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名揚天下的七殿下。
南宮白夜早有耳聞,據說那人生的俊美,性子冰冷,視天下無物。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說的大概就是這類男人。
南宮白夜垂眸,只見月光淡淡的灑在那人身上,或深或淺的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亦正亦邪,形如刀斧。
那雙眼更是九分的薄情,一分深情,叫人一望再望,若谷深淵,萬劫不復。
果然俊美。
可老頭為什麼會收吸血鬼為徒。
這有點說不通。
雖然師傅從來沒有和她提過,但世人誰不知,驅魔大師只有一個入門弟子,那就是宮里的七殿下。
難道,老頭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南宮白夜雙眸眯了眯。
說起來,如果不是小喵提醒,她也沒有察覺到這個男人有什麼不妥。
對方道行太高了,高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如果是那樣的話。
他豈不是知道了小喵的身份?
畢竟血族之間的感應,凡人根本無法介入。
南宮白夜想的深,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在看透了小喵之後,還能不動神色。
最後,她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這男人太高深莫測了。
他不僅高深莫測,還毒舌!
「在想什麼,想的這麼開心,嗯?」冰冷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後,帶來一陣熟悉的寒意。
南宮白夜回去,男人那雙囂張蠱惑的眼半挑著,帶著濃濃的壓迫感,再加上他尖銳白皙的牙齒,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惡魔這個字眼。
「我在想,隨便散散步,居然也能遇到師兄她笑了笑,很討人喜歡︰「太有緣了
北冥連城也笑了起來,不過比起南宮白夜清澈的笑,多了份冰冷︰「師妹,你猜我會不會相信你這樣的說辭呢?」
南宮白夜沒有說話,反身就跑,上好的輕功。
北冥連城也不著急,看著她飛身而起,才伸出那只象牙白的手,抓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拽!
南宮白夜整個人都栽進了他的懷里,姿勢很曖昧。
北冥連城低低的笑了笑,獠牙摩擦著她的頸,帶出絲絲的酥麻︰「既然見了面,我們就該好好聯絡聯絡感情,你說是麼?師妹
「不如師兄先把你的牙收起來?我們再慢慢聯絡南宮白夜反手抵住他的心口,依舊是那把驅魔刀。
北冥連城笑了,眼角醞著邪氣。
那些蝙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飛走的。
濃霧也跟著淡了。
北冥連城把手放開,又恢復了那高高在上的優雅姿態,黑色的長袍不惹半點塵。
南宮白夜也把匕首收了起來,烏黑的眸子半彎,依舊不該笑模樣。
她很愛笑。
通常的女子,長的再漂亮,也只有男人喜歡。
可南宮白夜卻不同,那雙狹長的眼,帶著溫潤,泛著笑意,三分帥氣,七分斯文。
不管是男是女,大概第一眼見了她,都會卸下心房。
但,這並不包括吸血鬼七殿下。
他伸手,又戳了戳南宮白夜的臉頰。
「師兄這是干嘛?」南宮白夜早就想問了,這男人什麼毛病,把她當成毛絨玩具一樣戳。
北冥連城薄唇半彎,懶懶的吐出三個字︰「驗食物
南宮白夜︰……
「皮膚不夠滑他還在那里嫌棄!!
南宮白夜笑出一個酒窩,十分優雅的比出一根中指!
干!
北冥連城邪笑︰「這什麼意思?」
「喔,沒有,第一次見面,問候問候你南宮白夜說的很真摯。
北冥連城溫潤著神情︰「是麼?」
「嗯南宮白夜一臉鎮定。
殊不知。
下一秒,男人也伸出了手,朝著她比了一個同樣的手勢!
「問候你北冥連城薄薄的唇微起,站在霧中,優雅的像個貴公子。
南宮白夜嘴角微僵︰……問候你妹!
