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兮穿著白色長裙,臉色蒼白地坐在自己母親的床頭,看著那唯一留下來的那張自己與母親的合照,眼淚一滴一滴掉落在照片上,直至模糊了視線……
她模了模母親留下來的項鏈,那是母親留下來的最貴重的遺物吧,臨走之際還緊緊握著這條項鏈,她陌兮到現在還未曾听母親提起過有關這條項鏈的事,是不是母親生前的秘密?還好,再他人發現之前,她發現了。
母親的死,一直是個謎,父親也不曾多說,但,那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那個破壞她家庭和睦的女人——她的後母,吳曉玲,早就和父親有一腿,還生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妹妹,夏曉寧,呵,居然是跟父親姓的,連她這個真正名義上的女兒都是隨母親姓的,她夏曉寧,何德何能?!陌兮不禁覺得好笑。
「你跟我出來!」吳曉玲不由陌兮拒絕地就扯著她的手臂,就把她拉出了房間,拉到夏家大宅的大門外。
「你,你想干嘛?!」陌兮一臉驚恐地看著吳曉玲,她不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會對她怎麼樣。
「我?呵,你母親終于死了,總算是死了啊,這個家的女主人是我的了吳曉玲惡狠狠的看著面前這個與那個女人相似的陌兮。
「呸,你不配,我爸不會同意的!」陌兮義正言辭。
吳曉玲不留情地陌兮推到了地上,冷眼看著她,「哼,你爸早就同意了,由不得你!」
「不——不可能,你耍了什麼招數?要不然我爸怎麼會同意你這個狐狸精!」陌兮跌坐在石泥路上,手臂和小腿都蹭破了皮,她很想忘記身體上的痛苦。
「啪——」一聲刺耳的巴掌聲,陌兮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色的掌印。「你敢說我?你是賤人的賤種,有什麼資格說我?好心告訴你吧,你母親死的真好,不用我吹灰之力呢吳曉玲甩了陌兮一巴掌,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不——」不顧臉上的疼痛,淚水肆意的滑落,「爸爸,怎麼會容忍你這樣?!」陌兮已經泣不成聲,听到後母害死了母親。
「再好心告訴你,要不是你爸同意這樣做,我會有膽麼?」吳曉玲冷笑,「你真的有個好父親呀
「爸爸,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陌兮很想站起來,但卻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要站起來,她要站起來堅強面對!
「我還騙你麼。你都要被趕出夏家門了,難道騙你不成?」吳曉玲微笑著,那笑是多麼的刺眼,對于陌兮來說。
「媽,這個賤種都快要走了,干嘛還要理她呢?」夏曉寧穿著屬于陌兮的公主裙,高傲地踩著高跟鞋站在跌坐在地上的陌兮面前,仿佛在嘲笑她一般。
陌兮再也忍不住了,擦了擦眼淚,「哼,你特麼的才是賤種呢,你媽就是個狐狸精,就是個賤人三,你就是小賤人三,只適合做賤婢,倒不如去做妓院里的賣身不賣藝的妓女去吧,就怕沒人欣賞你的身體,作賤去吧,穿著我的裙子,你要不要臉?說你是厚臉皮呢還是沒有臉?我看你就是你媽在外生的野種,拖油瓶,敢到我家來撒野,膽子不小阿
氣不喘地說了一大段話,氣的吳曉玲和夏曉寧這對母女火冒三丈,直接沖向陌兮,扯她的頭發。當然,陌兮也毫不客氣,跟她們扭打在一起,你一腳我一腳,分不清誰是誰,雖然她有傷在身,但絕不示弱。這母女倆被陌兮踢的左一塊青右一塊紫的,頭發被扯的亂糟糟的,哪還是剛才那個看人眼低的女人。
「夠了,你們還想給夏家丟多少臉?」夏家家主夏鳴啟一臉嚴肅地站在旁邊。
三個女的,頓時停止了打斗,因為在夏家還是夏鳴啟最大。
「爸爸,我問你,是不是你害的媽媽?」陌兮直勾勾地看著夏鳴啟,害的他心里發冷。
「是又怎麼樣?」夏鳴啟眯起眼楮,「你媽死了她活該!」
「你不準說我的母親,你沒資格!」陌兮義憤填膺,原來,原來,是她的好父親,親手害死她的母親的,沒想到,她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人。
「啪——」夏鳴啟一巴掌揮了過去,用了不知多大的力氣。
陌兮的臉,另一邊又紅了,「爸爸,我看錯您了,沒想到您是這樣的人,連你親生女兒都敢打阿,真是夠無情的!」這次被打,居然一滴淚都沒流,她知道,流或不流有何區別呢,還不如收起眼淚那個裝可憐的把戲,堅強一點面對現實。
「你——」夏鳴啟其實心里還是有點對不起陌兮的,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看了看她。
陌兮咬了咬牙,硬是要讓自己站起來,盡管腿受了傷。「你,夏鳴啟,不再是我的父親,我跟你斷絕父女關系,從今往後,各過各的!」她指著夏鳴啟的鼻尖,惡狠狠地說道。對散盡天良的人,這樣已經夠客氣了。
她說著,緊握著那條項鏈,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這個原本是屬于她的快樂天地的地方,不管身後多氣憤的人,用盡全身最大的力氣,向前跑著,不回頭,不留戀,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在那了,照片、項鏈已經帶在身上。
她就這麼跑著,忍著巨痛,向著希望跑著……
「她自己都走了,不用管她了吳曉玲靠著夏鳴啟的胸膛,輕聲細語地說。
「嗯夏鳴啟抱著懷里的女人,走進了家門,夏曉寧跟著也進去了,只不過她還是很氣陌兮把她弄成這樣。
終于走了,我就是夏家唯一的公主了!夏曉寧驕傲地笑笑。
陌兮跑著,不知跑了多久,正要過馬路時,被刺眼的車燈遮住了目光,她用手去檔,就這樣,暈倒在了車前,車上穿著黑色西服的人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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