更是心疼女兒，想著都一陣子的後怕，你還大哥呢，愧為大哥，就連自己的親人你都要算計和欺辱。
「娘，你喝點水吧小鳳端了一碗水，遞給何氏。她要何氏潤潤嗓子，免得一會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知道何氏善良不善言辭，這樣的討個說法的事情恐怕會將有理的事情說得反而沒有理了。
何氏接過水，喝了一口，正要說話，就听見從上房傳來白老大激動的說話聲。
「弟弟，你從哪听的謠言，大哥是為了你好，你不識好人心，那樣的事我能做出來麼？是不是我用了你的銀子你心疼了，大不了我家仕及命就不要了，把銀子要回來給你吧」
白得文絕對不會承認做過這樣的事情，這是小鳳早就預料到的。所以她一直以來就沒有揭穿他。她知道白得財更是不善言辭的，這會兒恐怕被白老大給說的語塞，答不上話來，有理得事情反而沒理了。
「娘，」小鳳依偎到何氏身邊，「爹一個人，我怕爹吃虧。……娘，這件事，你和爹，都要給我做主
「鳳兒，咱們去上房，娘這次豁出去，一定給你討個說法何氏從炕上下來，挺直了腰板。
她哭夠了，也想清楚了。自她嫁到白家，事事做的周到，與人無爭的和妯娌之間相處，對長輩孝順，對小輩慈愛，寧願委屈自己，也要公婆、小姑，哥哥嫂子們滿意。為了一家的安寧，她默默落地受了多少淚，咽下了多少的委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但是她這樣委曲求全，最後換來的是什麼？她將人家當做親人和長輩敬愛孝順，人家卻將她當做傻子，可以隨便捏扁搓圓的耍弄，還要用她閨女的命換自己的富貴錢財。
她不為別的，就想出一口氣，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自己的閨女，討一個公道。
張氏抱著小鳳，往上窯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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