北冥連城見她這樣子,然後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性感的薄唇。
這樣的靈魂,血一定很甜。
不過,他並不打算現在就吸干她。
好的靈魂,要慢慢的飼養。
等到她情動的那一刻,那滋味才是最美妙的……
太久不狩獵了。
就為這個小東西開次特例。
誰讓她是自己的「師妹」呢……
「師兄,你這樣笑,會讓人產生一種不好的聯想,你知道麼?」南宮白夜黑白分明的眸看著男人。
北冥連城勾著唇︰「什麼聯想?」
「你想殺了我南宮白夜直言不諱。
北冥連城伸手,指尖繞著她的長發,那姿態很慵懶,像是剛剛睡醒的王族︰「我現在不是很疼愛你麼?小師妹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南宮白夜把頭發抓回來,忽的雙眸一閃,伸手,學他一樣,戳了戳男人的臉。
北冥連城推開她,鋪天蓋地的戾氣︰「我記得我說過,別用你那雙沾過尸體的手踫我
「嗯?」南宮白夜看著轉身就要消失在濃霧里的人影,明知故問︰「師兄,我們還沒聯絡完感情呢,你這麼早走,去干嘛?」
「去沐浴!」夜風送來冰冷冷的三個字,生硬如鐵。
南宮白夜卻笑了,薄唇輕揚,果然不出所料,這男人對干淨的要求,很重很重……
不過,那張臉皮的觸感,太假!
是人皮?
這男人披著另外一張人皮?
怪不得不怕陽光,原來是做了措施。
南宮白夜苦笑,師傅,你到底給我收了一個什麼樣的師兄?
簡直害死人了。
害死人的還在後面,南宮白夜前腳剛回客棧,後腳就有一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敲開了她的房門。
來人手里恭敬的捧著一碗冰山雪蓮,腳下則是一箱玫瑰花瓣。
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黑色的霧氣漫著︰「殿下說,讓白夜小姐把皮膚養好,洗干淨
「回去告訴你家殿下,就說我謝謝他全家南宮白夜微笑的把門關上,那動作很有禮儀。
南宮小喵穿著小拖鞋,吧嗒吧嗒的走過來︰「娘親,有人送你花花,你怎麼不要喔?」
「他是想把我養肥了,好下嘴咬南宮白夜雙手枕在腦後,整個人躺在床上,二郎腿翹起,神色間頗為悠閑自在︰「你娘親我會乖乖的把自己送到他嘴邊嗎,笨
南宮小喵趴在她身上,玩了一會兒,暗自道︰不是已經送到嘴邊了嗎?
「娘親小人兒聲音小小。
南宮白夜答的迷糊︰「嗯?」
「小喵會保護你的小人兒拍著胸膛保證。
南宮白夜拍拍他的小腦袋︰「乖
「那我能不能養一個黑小泗?」小人兒開始提出自己真正的意圖。
南宮白夜打了個哈欠︰「養來做什麼?」
「吃!」
南宮白夜︰……
……
窗外的夜色在母子的談話間沉了下去,就在百米開外的南宮苑,一間暖氣盈盈的佛堂里。
一個身著白色裘衣,手帶翡翠玉鐲的婦人,這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蕊兒的生母,蘇氏。
她神色安然的敲著木魚,邊敲,邊聲音淡淡的問︰「听說那丫頭回來了?」
「是的,母親南宮蕊兒笑著把手上的熱茶遞過去。
蘇氏沒有接︰「我還听說她身上有了武氣,還與燕兒打了賭
「母親放心,女兒已經有了計劃南宮蕊兒的眸沉了沉︰「她這次不僅不會贏,還會跌個大跟頭!」
蘇氏點了點頭,放下木魚,把茶接過來︰「你打算怎麼做?」
「從她身邊的人下手!」南宮蕊兒冷冷的笑了起來︰「那個黑衣書生是個不錯的對象
「很好蘇氏伸手,淺笑的撫了撫南宮蕊兒的長發︰「蕊兒,你記住隨便陪她玩玩就可以,你日後可是做貴妃的人,手上別沾太多的血腥,南宮白夜這個人是給你練手的,你的目光還是要放在七殿上,不久之後就要選妃了,你要好好保護這個機會,懂麼?」
听到七殿下三個字,南宮蕊兒的臉帶了淡淡的紅潤︰「女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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